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公子,我们一起去换身衣服吧,这样不容易被发现。”花励收好自己的情绪,就笑着和十七说道。
“不用了,我有这个。”我拿出我的隐身符,往自己身上一贴就隐匿了。比什么换衣服的打扮方式好多了,至少不用扮太监。
花励尴尬的看着般公子消失的地方,有些错愕。“既然是这样的,就随般公子喜欢好了。”花励把自己脸上的尴尬收好,努力对着大家温和的笑着。
“哦,是哦。我都忘记这个了。”杜子腾从储物袋里面拿出一大堆的隐身符,拿了一张给即墨冷,贴了一张到方子清的额头上。
花励的笑容崩塌了,面部抽搐的盯着杜子腾手中那一大堆像是蹂废纸一样的被摧残过的符箓。
“花公子你要嘛?”杜子腾感觉到花励的视线,就挑出一张弄整齐了一点递给花励。
花励冲着杜子腾微微一笑,然后笑得很勉强的把符箓收了起来。“那既然是这样的话,那花某就不用带诸位去换衣服了。不如等会就跟在下一起进去吧。”
“好。”杜子腾答应着,就立马把符箓贴好了。顿时就消失在原地。
花励虽然从项青文那里见识过,可是再一次看到的时候还是会感觉到有些震惊的。
紧接着,十七带着斯煜隐身了,方子清感觉到隐身的杜子腾戳了戳自己的手臂,他无语的望天翻了一个白眼就贴上了隐身符。
即墨冷一拿到隐身符之后就迫不及待的隐身了,他朝着那个他心心念念的大门跑了进去,却不知道在跑的时候不知道撞到了什么,然后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之下就直接往后倒了下去。
“哇,谁这么火急火燎的啊,看不见人啊。疼死我了。”方子清暴躁的喊了起来,揉着自己被撞疼的身板。还好他及时用法术将自己稳住了,才幸好没有摔下去的。就算是没有摔下去,可是被这么一撞也不是说没有事的。
即墨冷在地下躺着,脑袋昏昏沉沉的,耳边的声音也有些重重叠叠,像是从前那些被烟花爆竹炸伤的人一般,据说都会耳朵嗡嗡作响,听不清楚声音。
“现在大家都隐身了,能不能小心点啊。”杜子腾想都不用想是即墨冷了。毕竟现在躺在那里去世的是他的父亲,怎么可能会说不伤心不着急呢。只是现在大家都隐身了真的是都看不清彼此在那里啊。
十七走着走着,就无意中脚踩到一个像是人手臂一样温热柔软的东西。十七直接就蹲了下来,因为看不见的原因,只能够在那里大概的摸索着。“你现在怎么样?还好吧?还能说话嘛?回我一句话啊,我才知道你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斯煜的修为很轻易的就可以看清即墨冷在那里,毕竟这只是仙阶的符箓罢了,神界神阶的符箓都难不倒他,更何况这品阶又不是很高的符箓呢。斯煜见十七像个瞎子一样胡乱的在那个凡人身上摸来摸去,而那个凡人又确实是有进气没出气的样子,估计这么一撞,他自己也受伤不少啊。
斯煜把十七拉开,蹲下来就拿出一个丹药。“除了我,你不准摸其他男人。不管是谁。”斯煜见即墨冷咽不下去,就用法术把那个丹药弄下去了。
我感觉到斯煜抓住我的手,让我站到一边的时候就有些震惊了。想了想,又淡定了许多。毕竟斯煜的阶级已经不是我看得透的了。从前的那几位天王之子造化都非凡,这个最后的天王之子怎么可能会平凡呢。小小的隐身符罢了,又怎么会难得住他呢。
斯煜弄好即墨冷就站了起来,手打了一个响指,就有一道浅浅的黄光流了出来。
路荣在一旁隐身的时候就看到了那一抹浅浅的黄光,那是带着一种祥和圣洁的气息。
前钱的黄光一闪而过。
方子清发现自己可以看见离他三步距离的杜子腾了,也看见躺在地下半死不活的样子的即墨冷,前面似笑非笑看着他的十七,以及旁边那两位诡异的目光。方子清有些不自然的转身往这里面。
杜子腾见到有人从里面走了出来,就赶紧站到门的边边,不挡住出口。
那个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见到花励就站在那里傻站着,也没有进去里面,就有些不明其意了。“花大人为何站在这里不进去呢?现在正是皇上最重要的准备入殓的时辰,花大人可要好生准备好,今天可可绝对不允许有半点差池的。”那个中年男子面容带着哀伤,可是眼神中没有半点的悲伤的意思,里面还隐隐约约带着一丝丝的兴奋和得意。
