一直在戒备中的阿萌骤然展开攻击,扑向男人,在他的小腿来了一口。男人痛叫,松开抓住安以涵的手,一脚踢向阿萌,阿萌被踢飞,倒在草地上。
“卧槽,这狗敢咬我,我一定把它煮来吃。”
安以涵目眐心骇,扶着椅边挣扎着要进屋。
胜哥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的惊惶:“你觉得你能跑哪去?你乖乖地从了我,我不仅会让你爽翻天,还会让你过上好日子,你又何必留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守着你那个没用的老公?”
胜哥踢了椅子一脚,椅子倒了,安以涵也倒在地上。
被咬的男人顾不上阿萌,蹲下再次抓住她的手,反手用麻绳绑了起来。
“你放开我!救命,救命!”安以涵嘶吼。
胜哥把安以涵抱起,向屋子走去。阿萌在安以涵的呼叫声中,飞奔而来,扑向胜哥,在他的小腿上大口咬下。
胜哥痛叫起,男人急忙一记重脚把阿萌踢开。
胜哥恼羞成怒,大吼:“杀了这头野狗。”
男人从腰间拿出枪,向阿萌打去。
“不要!”安以涵绝望的叫声被震天而起的枪声掩盖了。
**
“砰~~”林里的鸟惊飞四散,冲进天空,黑压压一片遮蔽了蓝天。
走到山边的贺彦州和杜铭志不禁震惊。
“大白天的,谁开枪?”杜铭志叫起。
贺彦州皱眉,枪声是从顾婆婆家的方向传来的。一种不详的预感漫上心头。
“快点,跑!”贺彦州跨步飞奔。
**
胜哥把安以涵抱进房间,放在床上。
“你从不从我,我都会上你。不从,你会很痛。从,你会很爽。我劝你还是别自讨苦吃。”
男人也走了进来:“特么的,那狗跑了。胜哥,你的腿要不要涂点药?”
“等我爽完再涂。”胜哥开始脱衣服。男人淫.笑一声,识趣地离开。
安以涵躺在床上,身体在恐惧中颤栗。
贺彦州,你快回来,贺彦州,贺彦州,求求你快回来救我!救我!
贺彦州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胜哥脱得只剩底裤,他看了一眼小腿上冒血的牙印,恨骂一声,吐了口水在手上,擦了擦伤口。
他坐在床边,看着安以涵在急速呼吸中起伏的胸膛,淫.秽一笑:“别怕,我保证我会让你爽得你舍不得离开我。”
他伸手要解开她的衣扣时,房间的窗户被撞开,阿萌飞扑进来,腿一蹬跳到胜哥身上朝他的脖子咬去,胜哥大惊,双手用劲推开它,但阿萌的爪子在他身上划过好几道血痕。
“他奶奶的!”胜哥怒不可竭,拿起枪,向阿萌打去。“砰砰砰”三声巨响,震得安以涵脑子嗡嗡直响。
“阿萌,走啊,走啊!”安以涵吼叫。
阿萌左闪右避,躲进床底,胜哥打不到它更是火冒三丈,大吼:“阿峰,进来剁了这只狗。”
阿峰没进来。
“他奶奶的你躲哪偷懒去?”胜哥怒火冲天地打开房门时,一把枪堵在他的脑门。
“你要剁了我的狗?”
贺彦州低沉的声音在安以涵耳里就像救世主的救赎,她的救命稻草真的听到她的祈祷。这一刻,安以涵再也忍不住泪崩。
贺彦州拿走胜哥手上的枪:“看来你真是的不知道我是谁,我的狗,我的女人你都敢碰。”
“我是三爷的外甥杨之胜,你不会不知道三爷吧。”杨之胜警告地瞪着他。
贺彦州脸色微变,瞬间恢复正常:“我没听过三爷有外甥。”
“我是三爷亲妹妹的儿子,你别乱来。”杨之胜斜视着枪,脸颊战兢地发抖。
杜铭志推门而入:“那男人绑好了。”他看见床上泪眼婆娑的安以涵,急忙走去为她松绑,“你没事吧?”
安以涵坐起,抽泣:“我没事,阿萌呢?”
阿萌从床底爬出,没走几步就趴在地上痛苦地低呜着。
杜铭志拿来麻绳把杨之胜绑起来:“州哥,怎么处置他俩?”
