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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九章 从神明山开始(1 / 1)

正当歪嘴汉子和崔折腰在斗嘴论输赢时,街上的行人莫名开始如浪潮一般,朝着一家街边铁匠铺子涌动而去。

“周铁匠这个狗日的,这次可是要发财了,这种天大的好事怎么会落在他那不长毛的脑壳上,想不明白,真想不明白……”

“你不知道,铁匠铺子那里,原先是一座神明庙宇,只不过年久失修,里面的神像都被打碎头颅不知丢去了哪里,也就渐渐荒废了下来,这个周铁匠不是本地人士,来咱这芙蓉镇只能住在那个破庙里,因为有把子气力,再会点打铁的本事,也就这么定居了下来,现在那铁匠铺还是在原有旧庙的基础上重新修葺起来的,我记得庙里留下有一座黄泥台,怕是至今周铁匠还用着呢!”

“你们知道不,周铁匠的婆姨,这两天可是出奇的反常,听说是脑壳有病疾,说话颠三倒四,神神叨叨,周铁匠怕出事,就把自家婆姨锁了起来……”

“不是吧……前两天我家婆姨去买菜刀时,还与那个周家婆姨说了几句闲话,再说脑壳有病疾,这么些年也从未见过那周家婆姨有什么异样,不会是这周铁匠在动什么歪心思吧!”

“你们还别说,那周家婆姨倒是生了一副狐媚子的脸蛋,杨柳腰肢,磨盘胯,平日从铁匠铺经过,总能见的一堆光棍在铺子前直晃悠,眼睛却是一个个都他娘的像是钩子钉在那婆姨身上,啧啧……”

“哈哈,滑头刘,你他娘的可是没少去转悠,怎的眼下却是一副大义凛然的鬼样子,你摆出这种面孔,打算给谁家婆姨看呢?”

“干你娘的,曹王八,你还有脸说老子……”

街上行人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千野和小姑娘二人正在游逛,也被这种突如其来的“浪潮”裹挟其中,被人群推搡着朝什么铁匠铺子行去。

周家铁匠铺,在这芙蓉镇上,也算是小有名气,不过让铁匠铺有名气的,却不是周铁匠打造出来的铁器有多受欢迎,而是因为近乎木头疙瘩一样的周铁匠有个如花似玉的婆姨。

周家婆姨在芙蓉镇,可是被一众好事者私下选进“芙蓉镇四大美女”之列,虽然已是半老徐娘的年岁,但举手投足流露出来的女人魅力与风情,却依旧能让一帮打光棍的热血汉子直吞口水,心潮澎湃,丝毫不比前三位美女的诱惑小。

沉默寡言的纯良汉子,加个如花似玉的婆姨,这种搭配无论怎么看,在一些好事者眼里,都是鲜花插在牛粪上的错搭,虽不会在明面上说什么,但私下里饭桌上注定会是疾风骤雨,更有几个家境富裕的好事者,借着去买铁器的由头,三番两次调戏那周家婆姨,而当时周铁匠就站在炙热的炉子旁闷声打铁,屁都没敢放一声。

也不知怎么的,小镇上就开始传起风言风语来,说那周家婆姨和某某纨绔子弟背地里偷腥,时间地点情节,说的好似身临其境一般,这股风声一在巴掌大小的镇子上疯传,不过半日之内,就已然是人尽皆知。

就在众人等着看这对平日恩爱有加的夫妻分崩离析时,周铁匠仍是只顾闷头打铁,两耳不闻铺外事,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什么闲言碎语他都没有听到。

不过,也就是在几日后,那个调戏周家婆姨的纨绔子弟,却是莫名暴尸于自家门前,项上头颅好似被一剑削了去,只留下被狼群撕咬到惨不忍睹的半尸,芙蓉镇所在的芙蓉郡派了人手调查,却也是泥牛入海,毫无结果,最后只能成为芙蓉镇第一疑案,沦为茶余饭后的谈资。

作为最大嫌疑对象的周铁匠,在经历一番盘问后,也没有说几句话,就被放了回来,依旧抡锤打铁,日复一日,沉默寡言像个木头。

有了这件疑案提醒,镇子上那些好事者也就不再敢对周家婆姨动什么歪心思,但也并不妨碍一些不怕死的热血汉子仍旧前去,只是多少都规矩了许多,只敢在铁匠铺前走来走去,过几下眼瘾罢了。

千野混迹在人群里,听着周身七嘴八舌的议论声,大概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本打算挤开人群离去,但又看眼义愤填膺的小姑娘攥紧拳头,像是要找人拼命的架势,也就打消了离去的念头。

小孩子眼中的对错,如白昼黑夜一般清明,千野知道势必是听了身边人议论,小姑娘内心才生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义心思。

“周铁匠,你个狗日的,你杵在这里算什么事,去把你家婆姨叫出来和大伙说话,就你这笨嘴拙舌的,三言两语的简单小事都能被你说到天黑!”

