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清和杜子腾现在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忽然对即墨冷有些同情了。自己的身体都不是自己的,自己的妻子也不是自己的,就连自己的父亲也不是自己的,他还有什么是自己的啊。
“公子,现在皇帝驾崩京城正是混乱的时候。渝苒有一个请求,不知道公子可不可以帮助渝苒呢?”冷渝苒忽然拉着十七然后就直接跪了下去。
“你这是做什么?请求,我可以答应你,知道不在伤天害理,我可以做到的情况之下。你说吧。”我拉着冷渝苒要起身,冷渝苒拼死不从。
“公子,我请公子将我送到一个江南小镇那里吧。渝苒已经受够了这繁华之地的尔虞我诈了。只求能有一片清静之地。不知道公子是否可以帮助渝苒呢。”冷渝苒知道自己没有公子的帮助,是很难在离开之后平安的到达自己想要去的地方的。所以她就卑鄙的利用了公子的善心。
“这件事情的话,等我找到他们再说。现在玫瑰也出去了,即墨冷也出去了。你就在院子里待着,哪里都不要去。”我有些着急了,毕竟天空开始起了很多的怨气和妖气,就好像是被忽然放了出来一样,一大半的天空全是黑压压的怨气。
冷渝苒点点头,嗯了一声答应了。
“你现在这里带着,如果是饿了的话,就吃这些东西。这个房间你不要出去,知道嘛?”十七从储物手镯那里拿出了很多的食物,都是十七今天一大早买给大家吃的,谁知道玫瑰不知道去哪里了,而即墨冷那个家伙因为听到丧钟而跑出去了。
方子清和杜子腾两人对视一眼,就叹了一口气走到了门外等着十七出来。
十七安置好冷渝苒就带着斯煜出来了。“走吧,我们去看看。”
方子清和杜子腾自然也是看到了天空之中的密密麻麻的怨气,在黑漆漆的怨气当中那些怨灵全部都挤在一起,露出狰狞的面孔,在不断的往皇宫的那个方向挤着飞过去。
下面的百姓个个都像往常一样继续在那里吆喝叫卖着,看起来很热闹,似乎没有人一个察觉到这漫天的怨气。
“这是什么情况啊?怎么这么做怨灵都出来了,这怨气都冲天了。”杜子腾看得有些胆寒,整个人不禁的在那里打颤。
“你看,都是婴儿的呢。这也太奇怪了吧,怎么都会是婴儿的呢,这得有多少的婴儿啊。”方子清也被这样的情景给震惊了,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婴儿。”十七脸色阴沉的望着天上面的婴灵,忽然想起在贾雪秋那件事的那个女子和贾雪秋的那个胡少玮哥哥了。十七当时就看到了许多的紫河车。
紫河车也就是胎盘。一个孩子不是一个胎盘的嘛。可是在房间里有那么多的胎盘,至少也会有很多的孩子的。我问过她,可惜的是还没有来得及回答我的话,就已经消散了。连痕迹也找不到了。
“十七,你也看见了。”路荣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那里冒了出来,直接就走到十七的身边习惯性的用手搭在十七的肩膀上。
斯煜见了之后,就直接把路荣的手拿开了,然后把十七整个人楼在自己的怀里。
路荣正想发火呢,就看到那张有些熟悉的面孔,像是在那里见过一样。
十七对此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因为从在地府那几年,都是这么过来的,都已经习惯了,所以没有什么。所以再看到斯煜把自己拉过去的时候,十七还有些不悦呢。“你干嘛啊,这是我好朋友。”
“除了我,谁都不准碰你。”斯煜黑着脸看着旁边的路荣,对着十七说话却是轻声语气的,唯恐吓着十七。
