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不见了,瞧这容貌,好像老了不少。
万没想,这次回来,竟然是以这种方式见面。
她有一百个理由怀疑,是冰上殿下,刺杀了她自己的母亲。
这些个狼子野心,皇室之内,是最不讲亲情的,她默默的跪下来烧了纸,磕了头,这是她的长姐,亦是前女皇。
“国师大人。”灵柩堂里,传来的声音听起来明亮,清脆。
就见新登基的女皇陛下姿态威仪的走了过来,那是一位美艳不可方物的年轻女孩,眼神之中透着凌厉,与她清脆的声音实在不相符。虽然躺在这里的先皇还没有下葬,她依旧以国不可一日无君之势,顺利登基了。
她甚至比尚西还小了一岁,可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却让人看不清。
“陛下。”乌月国师行了一礼,说:“这位是,之前嫁入北国的三公主,是陛下的姨娘。”
女皇转眸瞧了过来,打量了她一眼,能令乌月国师陪同亲自前来的人,应该也不是普通人,她嘴角轻扯,瞧着在笑,但笑从未达于眼底,她说:“原来是姨娘回来了,怎么没提前通知一声呢,我也好派人去迎接你。”
白凉凉也正看着这位年轻的女皇陛下,她很想问一问,她怎么下得了手的?这里躺着的可是她十月怀胎所生的母亲……但是,皇室之内是没有亲情的。
她没有立刻回话,这就令新的女皇陛下有点不悦了,轻挑了眉,说了句:“难道姨娘在夫家过得不好?”她也是略有耳闻过,知道有位姨娘远嫁了,去了北国。
“不算好,也不坏。”
那边传来一声轻咳,之后她听见乌月国师说:“都让人家休了的人,能好到哪里去。”
白凉凉声音带着些许怒意,问:“这种事情你需要时刻挂在嘴上吗?”还是在这种场合,小辈面前,他非要弄得人尽皆知,让整个皇室甚至曼罗国的人都知道她是被休回来的?
女皇又瞧了她们二人一眼,乌月国师说:“在这里大声喧哗不好,会惊扰到先皇,出去吧。”
白凉凉暗暗压下心里的怒意,女皇陛下和乌月国师先出去了,她深深的看了一眼躺在那里的人,她原本想看看她的伤口,是被什么所伤的……
“还不走吗?”乌月国师的声音传了过来,她只能硬着头皮往外走。
走出灵堂,就听年轻的女皇回身说:“姨娘既然回来了,就在宫里住下来吧。”
乌月国师接口说:“她一个弃妇住在宫里有诸多的不吉,让人看见了笑话。”
白凉凉听这话气得胸口起伏,暗暗握了拳头。
“那国师你说怎么办才好?”
“去我那吧,反正我名声在外,人尽皆知了,她又是弃妇,也不用怕人笑话了去,我刚好还有些事情要和她商量。”
“那就照国师的意思吧。”
“公主殿下,走吧。”乌月国师喊了她一声,抬步走了。
白凉凉权衡了一会,到底是跟着他走了。
这个皇宫,已经换了主人,就算她是三公主,也不适合住在这里。
只是,那人一直讲她是个弃妇,这话带着讽刺,甚至还有一些幸灾乐祸,让她内心不是滋味,她自然也不会真的愿意去乌月国师那里。
看来这曼罗国,也不是她久留之地了。
再次跟着这人走了出去,坐了他的马车一块回去,马车渐渐远离了皇宫,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直到渐渐停了下来,又停在了国师大人的府上,他起了身,下马车,她也跟着下去了,只是并没有再进去的意思。
她说:“国师大人,我就不进去了,这曼罗国也非我久留之地,该看的我都看过了,我走了。”
他侧颜瞧了瞧她,问:“白凉凉,你还能往哪里去?回去找那个休你的男人吗?”
“管你屁事。”她拨腿就走。
忽然,手上一重,他伸臂抓了她,从背后把她给揽在了怀里轻佻的说:“白凉凉,反正你现在是个弃妇了,也算是一个未嫁,一个未娶了,我们俩个这辈子就凑合着过吧,你也不吃亏了。”
“妖艳贱货,滚。”白凉凉恼羞成恼,胳膊肘往后用力砸下,他一个闪身来到她的面前,直接拦腰抱起就往里走,说:“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年放你走了,这次既然让人休回来了,哪也别想去了,老子就是囚禁,也得把你囚禁在这儿。”
白凉凉直接被他以一个难堪的姿势抱进府里,任凭她一路骂他是个贱货也不撒手,然后把她摁在了那张白玉床上说:“老子这辈子最遗憾的事情,现在要全部补回来。”然后白凉凉就发现他的身体有了变化,死死的抵住她,她惊吓得双目圆睁。
萧乌月想她的心思不是一年二年了,从见她第一天就想了,但那时候白凉凉看他是个妖艳贱货,从不给他好脸色,自然不肯答应他的求爱,那时候的白凉凉有先皇女帝护着给她撑腰,萧乌月也不敢如今天这般放肆,但如今先帝不在了,局势早已不是当年的局势,他就是强要了她,又如何!