旁边的即墨冷坐了起来,就从脚往上看了上去,就看清楚那个说话的中年男子。即墨冷握紧双拳,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因为有人在门口说着话,我们就没有进去而是选择站到一旁,等到那个人走了以后才进去。
“冷大人的话,下官谨记于心。皇上为期一月的丧期不是向来都是有宫中的侍卫或者是那些打打杀杀的官兵将士们保护安全的嘛。下官不过是一个宗人府的理事官而已,最多也就是在闹事的人那里审一审用用刑而已,保护皇上大丧期间的安全事情,可不归下官管。冷大人可不要记错了。下官平日办公就是在皇宫里面的,下官最多也就是加强人手了。冷大人也是知道的。下官不过就是宗人府的理事官而已,能调动的人手也就是宗人府的那些侍卫罢了。能帮忙过来的,下官定当全力以赴。”花励可不想莫名其妙背负一个负责这个的安全啊。这不是出不出事的问题,而是这个冷大人是当今太子妃娘娘的父亲。也可以说是当朝国丈了。偏偏他还在超中还是一个位极人臣的大臣,极具权利和势力。他今天的话若是应了下去的话,没事还好,有事情的话,就是他一个人全权负责的。花励没有这个必要为了这个事情而弄得花家不成模样。
母亲已经失去了一个女儿了,绝对不能再失去一个孩子了。光是母亲在妹妹葬礼的时候哭瞎的双眼,花励就知道自己对母亲和母亲对自己重要性。所以他是绝对不能够出事的。不仅是他不能出事,花家也不能出事,他的母亲也不可以有事。
“你!”冷大人的手指着花励的鼻尖,眼睛瞬间眯成一道细缝缝。“若是你帮助皇族、大臣和皇后一起操持皇上的大丧,日后你的官职绝对是扶摇直上的。既然你不停好人言的话,那就不要怪这一份好差事落入别人的手里了。哼!”冷大人摔开衣袖就怒气冲冲的往外面走了。
即墨冷站了起来,走到花励的跟前,面无表情的望着他。“为什么?你为什么不帮忙大丧?”
花励只觉得眼前的空气稀薄了起来,却不知道前面站了一个人。当听到那人说话的时候,花励才知道前面已经站了一个人了。
方子清有些不耐烦的看着即墨冷在那里质问花励,几番想先进去看一看那源源不绝涌着出来的怨灵。
杜子腾就拉住方子清不让他先走,万一走失或者是被发现了那就麻烦了。
路荣可没心思去理会人间的那些情情爱爱是是非非的,拿起自己的棒子就在那里挥舞着。就一下下而已,就已经收了很多很多的怨灵了。
路荣收到自己都麻木了,他黑着脸往太庙里面看了一看情形,发现里面的怨灵就更多了。
路荣咬咬牙一跺脚,就手打了一个法结,嘴里念念有词的。一瞬间,土地里又冒出一个人来。
那几个人出来以后就直接单膝下跪双手抱拳低着头看着地面。“地府编号甲甲甲见过路元帅。”
十七听着他们的编号就觉得有些好笑。
地府的编号是按照甲乙丙丁等循序排位的。等排完之后呢,就是甲甲、甲乙、甲丙这样的循序继续下去,一直循环着用的。
“起身吧,今个儿这里的怨灵实在是太多了。本元帅一人恐怕无法快速收完,尔等就快快去收拾这些怨灵。收完之后就回去地府带到一殿去,知道嘛?”路荣在面对这些下属的时候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严肃谨慎的看着他们。语气也在不自觉当中让人听着都觉得紧张起来。
“是。”那些鬼差们点头很郑重的回答了。
路荣摆摆手,就让那些鬼差四处分散去各处收怨灵去了。
“花某既不是皇亲贵族也不是一品大臣,更不是皇后娘娘母家家中的男子。无论是按照祖宗定下来的规矩,还是当朝的律法,花某都没有这个资格去帮忙打理这件事情。若是逾越了祖制破坏了律法,花某恐自己和家中老母的性命可能就不保了。”花励往后退了一步,着实是因为前面的那个人靠得太近了,让他觉得十分的不舒服。
“花大人,顾大人让你去后院商议事情,麻烦花大人前去。”一个身穿太监衣服的男子一见到花励站在那里就开心的走了过去,想到这里是太庙再加上现在正值皇上大丧,那位太监就立马严肃着脸,看起来分分钟都会哭出来的样子。
即墨冷即便是得到了答案了,在顺着那个太监的声音听了过去,一看到他的那个表情,不知道为什么火气就是冒了上来。想都不想,就直接走过去。
杜子腾一看就不妙了,直接拉着方子清拦着即墨冷。“里面恐怕就是你父亲的遗体,你确定现在要为了这点事情而不去看你的父亲吗?”
