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愣了愣,问道:“我客来仙酒楼的菜从来没出现过任何问题,不知道诸位说道有毒是什么意思。”
人群里,有人义愤填膺直呼秦正大名:“秦正,就是你们的新菜出了问题,才连累我们亲人中毒,你现在居然敢说这样不负责任的话,信不信我去衙门告你!”
秦正看着人群最前面这个眼熟的男子,反而疑惑的问:“这位大叔,我怎么不记得你之前来过我客来仙酒楼吃饭,怎么能随随便便说我们家的饭菜有毒呢?”
谁知那个大叔一副正气凌然的样子说:“就是我们家的菜仿照你们的新菜品做的,这才中了毒,你们应该对这件事负全责!”
听大叔这么一说,秦正才想起来之前,他进洛阳城的时候住在客栈里,还曾经去过这位大叔的酒楼里吃饭。
这位大叔应该就是众多模仿秦正新菜品的一位,只不过不知道什么原因出了问题,这才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卸到他的身上。
他无奈地摊了摊手,大声说:“众位父老乡亲,这可真的不怪我们,我们所有的秘方都不是对外公布的,也不知这位大叔是从什么地方得到了我们的秘方,现在出了问题反而责怪我们,还望各位父老乡亲见谅。”
那个大叔指着秦正,怒骂道:“还说不是你们出售的秘方,你们客来仙酒楼的秘方早就传遍整个洛阳了,我这也是花重金才买下来,现在你居然敢不负责任,你信不信,我去衙门里告你。”
秦正无奈的苦笑了一下,回答:“我们的秘方,真的不是对外出售的,至于,你到底从哪里弄的秘方,完全不关我们的事,不过看在众位父老乡亲生命的份上,秦正,愿意陪你们走一趟。”
于是,秦正跟着众人走到大叔的酒楼里。
好多客人都趴在桌子前不停的呕吐,面色苍白看上去一定是食物中的毒。
一旁则站了不少大夫,可是没有一个大夫能够诊断出来他们到底是得了什么病,也没有一个人敢随便下药去救治他们。
秦正走上前再看盘里的菜,桌子上几乎都有这么一道菜,也不知是什么蘑菇,被油炸至金黄,满满的摆了一盘。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这应该就是客来仙酒楼里的一道油炸金针菇吧!
不过,唐朝应该并没有竞争过这种东西,也不知他们是从哪里弄来相仿的有毒真菌,给这些食客们吃下,当然会中毒了。
秦正用筷子从盘里夹起一块儿蘑菇举起来对着众人说:“大家看好了,这真的不是我们菜品的问题,是这位老板他选材料的问题,这个真菌是有毒的。”
听到秦正说的话,众人哗然,纷纷向后退了几步,想要远离那些有毒的蘑菇。
秦正看着那些依旧趴在桌边不停呕吐的顾客们,有不少都是客来仙酒楼之前的常客,不过一个个贪图小便宜,为了吃到比客来仙酒楼更便宜的菜,这才到这家酒楼,可是没想到差点把自己的性命给搭了进去。
他从手中的戒指里取出一些解药,这也是和那位老总买下来的,好在那边老总手里囤积的药品比较多,才让秦正,有机会收购这么多药品。
他把解药给那些顾客挨个分发下去,起初还有一些顾客不敢服用,但是实在身体扛不住,还是选择相信秦正。
所有人都在一旁静静的等待着消息。
过了许久,就在大家都开始等的不耐烦的时候,他们看到有些顾客的脸色很显然缓和过来,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呕吐个不停。
看着那些顾客们的情况一个个好转起来,不禁有些人上前拉着秦正的手,感激涕零:“多谢秦公子出手相救,在下实在不知道该拿什么回报你。”
因为此时的秦正没有一点救人之后的成就感,从最初这些人就对他恶言相向,甚至把一些莫须有的罪名都扣在他的头上。
可就在这时,那位大叔又站出来冷眼看着秦正,对顾客们说:“我就说这一定是他安排的圈套,明明就是他的菜有毒,我们仿照着他给的食谱做的,现在等你们都中了毒他又公然拿出解药,好事都让他一个人做尽了,我们却给他做恶人。”
一瞬间,所有的顾客又像墙头草一样,倒向大叔那边纷纷斥责秦正。
“我就说嘛,这个秦正他哪有那么好心,他要是真的那么好心的话,客来仙酒楼的菜也不会要的那么贵,而且之前还听说他强迫着三公主给他做刺绣,现在反过来来害我们。”
秦正看着眼前这些变脸如同翻书一样的顾客,一瞬之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很多时候就是这样,你的好心帮助反而会被他们误会。
他不禁苦笑了一下,转身想要离开。
可偏偏这个时候,这些已经昏头的顾客们连让秦正离开的机会,都不肯给他。
纷纷上前,拉住秦正,嘴里还不断叫嚷着:“秦正,你不许走,都是你害了我们大家,今天一定要把你押送到衙门,让法律好好惩治你。”
秦正暗暗动用内力,甩开那些握着他手腕的人,冷眼看着他们说:“放开我,我会走,不需要你们按着,想带我去衙门,那就走吧!我也刚好想看一下,偷偷购买我们酒楼秘方的事该怎么处理?”
听到秦正的话,刚刚那位闹事的大叔瞬间脸色变了变。
他也自知理亏,开始犹豫着,该不该把秦正送去衙门。
可这时,旁边的顾客们纷纷怂恿着,要让秦正给个说法,他也不管不顾的跟着人群把秦正压去衙门。
秦正回头,给和他一起同出来的夏凌使了个眼色。
夏凌瞬间会意,小跑着去找尉迟宝林。
而秦正则跟着这些无理取闹的人群一起到了衙门......
“威武……”
随着威严的仪式,知府大人从幕后走出来,坐在上面看着下面哭闹不停的人群。
而在他们旁边,单单跪着一个桀骜不驯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