想当年她嫁人后,他又去国北国一次,偷偷摸摸的想去看看她过得好不好,结果被她发现了。
*屏蔽的关键字*的是那时候正赶着宁国候与二夫人醉酒的事情,宁国候和她商量着想要纳为二房,她虽是答应了,心底烦得要死,开始怀疑自己当年的选择是不是错了,便爬上了一棵树躲了起来,也就是那个时候,瞧见了这个被她一直骂作妖艳贱货的男人偷偷摸摸的私闯了进来,被她抓个正着。
那时,他看着她,问她还好吗。
她当然要告诉他自己过得很好,难不成让他看自己笑话。
她让他赶紧滚蛋,别出现在这儿坏了她的名誉。
北国男女之妨向来极重,那心高气傲的妖艳贱货被她骂了一通后也就滚回去了,之后再没出现过。
白凉凉万没想到,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在想她的心思,而且照之前的他的意思,好像他到现在还未嫁娶。
白凉凉心里头一阵慌乱,她忽然想起了往事,不懂他为什么一直不成亲,以他的本事,要多少女人没有,生多少孩子没有,难不成还真的是因为她。
这个男人就吻上她,细细的密密麻麻的吻她,然后她不知道怎么就哭了。
萧乌月吻到了她的泪,动作就停了下来。
他有些气馁,最后暴躁起来,问她:“你就这么讨厌我?”
她没说话,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萧乌月说:“就算你这辈子一直讨厌我,我也要定你了。”
后来,她扒了她的衣裳,她其实是可以挣扎的,但后来因为理智上慢了一些,没机会了。
他强势的挤了进来,力道很重,好像一辈子没碰过女人似的,后来两个人都溃不成军。
这个娇艳贱货也慢慢停了下来,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她屈辱的把脸别了过去,又羞又怒的低声吼他:“滚出去。”声音有点变了味,她刚才都喊破了嗓子,他就是不肯停下来。
他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低首亲了亲她,也不在乎她怎么骂,反正她也没少骂他,总归是见一次骂一回的。可世人都知道,若是旁人胆敢对乌月国师有半分的不敬,当场就身首异处了,即使当场没死,也总会死的。
乌月国师的性格,不仅放浪不羁,还常常阴晴不定,让人捉摸不透了。
他声音已经软了下来,和她说:“我说过,要把这些年来的遗憾都补回来,这下半辈子,你就陪我吧,哪也不许去了。”
他闷头又干起来,似乎想要一天之内把她所有的遗憾都补回来。
后来,外面的天都黑了,她累得不行,趴在那里把脸埋在被子里,她不想说话,也不想喊了,根本没用。
如果知道回来会有这种待遇,她应该不会选择回来的吧。
后来,身上一沉,他又压了过来,就算她趴在那里不动,他都能够准确的找到位置,又精力旺盛的来了一次。
他怎么不死呢。
次日,白凉凉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双臂是被铁链扣在床上的。
她忽然就认命的叹了口气,萧乌月是打算就这样锁她一辈子,不放她走了吗?
“公主殿下。”外面传来叫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耳熟,她坐了起来,就见秋天和冬天进来了。
萧乌月没杀了她们?
白凉凉心里微微动了一下,看着她们完好无损的站在她的面前,秋天说:“乌月国师,让我们来侍候公主殿下起床的。”本来她们是喊夫人的,但乌月国师纠正,让他们喊公主殿下。
“他没有为难你们吗?”白凉凉询问。
“没有。”两个人摇头,说来也奇怪,还以为会死呢,结果那个人把她们给放了。
只是,乌月国师放了她们,却并没有放公主殿下,瞧她双手都还被铁链锁着。
白凉凉沉吟了一会说:“想办法打探一下尧汉将军的消息。”
两个人答应下来,既然乌月国师给了她们自由,总能找到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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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皇宫里估计应该会很忙,毕竟新皇登基先皇驾崩都一起赶上了,乌月国师整个上午和下午都不在,但到了傍晚上,他便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