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我材必有用!”张简笑笑,“这句话可以用在世间万物上面,别看这小小一块炭,它也有它的用处。”
“姑……”
“嗯?”
在张简威逼的眼神下,箫木笑着改口:“简兄,才多识广,箫某佩服!”
“噗……”张简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了,“诶,乖侄儿,想不到我都有一个这么大的倒儿了。”
箫木怔愣住了,回想一下,自己都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哈哈哈!”他望着她,宠溺中带着无奈。
“烧火,我炒菜了。小灶也烧上火,我给伯母煮水蛋。”张简把装着蛋液的碗放进蒸屉里。
箫木点头,利落的起火,添柴。
张简买了不少熟菜,只需炒一个大白菜,蒸一个水蛋。很快,他们就端菜出去,布筷吃饭。
“伯母,吃饭。你来试试这个蒸水蛋,小心烫口。”餐桌前,张简忙前忙后的为箫大娘服务。
箫大娘受宠若惊,“哎哟,一鸣啊,你是客人,你不仅帮着下厨,还对我这么好,我这……怎么好意思啊?”
“伯母,你可别这么说,我不请自来,这本身就是一种打扰啊。”张简帮她布好菜,也坐了下来,看向箫木,道:“木头,要不,咱们喝几杯?”
“咳咳咳……”箫木吓得咳嗽起来。
张简蹙眉,“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敢跟我喝酒?”
箫木摆手。
不是不敢,而是觉得不合适。他一个大男人跟一个小姑娘喝酒,这不太好。
张简从食盒里取出酒,又去拿了茶杯,倒了两杯,其中一杯推到了他面前,“来!喝酒!不要婆婆妈妈的。”
“不是啊,这个?”
“不是就喝,哪来这么多的理由?我又不是要灌醉你,你着什么急啊?”张简举杯,自己先抿了一口。
她还是喜欢自己的刺梨酒。
闻言,箫木不禁满脸涨红,“这这这……”他硬着头皮点头,“我陪你喝!”
张简笑,举杯:“来!咱们干一杯,敬友谊。”
干?
箫木瞪大双眼看着张简仰首一口闷了杯中的酒,张简将杯子倒扣,含笑抬抬下巴,示意他喝。
箫木点头,举杯,干了。
敬友谊!好极了!有这话,他更知自己该守在一个什么样子的位置上。
张简提起酒壶,又给二人满上酒。
“喝!”
“好!”
两人一杯一杯的喝,箫大娘吃了饭,不想扫他们的兴,便先回屋了。
“你们边喝边聊,别喝太急!”
“好的,伯母,你小心一点,早点歇着。”张简起身,目送她出了堂屋。她知道,箫大娘虽然眼睛力不好,但也不喜欢被人搀扶。
张简重新坐下,提壶欲倒酒。
箫木一把捂着酒壶口,抬眼看向张简,“姑娘,我娘回房了,咱们是不是该说说话了。这酒先不喝,你今天这样过来,我大概也知道一些了。若是劝我回布庄,那就不必了。”
他不仅失去了布庄的工作,就连茶馆那边的说书,也停止了。他不是不知道一切都是谁在背后搞鬼,但是,他不想屈服。
尤其是这事还关系着张简。
张简笑笑,放下酒壶,“你不要小看了我的酒量,再来几壶,也醉不倒我。”
“我没有小瞧姑娘的意思。”
“木头,你这么聪明,为什么会觉得我是来劝你的呢?那么一群王八蛋,你打得好!只是你伤着了没有?你一个书生能打赢几个三流子?我可是带了药过来的,你哪里伤了,你告诉我,我给你上药。”
张简取出几瓶药,有外擦的,有内服的。
她打量着箫木,笑:“木头,你小子瞧着斯斯文文的,没想到还会打架。你不想再在布庄干活了,我也不勉强你,更不会劝你。你又不是三岁小孩,你自己有主意,我没必要对你的人生指手划脚。不过,作为朋友,你跟我说说以后的打算,这个不过分吧?”
“先这样吧!我已经荒废了不少学业,既然决定要参加春试秋考,那就不能三心二意。”
春试只剩下一个月了。
他手头上虽然没多少银子,但是省着点,也能撑几个月。
他参加完春试,再作打算。事情还是要找来做的,不过,布庄是不回了。
“好!你安心备考,当初与李掌柜的协议上,你有一成的分红,我回头让他每个月结算分成。这样子,你这生活上也能安排下去了。”
张简表示赞同。
“不不不!那个我不能要的,当时没反对,只是想着分到我这儿,我再给姑娘。”箫木忙摆手。
“木头,你是读书人,该知这一诺千金,字据为谁。白纸黑字的,你不认了?”张简一听,不高兴了,“那事儿,没得商量,你再敢推三挡四的,我就没你这个朋友。”
“姑娘,这?”
“是男人,就别那么多的废话。”张简夹了一箸菜,低头吃了起来,干脆不理他。
箫木深知她的性子,当下多说无益,也就不说了。
“木头,你跟我说说,这事情背后是谁在搞鬼?你我之间,这事不该有什么隐瞒的。况且,这事还与我有关。”
张简一开始就觉得那几个三流子,不是无缘无故出现的。
“应该是洛家吧。”
“洛家?”张简皱了下眉头,接着又打趣箫木,“据我观察,那洛雨彤不是对你有意思吗?一口一个箫大哥的,看到你时,她的眼睛都绿了,像是狼看到肉一样。”
箫木的脸唰的一下红了,“姑娘,这事你看在眼里,我也就厚着脸皮承认了。没错!那洛姑娘是对我有点意思,也可能是她心高气傲,受不了别人的拒绝,所以就……”
他知道张简有分寸,不会在外乱说,所以才对她毫无隐瞒。
张简朝他竖起大拇指。
箫木无奈摇头。
“木头,好样的!不被美色所惑,不被钱财所盅,厉害啊!将来一定是个大人物,中举当官后,你一定会是一个好官。”
张简笑眯眯的道:“那洛雨彤假惺惺的,你要是看上她了,那我就要怀疑我自己了。”
箫木听着这话,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事关她什么事啊?
“姑娘,你怀疑自己什么?”
“眼瞎啊。”
“啊?”
“不过,你的行为证明我没有眼瞎,我识友有方,眼力和运气都极好。”张简笑着拍拍他的肩膀,“木头,你放心!这事有我,我不会让你白白受了委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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