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擦了擦他嘴角的口水，顾流烟哑然失笑。
从床上下来，顾流烟穿上拖鞋，出了房门。
刚一打开房门，就被吓了一大跳。
“你干嘛呢？”在看清眼前身影之后，顾流烟惊魂未定地拍着胸口，“你怎么在这？”
被抓包的莫轻寒面露窘迫，随着走廊灯光全部亮起，莫轻寒的姿势更是让顾流烟吓了一大跳。
“你……”伸手指了指莫轻寒的膝盖，面色复杂，莫轻寒轻笑着摸了摸鼻子，将自己的腿向后退了两步，露出膝盖之下的键盘。
“那个……我来道歉的！”
愣了一瞬，见莫轻寒不似开玩笑，顾流烟顿时喷笑出声，“你……是不是傻了？”
大晚上的，跪什么键盘？
“宝宝，我只是想忏悔，想道歉。”
顾流烟挑眉：“呵！是想装可怜吧？”
莫轻寒：“……”什么都瞒不过他家宝宝。
“所以宝宝愿不愿意可怜可怜我？给个机会呗？”
橘黄色的灯光之下，跪在地上的男人俊美无双的脸颊镀上了一层深橘色，轮廓比四年前更加精致深邃，脸上虽然带着几处伤疤，却丝毫不影响男人俊美的容颜，反而增添了几分狠厉。
顾流烟无奈扶额，“莫轻寒，你先站起来说话。”
大半夜的，把人吓得够呛，幸好不是兜兜出来，顾流烟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我不，这样我心安一点。”莫轻寒抬眸，望着眼前近在咫尺的女人，她身上穿着粉色的睡衣，和四年前一样可爱，这是他日思夜想了四年的女人。
“我只是想做一些弥补。”
顾流烟弯下腰，伸手拉住莫轻寒的手臂，将人从地上拉起来。
两个人面对面站着，顾流烟的头才到他的胸膛。
她扬起头，一脸严肃，“跪键盘不能解决任何事情。”
莫轻寒抿着唇瓣沉默，顾流烟又说，“作为男朋友、未婚夫，你一走了之，把这边的所有一切都丢给我一个人承受，作为父亲，你明知道兜兜的存在，却从来不啃出现，你知道吗？兜兜看上去很可爱，很讨喜，但是他骨子里和你一样自卑，他害怕听到任何关于父亲的话，甚至害怕和幼儿园的小孩子们接触。”
“三个月了，三个月，他在幼儿园没有交过一个好朋友，除了对他好的倩倩。”
落在身侧的手渐渐收紧，长而浓密的睫毛将眸中的情绪。
莫轻寒伸手，抱住顾流烟，他能感受到她的身子在颤抖。
心底的愧疚在蔓延，从心底流向四肢百骸。
可是现在，他除了说抱歉，却什么都做不了。
“宝宝，真的知道错了。”顾流烟仰起头，眼中带着疑惑。莫轻寒勾唇，将自己宽大的手掌附在她的头顶，俯下身，在她的额头上印下轻轻一吻。
这一吻，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令他庆幸的是，她没有拒绝。
莫轻寒让顾流烟回去躺着，他下楼去倒水。
虽然身上的伤口还没有愈合，但是基本的行动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看着莫轻寒殷勤离开的背影，顾流烟站在原地，呆愣着，之间触碰到刚才被吻过的地方，脸颊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