“把他们关进厕所。”
“好咧!”杜铭志要把杨之胜扯走时,杨之胜急说,“我真是三爷的外甥,你得罪我就是得罪三爷。”
贺彦州冷哼:“我叫贺彦州,见到三爷尽管告诉他,谁揍你。”
他一挥拳,重击在他的脸颊上,再一拳打在他的腹部,杨之胜痛得口沫横飞,跪倒在地。
杜铭志顺势一脚踢去,厉声恨骂:“受伤的女人你都不放过,禽兽不如。”踢完把他扯去厕所。
贺彦州坐到床边,帮安以涵擦了擦眼下的泪:“没事了!”
“谢~谢~”安以涵的声音在后怕中颤抖。
“有没有受伤?”贺彦州仔细打量她的脸蛋和手脚。
安以涵摇摇头,目光落在地上的阿萌:“你快看看阿萌,他们踢了它几脚,它应该受伤了。”
贺彦州把阿萌抱上床,安以涵把它揽入怀里:“阿萌,谢谢你救了我。”
阿萌“呜呜”的叫着,好像她的感激它懂的。
贺彦州摸摸阿萌的头:“阿萌,好样的!”
“我刚刚一直在祈求你快点回来……”安以涵颤声喃喃。
贺彦州眼神倏地一颤,心里有种难言的撼动。原来被人依靠着是这种感觉。
“我听到枪声,就猜到你出事了。”
“阿萌咬了那两个男人,他们发火,就拿枪打它。幸好,没打中。”
幸好枪声警告了他安以涵身处险境,让他加快了脚步。不然晚个五分钟,后果会不堪设想。
安以涵感慨:“你叫它保护我,它就真的拼死护着我。”
“所以我说它猛。”贺彦州轻抚着阿萌。忠心无二,勇猛无比。
安以涵忧心:“它受的伤不轻,你快带它去看兽医。”
贺彦州为它细细检查:“这次它的伤是不轻,但比起我捡它回来时,这是小意思,它会没事的!”
***
贺彦州为安以涵换了药,打了针,去厕所看了杨之胜一眼,就走到屋外点起了烟。
“州哥,那个杀千刀会不会真的是三爷的外甥?”杜铭志问。
贺彦州吐了口烟:“是又怎么样?三爷最恨对女人用强的男人。”
“那他俩我们怎么处置?”
“那个杨之胜既然自认是三爷的外甥,我们就把他带回去给三爷认一认。”
杜铭志咬牙切齿:“最好他是冒认的,这样我就可以狠狠地揍他一顿。”
“他是不是三爷的外甥你都可以揍他。”
得到贺彦州的首肯,杜铭志摩拳擦掌:“好,我今晚就给他一顿狠打。”
“阿志,你明天去把吉普车开来,我要带安以涵走。”
“可三爷不是急着叫你回村吗,而且山路还没通,我们怎么送她出城?”
贺彦州把烟头扔到地上,一脚踩熄,毅然决然:“我要把她带进村。”
杜铭志难以置信地张着嘴:“进村?”
“她留在这我不放心。如果再遇上另一个杨之胜,她就凶多吉少。”
杜铭志咽了咽口水,脸色交缠在既忧又喜的情绪中:“州哥,你这是石破天惊的破例啊!”
贺彦州拍了拍衣服上的泥巴,但泥土的褐色已经渗进衣服里,再也抹不去:“我既然捡了她回来,就会对她负责到底。”
**
严文哲和杜铭志,阿萌在玉池乡挨家挨户地查问,每到一家阿萌都会进屋转一圈,闻闻有没有安以涵的味道。
一整天下来,没有收获。
玉池乡里没有住宿的地方,也没有餐厅,两人付钱住进了乡民家里。
这三天一直在走,杜铭志脱了鞋,发现脚底磨出了水泡。
“找了三分之一的村子里,还是人影也看不见。她到底被藏哪去了?”
严文哲吐了口烟,看着袅袅飘起的烟雾:“藏得再深我也会找到她。她是在我手中摔下去的,我要对她负责到底。”
杜铭志拍拍他的肩:“我如果是她的,听到这句话,一定会以身相许。”
严文哲白了他一眼。
卫星电话响起,和泥泞的山路搏斗了一天,郑涛终于进了玉池乡。
“好,你们今天也累了,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早上七点开始找。”
多了十个人,明天应该可以找遍玉池乡每个角落,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