路荣仔细的看着斯煜的面孔之后,就赶紧拿出一张画轴。那个画轴不过巴掌大而已,看起来确实厚厚的。路荣停下脚步在那里翻看。
十七也想停下来看的,却被斯煜拉走了。
方子清和杜子腾可以明显的感觉到这个男子并非池中之物,就他身上那浓郁的灵气和他们身上的灵气是完全不同的。又因为十七曾经叫他出现过,知道他是地府中的一员。但是就冲着这一身的气派啊,方子清和杜子腾就知道这个人绝对不会是一个普通的人。
一路上都是斯煜带着大家走,神奇的是,斯煜带着大家走的地方竟然一路上都没有人,也看不见人。除了经过刚才那个热闹的街道,过后都是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
路荣翻看完之后,知道刚才那个人究竟是谁了,然后就瞠目结舌的看着前面带路的斯煜,实在是想不通身为天王最后一个儿子,那么金贵的身份,竟然会在这里和十七那个顽皮的家伙玩在了一起。而且看起来还交情不浅的样子。
路荣想到他的尊贵,就默默的走到一旁,不和斯煜同一排肩并肩着走。
等我们走到了皇宫玄武门的时候,不用抬头都可以看见那怨气了。整个皇宫都被怨气包围着,就连守门的侍卫脸上都依稀有黑气缠绕着。
“你们放我进去,我要见皇上。”我们还没有进门呢,就看见即墨冷在门口要冲进去,却被门口守卫的侍卫给拦住了。
“今天皇上刚驾崩,任何闲杂人等不得入内。更何况你还是一个私自潜逃的守门侍卫呢。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竟然也敢冲着进来要见皇上。”四个侍卫拦住了即墨冷,空闲的一个侍卫看起来是头目的样子,就在那里对着即墨冷冷嘲热讽的,十分不屑的样子。
“放我进去,如果你们不放我进去的,日后,你们必定不好过!”即墨冷全身上下都被侍卫们给控制住了,现在压根用不上力气。毕竟五个打一个,也不是这么难控制的。而且皇宫内的侍卫从来都是训练有素的。更何况今天的侍卫都是特意从暗处调动出来的,就是为了防止像即墨冷这样的人来捣乱的。
“呵呵,我日后好不好过我不知道,我就知道你今天绝对是不好过的了。来人,以擅闯皇宫扰乱秩序为罪,将他带到大牢里去。”那个侍卫头目压根就不相信即墨冷那一套话,只觉得他是在胡言乱语得了失心疯了。
本来即墨冷就是武状元比赛中的第二名,怎么样理所应当的,也是官拜五品的。可惜的是得罪了国师,被贬来宫门口做一个小小的侍卫了。连官品都没有呢。人家看门的侍卫都有官品,就他一个人没有官品,而且还是在武状元中的第二名。明眼人都看得出即墨冷是得罪人了。有些人啊,就更加欺负即墨冷了。平日里的即墨冷武功高强,再守门侍卫中也是一个绝顶的高手。可惜今天他遇到的是暗处的人,那里的人训练的方式就和熬鹰差不多了。所以每一个出来的都是精英,个个都是个不怕死的主。
“是。”那四个侍卫面无表情的将即墨冷拉了起来,准备就此带着即墨冷去大牢的方向。
十七见到如此情况,就赶紧上前。直接用法术定住了那些侍卫们,然后将他们的眼睛都盖上。
方子清和杜子腾拉着有些软的即墨冷,靠进去就是一股浓浓的酒味,闻得方子清和杜子腾有些隐隐约约的作呕。
路荣在一旁看着,有些诡异的盯着斯煜。
斯煜毫不在意路荣的目光,就这么大大方方的让路荣看着。手一直就放在十七的腰间,从来没有放下过。
路荣就有些诧异了,怎么用这种姿势保护着十七呢。这不是男子保护女子的动作嘛?怎么斯君用这个姿势呵护着十七,这有些说不过去啊。毕竟元始天王十个儿子一个女儿。虽然都差不多没有成亲,可是也没听说过喜欢男子搞断袖的啊。难道说,来自洪荒上古的大神都喜欢十七那个调调的?