人群里有人叫嚷道,千野抬眼望去,六七丈远外的铁匠铺子前,站着一位额头挂汗略显紧张的大汉,本想张嘴说些什么,孰料却被人群中叫嚷之人先声夺人开声怼了回去,只能站在那里,急促不安的看着众人。

“咋的,周铁匠,自家婆姨都使唤不动了是吗,那晚上还能上得床去吗?”

话音一落,人群里哄然大笑,这种夹杂着荤口的言辞,自然最能调动围观人众的兴趣,说话之人是个挑着货担走街串巷的货郎,一脸戏谑之色显露于表,看着已然落了下乘的周铁匠,心里可谓是洋洋自得。

货郎与这周铁匠其实并不相识,纯粹是因为货郎肩膀挑着的货担里有几样卖不掉的铁器,因为凡是问过他铁器价钱的家户,都会在结尾说一句不如周铁匠实惠,长此以往下来,二人也就莫名产生了奇妙的关联。

“周铁匠,莫不是自家婆姨与什么人悄然出去了不成?”

人群中传出这一句话后,所有人都在等着看周铁匠大发雷霆的样子,因为这么些年来,谁也没见过周铁匠发脾气的样子,当众辱人妻子,可谓是一种世俗忌讳,既然被好事者如此堂而皇之的说出,自然是打了周铁匠的脸。

居于人后的千野莫名皱眉,说出此等诛心言辞之辈,却是一个身穿长衫的读书人,只不过因为忌惮周铁匠突然发飙,那个胆小如鼠的读书人只能混杂在人群里,并且还不时变换位置,以防暴露身份。

“这位朋友,铁匠记下你了,待你来买铁器时,价钱自然要贵些许,届时莫问缘由,你我心知肚明即可!”周铁匠如此说道,显然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不禁各在心中感慨,人窝囊成如此,也是天下少有!

众人议论声四起,周铁匠却是开了口,“今日大伙前来,必然是听说了这铺子底下出宝贝的风声,你们心里怎么想的,我一清二楚,所以我就废话不多说,直接把挖到的宝贝搬出来,让大伙开开眼!”周铁匠转身走回铁匠铺子,不过刚走两步,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扭过头来冲下意识向前挪几步好能看清楚的众人,说道:“镇子上的人都来了吗,要是有没来的,麻烦诸位跑去传个话,务必请来开眼,不然这种宝贝,怕是今天大伙是看不成了!”

此言一出,众人也不知道这周铁匠究竟在搞什么幺蛾子,但有几个腿脚利索的年轻人已经一阵风去,显然是跑去通知没来的人去了,留下大部分人大眼瞪小眼,看着铺子里火炉前被炉火映照的满脸通红的铁匠,隐隐觉得这个狗日的,今天怎么这么怪!

既然还得等待片刻,周铁匠也没想闲着,抡锤打铁依旧,俨然把围观的众人当成了空气,“砰砰砰”的打铁声,落在这突然悄寂下来的小镇上,莫名有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氛。

一座楼阁屋脊上,歪嘴汉子和崔折腰远眺着,脸色不怎么好看,只听得歪嘴汉子啐骂道:“这个狗日的周大锤,揣着明白装糊涂,想报仇也不能这么来,殃及这么多无辜之人,不怕老天爷雷劈了他吗?”

崔折腰不知为何,听到歪嘴汉子如此说道,脸色却是变得如常,轻笑道:“周大锤这种人,别看几拳打不出个屁来,但却是会秋后算总账的狠主,我听说因为他婆姨的事,这个小镇百姓可是没少‘出心出力’,所以周大锤搞这么一出,杀鸡儆猴,也不算什么!”

“崔折腰,你他娘的还有没点是非对错,这些人不过是嘴上过了几句嘴瘾而已,凭什么要拿命来换?”歪嘴汉子莫名看着身边这个瘦小的白净汉子,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脊后蔓延开来,浑身有股说不出来的感觉。

崔折腰瞪眼近乎要跳脚骂娘的歪嘴汉子,淡淡笑道:“怎的,遇上不怎么会说话的老实人,觉得好欺负就朝死里挤兑,就觉得这是天经地义,可老实人也会有忍受不了发飙的一天,而老实人发飙,呵呵,真的是你们……这些聪明人无法想象的……”

“崔折腰,你脑壳没病吧!”歪嘴汉子伸手摸了摸崔折腰的额头,凝重说道:“再怎么说,拿一个镇子百姓的性命来还债,怎么都说不过去,人命大于天,这道理谁不知道!”

