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静!下面的人要告什么,一一呈报上来!”
酒楼大叔高声喊到:“青天大老爷,我们要告这个不识好歹的秦正,就是他,给我们假的菜单,让我们的客人中毒,他自己却推卸责任,请青天大老爷给我们做主啊。”
酒楼大叔像是嚎丧一样的,在大厅里哭嚎,其他随同跟来的酒店老板也在一侧帮衬着。
他们这些人,同样是私下购买了客来仙酒楼的秘方,只不过还一直处于研制期间,没有做出像客来仙酒楼那样类似的菜品,所以还没有闹到那么严重的地步,但是也都听到风声,一同跑来想要占些便宜。
坐在最上首的府尹,伸长脖子,视线在两群人中来回扫射的一番,看着一直未曾说话的秦正问道:“他们想要告你,你就没什么话要说吗?”
秦正微微拱手说道:“大人他们这完全是诽谤污蔑,我客来仙酒楼的秘方,从来就没有传出去过,他们通过歪门邪道弄到的秘方,给客人吃出了病,反倒把问题都栽赃到我身上。”
酒楼大叔看着形势,要向不利于他这方向倒下急忙跪着向前走了两步,高声喊道:“青天大老爷,可冤枉啊,就是他们贩卖秘方,现在还把责任推的一干二净,您可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他说完,还给身后那些其他酒楼的老板和中毒顾客的家人使了个眼色。
那些人急忙会意,也跟着纷纷叫喊道:
“就是秦正贩卖的秘方。”
“就是他把我的丈夫吃的中毒,青天大老爷一定要让他赔偿我丈夫,我们一家人可都靠着丈夫过活呢。”
场面开始哄闹起来,府尹大人重重地拍了一下手中的堂木,大喊道:“都给我肃静,一个个道上来,你以为这里是你家菜市场吗?”
看着众人都哑声,府尹再次问秦正:“他们说是你的秘方就有毒,你怎么解释?”
秦正不卑不亢的道:“是他们用错了食材,我虽没有看过那秘方,也不知秘方上是不是有那种带毒的蘑菇,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就是这位大叔他做菜的时候就用错了有毒的蘑菇。”
酒楼大叔再也听不下去了,急忙再次叫停:“你胡说八道,如果你没有看过秘方,你怎么知道那种蘑菇是有毒的,而且还随身带着解药,这分明就是你之前设计好的圈套引着我们入翁。”
府尹走下来,在两群人中间来回夺步摸着下巴做出一副思索的样子。
几秒后,问道:“你说你们到底是谁说了谎,那秦正我问你,如果你没有看过菜单,你怎么知道蘑菇是有毒的,而且还随身带着药。”
秦正依旧目视前方,淡淡的说出:“我对行医比较感兴趣,所以一直随身带着治病的药,对有毒的蘑菇也有些了解,而其之前在长安城那场瘟疫就是我提供的药物。”
府尹又走到酒楼大叔身前,盯着那个大叔问:“你既然说是秦正贩卖的秘方,那你把秘方拿出来,或者说你到底是从谁手中买到的这份秘方,像我们一五一十的说一遍。”
酒楼大叔掏一掏怀中,支支吾吾的半天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秘方他确实是有,但是他不想把重金买下来的秘方就这样公诸于世,可是卖给他秘方的那个人是真的找不到,当然了也不可能找到,早就被秦正关押到秦府之中。
酒楼大叔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说:“我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当时交易的时候他戴着面具……”
他的眼神来回扫射了片刻,最后直指着秦正激动的说:“就和秦公子这个身高一模一样,连身形都很相似,所以我一直以为就是秦公子才敢出手买这个秘方,至于秘方……已经过了这么久我也找不到了。”
“那你们当时交易的时候,可还有其他人证物证,至少也得证明当时和你交易的人是秦正。”府尹背着手,扬起脑袋站在酒楼大叔身前。
可是,酒楼大叔上哪去给他找这证据,且不说当初和他交易之人,又矮又胖,即便是戴着面罩,也和秦正没有半点相像,再说当时交易的时候,自然只有他们两个人上哪去找什么人证物证。
酒楼大叔眼珠子一转,从怀里掏出一块沉甸甸的银子,迅速塞到府尹手中,顿时跪在地下猛的磕头喊道:“青天大老爷,草民说已经句句属实,求你一定要回我讨个公道!”
府尹有些为难的来回看了看其他在场府吏,久久没有说话。
酒楼大叔瞬间会意,从怀里掏出一些碎银,连滚带爬的到那些府吏身前,把碎银晒到他们怀里。
府尹看着酒楼大叔的一番作为,也不动声色的把酒楼大叔的银子塞进怀里。
接着府尹笑眯眯的上前,把酒楼大叔从地上扶起来,还让人给他赐座:“来,你先坐在这里,我已经明白你的冤情,你放心吧,在我这里就没有发生过一件冤案。”
秦正不禁冷笑,回头用目光扫射了一下身后的那一群人,然而每一个人脸上这表情都很正常,居然没有一个人觉得酒楼大叔公然贿赂,有什么不对。
看来,这些人的贿赂早已成了习惯。
府尹转头看向秦正,之前那一副笑眯眯的神情,瞬间冷了下来,冰冷的目光,直射秦正的灵魂。
若不是秦正胆识过人,此时恐怕已经会被吓得说不出来话。
府尹踱步到秦正身前,他摇着脑袋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身上的肥肉也忍不住跟着上下颤动着,冷声问道:“既然是你设计给他们有毒的秘方,那就是你就当负全部责任。”
府尹说着,还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看着秦正的一身打扮,他还以为秦正要给他交上银子,所以帮着秦正说了半天好话。
可谁知这小子这么不识相,居然还不如一个小酒楼的老板出手大方,既然如此,那可就怪不得他不给秦正留颜面了。
秦正依旧如同最初那般直挺挺的跪在地上:“想要判我的罪,至少要给我证据,不然我不可能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