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太史慈在火大之下令众军让出阵地后,恨不得活扒了太史慈皮的张绣,便引领着麾下的三五百名亲卫军们,急哄哄的寻那水缓之处策马渡着清凉的河水东进。
随即两将便在这萧瑟秋风中,赤热毒日下各自策马扬枪的通名报姓一番,张绣在听得对方竟然是华飞军中的第一大将太史慈到来后,这心中不免为之大惊。
然而他自认从无敌手,即便上次之败也不过是一时大意所致而已,因此即便太史慈已是名满天下,却又有何可惧哉?于是两将随即便在大吼声中,策马扬枪的战做了一团。
此次大战却是与张绣前番战许褚又不相同,这两将乃全都是那使枪的一等一高手,枪法施展开来全都是一个劲的以快打快。
刹时众军士们便看得是眼也花来目亦乱,这耳内只闻得交击响,目中但见那光芒闪闪,根本就分不清楚这两员大将的枪尘在何处?
两军将士们于‘叮当’急响个不停的金铁交击声中,但见得毒日下张绣式动展漫天金光皆乱闪,秋风里子义招急堆一地白雪尽纷纷。
因为这两将的枪法委实是太快了,看之不清的众军士们便只得由那满眼的金银二色,来分辨着两将的武艺高低。登时潼关前万军摇旗,水岸边众军尽吼。
两将在众军的震天大叫声里,各展一身的绝艺的在每一次马头交接时,便四臂乱摇的枪式各展,一时枪法精妙中的拦、扎、点、扫之式急速显现,拿、撇、挑、拔之妙呈出不穷。
看看战得四五十回合后,激战的战团中却有一将渐渐的落入了下风。却原来这骑战之术与那步战之法是完全不相同的。
那就是这骑战讲究的是除了本人的武艺高低之外,却是还要加上那控马之术与及跨下的战马之力,才能分出两将高低来的。
曾有人说过一句极为精妙的话语,突出了骑战的精髓,那便是名言:“战将全凭马力多!”
君不见自打得了赤兔嘶风兽后,咱那二爷的武艺登时便生猛了许多,那武艺简直就整一个是吕布第二了。
要光论这控马之术,生长于西凉一带的张绣却是并不比太史慈差,只可惜太史慈却比他的命好,张绣枉自生长于出产良马的西凉,却愣是连一匹好马都没能捞着。
反倒是太史慈命极好,在江夏倒先捞了匹千里马——的卢。于是在这两相对比之下,张绣便渐渐的感到不对劲了。
因为这的卢马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每一次马头将交接时张绣还来不及出枪,的卢便会突然的加速,而太史慈更是乘机便挥枪疾速刺来。
直弄得张绣每一次都是失了先手的只能先格挡上好几枪,才能有机会还手刺上太史慈三两枪,却都被太史慈倚仗着马快而轻松的避过。
这一来武艺本就不如太史慈的张绣,加上吃了这个大亏后登时便落入了下风。
又战不过四五十个回合,张绣眼见得太史慈的枪法愈发的快捷,登时心中大感不妙!乃寻那两马错身而过的机会,向着东面大吼一声“撤!”便头也不回的打马便走。
奈何他倒是想走,可太史慈却极好客的大吼了一声:“既然来都来了那还撤什么?就给我留在这里吧!”
大叫声中,太史慈挂枪执弓的窥准了打马急奔的张绣,在河对岸众军士们大吼“小心!敌将要暗箭伤人”的惊叫声里。
手动处便是“梆梆梆”的好一阵惊弦炸响,登时“咻咻咻”的破空声急,无数白羽穿空疾取张绣的后背要害而去。
张绣闻得众军高叫,又听得身后弦崩箭响,乃急忙腰部双腿一齐用力的在疾奔的战马上侧身便倒。
却是在此危急关头,施展了一招类似于后世铁板桥的招式,在间不容发之际幸运的与那****而至的利箭擦身而过。
众军士们见他躲得及时,且这招式又精彩之极!远远的看去张绣整个人就如挂在了马背之上的一面大旗般,一时无不纷纷的为他放声叫好!