方子清直接拉出自己的剑挡在了即墨冷的跟前。
那个太监忽然感觉前面一亮,就抖擞着身子,望着太庙跟前的大门就在那里拜了拜。
“走吧。”花励看不见隐身了的他们。反正在花励的心中,那群人和项小姐的能力不相上下,他一点也不担心会出现什么事情。般公子可以从那个诡异的地方毫发无伤的回来,就可以证明他并非是一个碌碌无为软弱可欺的人。
“是。”那个太监走的时候还冲着太庙拜拜,就继续紧张的走在前面带着花励走。
许湛穿着统领的衣服,从另外一条路走了过来,就直接往太庙那里走。
“你们看守着太庙,除了各位大人、宫妃、皇亲贵族以及皇后宫妃的宫女以及需要人手的太监以外,任何闲杂、可以的人等都不可以靠近这里。知道嘛!”许湛看起来很疲惫,眼袋发青的,看得出这几天真的不是很好受。
“是!”侍卫们十分大声的回应着许湛的话,个个神情严肃,但是精神还是很饱满的。
“第一天,由我们夜叉第三小队巡逻巡查。我们作为皇宫大内里面优秀的夜叉,不可以有任何闪失丢失了我们夜叉的名声!知道嘛!”许湛面色十分的阴沉,对着下面那些侍卫就大吼起来。
“知道!”那些侍卫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十分的激动。
“很好,各回各的岗位,就像昨晚做的那样!赶紧,迅速!”许湛就赶紧让那些侍卫回到自己的岗位上。许湛就自己走进了太庙里面。
“为什么他们管自己叫夜叉啊。”杜子腾就有些好奇的走了过去,问着即墨冷。
“皇宫内的侍卫分为大内和外庭。外庭就是负责看守大门在皇宫外围看守的。大内就是负责皇宫内院的安全的。有四个名字,人们最清楚的就是皇宫大内侍卫这个名字。却不知道他们有三个名字。分别是夜叉、天煞和地煞。天煞就是负责收集情报,地煞就是负责培养暗杀的杀手。夜叉一般都是由战场退下来的官兵。至于是做什么的,我的父皇没有告诉过我。我也不清楚。”即墨冷悲伤感觉好大啊,连回答问题的样子都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你们凡人果然很烦人。”方子清头也不回的就往太庙里面走。
杜子腾也跟着走了进去。
路荣一直在那里收着怨灵,总算是把这一块收拾的差不多了。看到十七他们进去的那一块地方,路荣的面色顿时又没有那么好了。
“到底是那个天杀的干的好事情啊,扼杀婴灵这么灭绝人性的事情都做得出。还害的我查了那么多天。现在婴灵那么多,收都要花我很长时间,累死我了。”路荣在那里一边说话一边抱怨。还好路荣隐身了,不然的话,就会看见路荣一个人举着一个棒子在那里划来划去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疯子呢。
当我们进去之后,才发觉刚才进来的那些怨灵才是小事情啊。里面全是一些怨妇的怨灵,个个都坐在老皇帝的身边,个个都想要靠近那个老皇帝。个个都露出了狰狞和愉悦混合在一起的奇怪表情。可是却又靠不近。
待我们再走过去看的时候,就看见旁边就有那个国师在,那个国师身边有两个男子坐在国师的左右两边。三个人嘴巴里念念叨叨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说是凡人的话吧,也太多了。每个地区都有每个地区的方言。我们能听懂的也就是大概的通俗话而已。
那国师身上隐隐约约散发着仙气,那仙气漂亮扑鼻,威吓的那些怨灵不敢靠近。
我闻着那股味道,总感觉有些熟悉。
“十七,这味道不是顾倾城身上的味道嘛?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国师身上。一个为男,一个为女。气息本应该不同的。怎么会?”方子清因为传送门的事情记恨顾倾城记恨到现在,怎么可能会忘记顾倾城的模样呢
“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我在陆元瀚那里看到过顾倾城。面容已经毁了,身上的法力也全部都没有了。和凡间的那些普通女子别无一般。至于他身上有顾倾城的味道,可能是别的原因吧。我也不清楚。”我从前未曾遇到过这样的事情,所以也不清楚。
“可是这个所谓国师的魂魄竟然也是被调换的啊。”路荣看不下去了,就在那里一边收着,一边指着那个正中间的那个国师。
“不会吧。就连他的魂魄也是换了的?”杜子腾惊讶的叫了起来。因为在仙界的时候书院的夫子有教过他们在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的时候,确实是可以脱离自己的仙身,让自己的仙魂离开身体。至少在修炼上一些日子,还可以修炼的回来。可若是让人毁了仙躯,仙魂又被人打散了灰飞烟灭之类的。就真的是就不回来了。
“十七,用地藏王菩萨叫你的那招。”路荣没有理会那个杜子腾的话,而是转头看着十七。
十七会意点点头,就开始默念着佛经。打了几个手结,在眼睛上用法力抹了过去。当即的景色就大有不同了。
这里的人的元气气体看得一清二楚。魂魄和肉身不符合的也可以一一看得出来。中间的那个国师的魂魄确实和肉身不符合。那魂魄明显就是一个明显的女子身形。可惜的是,我一直主修炼的是仙道没有怎么修炼佛道,所以对这个还不是很精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