“呵呵,这些聪明人不知道啊!”崔折腰一反常态,脸上诡笑着,古怪地从兜里摸出一把瓜子来,边磕边说:“或许只有老实人发飙了,这些聪明人才知道,有些时候事情就是这么奇妙,明明是人尽皆知的道理,落到聪明人头上却被弃之敝履,或许只有等大难临头,才能清醒一点,这未尝不是一件功德无量的善事!”

“崔折腰,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歪嘴汉子愈发感觉到崔折腰的古怪,往日这个白净汉子可是三拳打不出一个屁来的主,怎么今日信口拈来这么多听上去玄乎其玄的大道理来?

崔折腰点点头,“怎么不知道,无非是老实人被聪明人欺负了,今日想报仇而已,就这么简单,有什么难得!”

“你他娘的,真是个疯子!”歪嘴汉子感觉自己不能再和这个古怪无比的崔折腰说下去,一旦周大锤大打出手,看热闹的这些人可以说没有一个能逃出周大锤一锤子!

周大锤昔年在歪嘴汉子眼里,是一个终日喜欢把笑挂在脸上的爽朗之人,手中大锤走的是势大力沉的武人路子,因为在旱水皇朝做过几次劫富济贫的活计,周大锤也就在江湖中有了不俗名气,佟胆最初知晓这个周大锤,还是从朋友嘴里听得这个名字。

心中思量着过去的往事,歪嘴佟胆在人群里奋力挤行着,因为他站得位置太过靠后,此时想在短时间中穿过人群,挤到铁匠铺子,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周大锤,崔折腰,你们这两个狗日的货,脑壳都是被自家婆姨磨盘压坏的主……”心中不断啐骂着这两个行为古怪的朋友,歪嘴汉子脚下也不禁使了蹬足气力,像是一头疯狂的野兽,在人群里冲撞前行。

陆陆续续有人来到街头,议论声也从最初的沸水声变成了彻底的喧嚣,多是在议论周铁匠故弄玄虚,如此大张旗鼓让大伙来看什么宝贝,怕是骤得富贵冲昏了头脑,想要在大伙面前挽回昔日丢掉在地的颜面,还有些许人改了口风,开始大肆对周铁匠吹嘘,说什么周兄弟平日为人便是如此厚道,铁器买卖公平,童叟无欺之类,还有一小撮人秉持着看热闹的心态,挤到人群前冲着铺子里闷头打铁的周铁匠好一通挖苦嘲讽,周铁匠不过是抬头看了眼这六七位鬼鬼祟祟之人,却也没有做什么。

楼阁屋脊上,崔折腰眼神冷漠,环顾完这座芙蓉小镇四面八方山水地势,像是摆在桌上的一口碗,而居中的神明山就像是插在碗里的筷子,亦或是一把割断长寿古国南北灵脉的利刃!

神明居山而灵,神明山得此山名,怕是在长寿古国收录的山水地理遗册上,也未必会有关于神明山真正的背景介绍,这座曾经高伫于大地之上的天下最高山峰,终究是没能敌得过光阴腐朽,世人遗忘,变成了无人知晓其存在的荒山,无名山丘。

“这些看山一脉的后人,不过才过得五六千载光阴,就已然变成了世俗凡人,把看山一脉的那点看家本事都还给了曾经的看山先祖,也不知道那几个老家伙泉下有知的话,会不会很欣慰很开心?”崔折腰自说自话,憋在他心里有太多事,太多隐密,不能轻易传世,这就好像他守着一堆金银珠宝,却只能看不能花,其中二者心情,大概也就相差无几了。

回头先看眼在人群里疾行的歪嘴汉子身影,崔折腰笑了笑,视线再远掠而去,落在铁匠铺子中抡锤不停的那道沉默身影上,周大锤这个点爆出来,不过是他早已定好的事情而已,接下来要爆出来的,还会接憧而至,想到此处,崔折腰呵呵一乐,眉梢上扬,喃喃自语:“一定会让你们大吃一惊的!”

在芙蓉镇四百余里之外的莲花镇上,街坊四邻发现,杀猪的杨屠户这两天就像是着了魔一样,猪也不杀了,生意也不做了,撂下一摊子事,反倒开始在自家院子里磨起那把本就锋利至极的杀猪刀来。

“噌噌噌……”刀锋在沙石上摩擦,发出特有的声响,磨刀几下停下来用手指试试锋锐情况,探手在旁边的水桶里汲水,淋在刀石之上,从大清早日头还没那么亮,杨屠户就翻出了他这把抛却许久的老伙计来,蹲在院子嚯嚯里磨刀!

差不多到得时间,杨屠户锁门闭窗,怀里揣着这把跟随了他大半生的杀猪刀,身上扛着清晨刚杀好的猪,朝那间大半个镇子百姓都要去得的肉铺缓缓走去。

不出所料,在名为“杨家肉铺”的铺子前,早已站满了闻风前来买肉的百姓,在大前天,杨家肉铺就放出了风声,三日中来买肉的,一律半价,前两天铺子没开张,今天已然是最后一天,并且经过杨屠户邻居打探来的风声判断,杨屠户会在今天开张,所以莲花镇上的千余人,能来的基本都挎着篮子而来,半价买肉,过得今日哪里还有这等好事?