张绣听了这震天的喝彩声,这心中也自得意!正待腰腿用力的再度翻身上马时,却忽听得河对岸众军再次大叫“当心!”,同时身后又是好一阵的“梆梆梆……咻咻咻”急响声扬。
张绣听得身后又有弦响箭飞之声,这一惊当真是非同小可!他这心中只惊得放声大叫:“啥玩意?那混帐不是已经射完了十二根箭了吗,怎么还有?”
他却是无论如何也料不到这太史慈,那素来都是箭挂双壶出征的。却原来是太史慈在见得一壶箭落空后,素性便把另一壶箭也急速的向着张绣射来。
太史慈见得此时的张绣正整个人半挂在马上,料定就凭他现在这样的姿势,再想要闪避过自己的利箭,那是无论如何都来不及的。
先不说其他的,光只那资势他就得先用不上力,而且自己这次的箭乃是取的左、中、右三路尽发,却看他如何能闪?
然而那张绣终究非是个易与之辈。他眼见得避之不及乃索性双腿猛的一松,却又“砰砰”连续两脚急速的蹬在了战马的身上。
本人则是乘势借力猛的一个空翻,居然再次险之又险的避过了太史慈的夺命利箭。
太史慈见得张绣稳稳的空翻着落地,竟是连续的躲过了自己的两番急射,这心中也不由得是为他暗暗的喝了声彩。
却突然挂弓执枪的扬声大喝:“杀!”银枪前指处,太史慈乘他病要他命的一马当先便向着没了马后,变成了步兵的张绣杀去。
张绣见得的卢身化白线,如飞一般的划过天际疾奔自己而来,这心中不由得为之大慌!万幸的是他在一番急逃之下,却已是到了潼水的边缘。
张绣自知在没了战马的相助之后,自己要是再和太史慈动手的话那保准就得是个死!他能有一身高超的武艺,这心性却也真非常人可比。
在这生死攸关的危急关头,他竟然完全不顾自己不会水的事实,合身抱枪的向着潼河便跳了下去。
“扑通”声响水花四溅,张绣瞬间就在清凉的河水中消失了个无影无踪,倒是令得那策马急追而来的太史慈,对着潼河之水徒唤奈何?
当日这不会水还敢跳河的张绣,却也因连日天旱而导致潼河之水的流速并不算太急,同时河面也不算太宽的缘故,使得认准了方向的摸着石头过河的他,居然也没有被淹死的幸运逃得了一条小命。
只是喝了一肚子清凉河水的张绣,在被众军拉扯上岸后,却也是心胆俱丧的急领着众军们迅速的向着弘农急退。
太史慈却也因为还要纵火焚蝗,且两军之间还隔着一条潼河,倒也没有引军对他们进行追击,只是在收拾了那些跑之不急的数百张绣亲卫后,便引领着大军继续烧蝗。
倒是长安城中的华飞在接得太史慈的急报后,便因为张济的不明事理而为之心中大怒的拍案而起。
当日深知主不可怒而兴兵的华飞,乃急召法正与徐庶前来,三人在一番商议之后,皆认为:“眼下蝗灾末过,不可妄动刀兵。”
于是华飞乃强忍一口气的授法正以临机应变之权,而后令法正火速前往潼关,去主持对待弘农之敌张济的一应事情。
法正在得令后高应一声:“主公放心!但叫正在之日,定教那张济竖子不敢正眼来窥俄关中!”便急急的引人离城东行。
法正前脚才刚刚出门,那本是负责主管钱粮的薄曹从事——杜袭,便急急忙忙的捧着一些册子,扬声大叫着“主公!”的跨步进门。
却原来杜袭近日因奉了华飞的命令,前去主持一些事情。却不料他所接得的各地回报,令得他的心中大为吃惊!因此乃急急忙忙的来向华飞禀告事不可行的原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