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掌柜也连忙起身相送,“我送送公子,公子请!”
两人一前一后下楼,出了大门。
“公子,这事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我没有护着自己的伙计,我给你道歉。公子,希望你别因一时之气,就停止了与我的合作,箫公子这事,明天我一定好好的跟杜公子商量一下。”
李掌柜一边说,一边搓着手,又是尴尬,又是紧张。
张简没有把话说死,朝李掌柜拱拱手,“这事明天再说吧,告辞!”
“公子慢走!”
张简挥手,撑着伞离开。
箫家。
箫木正在做晚饭,听到敲门声,他连忙出去开门,“来了,来了,这么晚了,谁啊?”
他打开门,看见一身男装打扮的张简,不由愕然,随即想到可能是李掌柜托人捎信。
他淡淡一笑,侧开身子,“姑……简兄,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张简提着一个食盒进来,皱着眉头,问:“你在煮饭?”
箫木点头。
张简骤步往厨房方向走去,“饭都糊了。你这个木头。”
“哎呀。”箫木连忙关上门,急匆匆的跟去厨房。他一直分神,这已经第二次把饭煮糊了。
他跑进厨房时,张简正揭开锅盖在检查。
“姑娘,这个放着,我来吧!”
“你叫我什么?”张简将锅盖盖了回去,取了个空碗,走到灶膛前,钳了几块大红炭,又匆匆回到灶台前。
“简兄,你这是?”箫木连忙改口。
他看着张简把装着炭的碗放在饭上,又盖上锅盖。
“简兄,这饭糊了,我重煮就行了。你放炭在里面,这是做什么用?”
张简拍拍手灰,四下扫看一圈,问:“菜呢?你晚上准备做什么菜?我今晚在你家吃饭,你不会让我吃白饭吧?”
“啊?”箫木愣愣的看着她,“简兄,你要在我家吃饭?可我没准备什么菜,要不我改天再请你?或是咱们到外面吃?”
张简每次都百般理由不在他家里吃饭,今天是怎么了?
张简看着他,不说话。
箫木摸摸鼻子,问:“简兄?”
“木头,你打开这个。”张简拍拍灶台上的食盒,然后往墙角的架子上走去,从上面找了颗白菜。
箫木打开食盒,香气立刻扑鼻而来,“简兄,这这这……这怎么还能让你破费呢?你来我家吃饭,怎么能让你带菜来?”
张简拿着白菜和簸箕出去。
一看就是出去洗菜。
箫木连忙追出去,伸手就去抢她手里的东西,“简兄,上门是客,你放着我来。”
“木头,你这话伤人啊。”
“啊?”
箫木不明白,他这话怎么就伤人了?
张简从缸里舀水出来,蹲身洗菜,一边洗,一边道:“木头,你都唤我一声简兄了,那你怎么还当我是外人?你别这个那个的拘着,你再这样,我就没你这个兄弟了。”
箫木抿抿唇,腹诽不已,“本来咱们也不是兄弟啊。”
“你嘀咕什么啊?还不快点帮忙?”张简头都没抬,却像是看穿了箫木的心思一般。
“来了来了!”箫木挨着她蹲下来,不时的抬眼偷偷打量她。
“端着簸箕,你看我做什么?我脸上开花了?”张简把簸箕递给他,利索的洗菜。
呃?
箫木有种做了坏事被人当场抓包的感觉,一张俊脸臊得涨红。
张简也不多说别的,低头就洗菜。
箫木知她已知他在布庄的事,可她迟迟不提这事,他反而有些闷不住了。
“姑娘,你找我是因为布庄的事吧?”
“叫我简兄,大娘还在屋里呢。”张简洗完菜,倒了水,起身就回厨房,“你烧水,我来炒菜。”
“哦,好。”箫木连忙跟上。
这时,箫大娘闻声出来,冲着厨房这边,问:“箫木,我听着有人来了,是不是简公子啊?”
箫木看向张简。
张简从厨房探首出来,“伯母,是我,简一鸣。过年了,我一直忙到现在才有空过来给你拜年,你不要介意啊。”
她服了变声丸,箫大娘不会将她与张简联系在一起。
箫大娘闻言,笑眯眯的道:“简公子有心了!”
“大娘,你也别一口一个公子,我上回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和木头昔日是同窗,你叫我一鸣就行了。”
“那可不行!”箫大娘摇头。
“伯母,我说行就行。你再叫一声公子,我立马走人。”张简耍横,回头瞪了箫木一眼。
箫木被瞪得莫名其妙,可又觉得她这样子很可爱,忍不住低头偷笑。
“木头。”张简咬牙。
箫木这才抬头,脸上的笑容掩都掩不住,他朝她做了个手势,示意她别着急。
他起身走到厨房门口,看向箫大娘,道:“娘,外面下着雨呢,你先回屋里吧。简兄和我是同窗,也是朋友,你就叫他一鸣吧。”
“你这孩子,你怎么也跟着不客气了?”箫大娘带着微微的指责。
“娘,你听我的。”
“对!听木头的,叫我一鸣就行,不然我都不好意思来了。”
箫大娘犹豫了一会,便不再坚持,“行!我以后就叫你一鸣,只要你不嫌弃我这个老太婆就行。”
“怎么会呢?伯母知书达理,所以才能把木头教得这么好。”
一旁,箫木都被夸红了脸。
张简没注意,转身回到灶前,打了两个鸡蛋,加盐加油,搅匀后,又加入温开水。
箫木冲着箫大娘,道:“娘,你回屋吧。待会,我们做好饭就叫你。”
“好!箫木,你别让客人忙。”
“知道了。”箫木爽快就应下,转身看着忙碌的张简,心想,这哪是他能决定的?
他听张简的。
箫木回到灶膛前,想到被他煮糊的饭,“连忙伸手去揭锅盖,“我先把饭重新煮上,你别急着炒菜。”
热气扑上来,没有丝毫的糊味。
他惊奇的看去,不敢相信,又低头凑近一些去闻味道。咦?糊味呢?怎么只剩下饭香味?
张简伸手过去,把装着炭的碗端了出来,拿过他手里的锅盖,重新盖上。
“别开盖,不然饭就要凉了。”
箫木直起身子,低头看着她,“姑娘,这饭怎么没有糊味了?”
“你再叫错了,我就真要生气了。”张简见他尴尬的挠着脑袋,这才又指着碗里的炭,道:“全靠它。这炭呢,它有吸附异味的作用。那些糊味,全被它吸走了。”
“这么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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