“杨屠户,你个狗日的,日头都晒你脸上了,咋才想起来还要做生意,你牛皮都吹出去了,半价买肉,前两天铺子不开门,我还以为你杨屠户喝醉酒了才说的大话,不过现在看来,还算是个站着撒尿的汉子!”

远远的,看到徐徐走来的杨屠户,就有人冷嘲热讽起来,一个杀猪的屠户,装什么有钱人,半价买肉,这铁定是赔本的买卖,不是脑壳有问题,谁会说这种赔本赚吆喝的话?

杨屠户习以为常,看眼挤在孙家婆姨身后趁机揩油的无赖秃子,却是习惯性笑了笑,说道:“秃子,这天气你不嫌热,挤在婆姨堆里,是想帮忙拎肉还是想帮忙掏银子?”

“杨屠户,你个狗日的货,老子挤在哪里,用得着你个杀猪的来教训小爷,快快开门做生意,你这半价猪肉,小爷可是打算买上半扇回去,好顿顿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哩!”无赖秃子叫嚷着,身子超前推搡着,贴靠前面的妇人也愈发紧密。

肉铺开张,杨屠户身子歪斜,将身后的猪放搁在案板上,然后从腰间摸出那把磨的锋快至极的杀猪刀,三下五除二就将正猪切分成大小合适的肉块,忙完这一切后,杨屠户这才抬头看眼拥挤不堪的人群,笑道:“镇子上的百姓都来齐了吗,要是人不来齐,这肉可是没法卖!”

“杨屠户,肉都切好了,你还要做什么幺蛾子,快快拿来,这是半扇的钱!”无赖秃子挤开身前贴靠了许久的婆姨,掏出一个扁瘪的钱袋子,拎在手里晃了晃,催促道。

“人不来齐,谁也别想买肉,这是说好的规矩!”杨屠户将明亮的杀猪刀“砰”的一声插在案板上,看着已经有些恼怒的众人,语调不高,平静说道。

“行行行,我跑一趟,叫那几户来!”无赖秃子被案板上的尖刀吓了一跳,挤开人群一阵风去。

同样的时间,在另外几座小镇上,正发生着几近相同的事情,崔折腰收回神魂,抬眼看眼天色,掐算了一下时间,“不到一刻钟”,血祭神明山终于要开始了!

神明山方圆千里之地,分布着大小不一十余个镇子,而这些镇子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皆依附于神明山势,从高空俯望,众星拱月一般围簇在神明山周边,形成地势迥异的奇特地貌。

该到时间了!

崔折腰眯眼,天空像是瞬间被浮云遮住,光线一下子变得晦暗起来。

铁匠铺子,“来,开箱看宝贝了……”铁皮箱盖打开,一团团炽烈火焰从中喷涌而出,将挤在最前的部分人瞬间烧成黑尘,火焰如流水,沿顺着街道,朝着四面八方疯狂涌去!

杨家肉铺,看眼天色的杨屠户,莫名高举起手中杀猪刀,朝着案板上狠狠剁下,一道混杂着斑驳血迹的汹涌刀光一瞬蔓延而去,像是一个浪头,将最前方的部分人裹挟搅成肉沫,然后激流远去!

……

十余个镇子,十余个同时爆出来的点,在瞬间将数万人屠戮殆尽,有者甚至连声音都不曾发出,就已经变成刀下亡魂,满地的鲜血在汇聚成河,烧成黑尘的尸骨粉末堆积在地,空气里弥漫着血腥气……

神明山山腰,正蹲着吃晌午饭的求生乾笋,突然撂下手中碗筷,脸色大变,化风而去。

骑在墙头上的乾匾脸色也变得难堪至极,但仍是先将碗里的面条吃光,这才跃下墙头,一路飞奔而出。

一块临崖石上,书生乾笋面如土灰,嘴唇打颤,山下已然变成一片人间地狱,那他这个小“老天爷”岂不是成了最大的摆设?

“谁干的?”紧跟而来的乾匾看明山下情况后,倒吸一口凉气,这种惨绝人寰的**,不是血海深仇也是仇深似海了!

“小蛮和二娘下了山?”书生乾笋从牙缝里挤出这一句话来,若是这两人有什么差池,不光是他自身难保,怕是连这座小天地,也将会化为一片废土!

“啪!”乾匾跳起来打了书生乾笋脑壳一巴掌,怒骂道:“说这么多屁话作甚,还不赶紧下山捞人,去晚了怕是你我都要跟着陪葬!”

两道人影划空而去,像两条极长的细线,一端连着神明山,一端连着神明山下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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