路荣开始抱住胖胖的自己以表示安慰一下自己震惊的那颗心。
杜子腾无意之中回头看了路荣一眼,就无语了,然后推推旁边的方子清,方子清也跟着回头看了一眼。整个人的面色都是铁青的,一言不发的就直接走了过去,把那几个侍卫打了一顿,就丢到了一边。气冲冲的走在最前面。
杜子腾在后面咽了咽口水,见那一堆人躺在那里动也动不得,声音也给禁了。摇头拉着即墨冷就跟着方子清走了进去。
斯煜带着十七走进去,悠然自得的,像是在逛自家的后花园一样。
一进来,那怨气已经是墨色的了。浓郁的不像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里就是地府呢。而且人家地府也没有这么大的怨气啊。每日地藏王菩萨都会在那里诵念经法净化怨气超度怨灵。不少顿悟的怨灵因为开窍的原因当场就直接转世升华了。
路荣一进来就直接拿出自己的净化棒,随意对着都可以收好几个怨灵了。若是往常的话,一般都不需要他出马的。他出马的都是差不多是修罗以上的怨灵了。也没有这么容易抓捕,都要打斗好几个回合啊,才能够抓回来的。现在那些婴灵啊虽然是怨气很重,可是有一些婴灵压根就没有多大的反抗能力的。再加上怨灵实在是太多了,差不多都是你挤我我挤你的状态,也无处可逃。
即墨冷因为喝了酒一夜都没有睡,这个人都已经很疲惫了。勉强走着,也不过是因为身旁有人扶着而已。
杜子腾拿出临行前爷爷给他的清醒香,拿出来打开塞子对着即墨冷扇了扇,那味道就立刻钻入了即墨冷的鼻子里面了。
即墨冷在那一刻的时候就立马打了一个冷颤,整个人确实是清醒了,可是四肢仍然是无力的状态。
方子清在前面发火暴走,走了很远了,才发现大家没有跟上来,又怒气冲冲的折返了回去。掏出一枚丹药直接就往即墨冷最里面塞。
即墨冷来不及反应,那枚丹药句已经入口即化了。一化,即墨冷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暖洋洋的,全身充满了力量。
杜子腾就松开手,跟上了方子清。
斯煜带着十七悠闲的走着,四下除了黑漆漆的怨灵就没有半点好看的景色了。
斯煜身上的神气太大了,然后出门的时候虽然被十七贴了一道隐息符,可是还是挡不住活了百万年之久的老神仙的那种王霸之气啊。再十米之内,竟然没有一个怨灵敢靠进来的。
路荣拿着法器发现离他们太近了,无法收集到怨灵,就像个猴子似的噌噌噌的就跑到了前面,和方子清他们一起了。
他们一行四人就在前面走着。方子清在暴走,杜子腾紧紧跟随其后。即墨冷在找着太庙,见方子清走错路了,就把方子清拉了回来。
身为凡人,还是一个没有开天眼的凡人,即墨冷压根就不明白般若公子说的这个公子说是来自地府的鬼差为什么要一边走路一边跳来跳去呢?难道是有特殊的品味嘛?
即墨冷想到自己换魂的事情还需要靠人家,所以即墨冷再带着方子清他们走的时候也不忘拉着他走。还回头叫了般若公子一声。
我们走在空旷浩大的皇宫里面,竟然看不见一个宫女一个太监或者是一个巡查的侍卫啊。
明明前几次来的时候就有很多的侍卫再巡查啊,怎么这一次连个人眼都看不见啊。这说不过去。
身穿朝服前来哭丧的花励休息了一下,就从太庙里面找了一个借口出来了。一出来就看见公子他们几个人大摇大摆的就这么走了进来,而且还没有一个侍卫阻拦,花励自己都震惊了。
花励吓得赶紧用上轻功飞了过去,拦住前面的方子清几个。“别进去了,里面有上千的官员、夫人、王爷、王妃、后宫佳丽和皇子呢,你们就穿成这样冒冒失失的进去不太妥当,我带你们去换一身衣服吧。”
被拦在那里的方子清就有些不愉快了,他望着从圆拱门那里准备走出来一排排的侍卫,方子清还是很果断的拉着他们几个人躲到后面的柱子那里了。“带我们去啊。”
花励见方子清的面色这么不好的,还以为他会发火的呢。没想到竟然压低嗓子说了这么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