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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头你**。我看着眼前这个人,恨不得扑过去。睁着眼说瞎话吗?木头哪里是你找个样子的?
这个囚犯用眼睛向旁边的**求助。很快,他又被送了回去。现在我明白了,木头,确实成为了鲤鱼。而且手法很简单。
看来是有人塞了钱不算,还找了一只草鱼顶上了!
草鱼也是一句黑话,意思是在监狱里和要出去办事的鲤鱼互换身份。一般这么做的原因就是出去的鲤鱼身上有太重的罪,一旦真不回来的话上面追查会出大事;这个时候就要出来一个草鱼了。草鱼的义务就是人质,一旦鲤鱼不回来,那么草鱼这辈子就要顶着鲤鱼的刑期来过完下辈子了。
一般的草鱼都是收了钱后替人消灾的人,没什么本事,也不会有什么太多的追求。安心坐牢就可以赚上一大笔,这种事情还是有人愿意干的,尤其是一些老年犯人。
总之,木头看来真的不在了,我来晚一步。妈的。
出门时,正碰到陈默进来。走。我直接说道。妈的,这小子开着车,比我近,竟然到的比我晚,估计又是睡过了。陈默也没有多问,直接跟着我就出去了。
有话跟你说。我觉得这是一件大事,陈默发动了汽车后,这件事刻不容缓。然而我猛然注意到了,陈默的后脑勺在流血。驾驶座的后靠垫上已经殷红。
说啊。陈默见我忽然不再气,催促了一句。
谁啊?
我从后视镜里指了指陈默的脑袋,陈默才发觉到我注视的是什么。
没注意,反正以后我开车的时候关上车窗就对了。陈默说的满不在乎。
今天来这里的路上,有一辆车在陈默等红灯的时候忽然右拐而出,在和陈默的车擦肩而过的瞬间,丢过来了三把锤子。陈默躲开了其中两个,被最后一个砸中了后脑勺。虽然陈默打算追过去,但是有那么一会陈默一直感到头晕眼花,开不了车,于是就这么放人走了。
管他是谁。想干掉咱们的人多了。陈默很大度。
我知道这是一件无头案了,所以也就不了了之。但是我再一次责怪了陈默没有带人出来这个事情。如果陈默当时车上有好几个人,这件事可能就不会发生了。
过了没多久,我的结论发生了卒。
几乎在陈默遇袭的同一时间,三鬼也被人如法炮制的在马路上袭击;当时三鬼没有伤到,立刻追了过去。结果就是在胡同里被一群突然杀出来的蒙着面的人追着砍。
三鬼的身手确实了得,中了十几刀依旧速度不减,拼了命冲回了自己的地盘。对方没有追过来的意思,很聪明,立刻作鸟兽散;在三鬼**了大队人马杀回来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了。
诱敌而杀之,不错,现在的混混们都已经知道用兵法了。我现在挺感谢陈默没有带人的这个事情,不然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操,还**等什么?肯定是铁头啊?一路上我没有机会再和陈默说起海蜇的事情,三鬼的电话一直在和陈默交流。妈的认识你的时候你不是这么墨迹啊!等什么?砍死他算了!三鬼在电话里激陈默。
我得听右子的。他拿主意。陈默看了我一眼,然后中规中矩的在电话里说。
妈的,一个废人!他不是被安徽帮给废了右手吗?听我的,咱们自己搞定这件事,瞒着他;事情完了之后再告诉他不就行了?三鬼帮陈默出主意。陈默顿了一顿,吼道:你**的才残废了呢!你再说一句试试?
三鬼没想到陈默是这个反映,也急了眼:操!求着你呢?你不去老子自己去!妈的!
电话断了,两个人不欢而散。
陈默在赌气,看着窗外。过了会,我本想说句话,但是陈默先开口了:妈的,再有人这么说就废了他。
甭替我出头!我说了出来。
陈默不搭理我。他的表情是理所当然。我知道陈默不是可怜我而这么做的。
确实,不用替我出这个头。一想到陈默现在总认为我的右手只能干点平常事而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叱咤风云,一想到这完全是在大猛子安排下的一场欺骗,我心里不舒服。
这一来二去我竟然忘了跟陈默交流海蜇和木头的事情。
当天晚上,三鬼终于按耐不住,做了出头鸟。大批《和联旺》里的老渣滓统一去了铁头看着的一家夜总会,扬言包场,给50块钱。经理看到这么多人,心虚了,给铁头挂了电话。
50?包给他啊!铁头算了一下,反正门票也要35,加上这几天生意不好,没多少人,还不如包场出去。
大哥,是一共给50,不是一人给50!经理都带着哭腔了。
铁头一听就知道是有人来闹事了。他让经理把人暂时稳住,只要现在别砸场子就行,现在砸了都没钱修;挂了电话立刻就吹了哨子**人,想去看看谁这么胆子肥。但是到了现场,看到三鬼后,他才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
事情确实不简单。三鬼之所以不砸场,是因为打心眼里他打算把这个场子占过来,以后为自己所用。三鬼心里也清楚,铁头是不是有本事挡住自己。
所以今天他们人带的没有大锤子和钢棍一类的长兵器,有的只是三棱刮刀和短喷这样的伤人利器。
铁头一看,就明白了。他知道三鬼一直憋着劲要来搞他,但是没想到是现在,这么突然。
三鬼啊。铁头看到坐在吧台喝酒的三鬼,走了过去,把五连发放在了柜台上。意思很明确,你人多不一定好使,我只依死你,一切都是扯淡。三鬼不动声色,继续喝酒。听说你今天被人砍了,但是我对天发誓,不是我做的。
铁头猜到了这件事是怎么回事,他也收到了风声。说实话,这事确实不是铁头搞的,他对三鬼这种丧门星唯恐避之不及,怎么还会主动招惹?有人陷害他,他只能打落门牙往肚子里吞。
今儿我是来收你的,别的不谈。你就说,是让出来地方,还是让我干了你再拿这块地方,你自己选。三鬼明显不打算在自己被人砍这件事上扯淡。这件事谁也说不清,还不如不说。
那你这是不讲规矩了。铁头没想到三鬼玩的这么直接,脸色拉了下来。
规矩?屁规矩!三鬼扔了酒杯。现在想到规矩了?
要说起来,三鬼混的这几年还是确实挺讲规矩的。虽然见不得光的事情没少做,但是没有一件见不得人。怎么说呢,黑社会必然干得有一些违法犯罪的勾当,这就是见不得光的;不过这些事情其实大家心里有数,没有什么下三滥的事情,所以见得人。三鬼一直觉得自己头上的大鬼鬼见愁是自己努力的目标,所以还是比较珍惜自己的名声。
名声对于一个好人来说,那是财富;对于一个恶人来说,那是威望。
但是人都有急眼的时候。
比如这次,三鬼急眼了。他一直觉得吧,道上无非就是名利二字,但是算下来他还真不知道自己和铁头哪里有仇,为什么铁头上来就用枪置他于死地。三鬼咂摸了半天也想不明白,但是想通了另一件事:妈的,干掉铁头算了。
三鬼把脸贴近了铁头,缓缓说道:老子给你一条路,看你走不走。
铁头点头,说,你说吧。
跪下,叫老子一声爷爷,然后收拾东西滚蛋,我就放你一马。三鬼说的声音不大,但是字字有力。
铁头的眼红了。他伸手就去抓五连发,但是后脑勺立刻被人用家伙顶住,肋下也被人用尖的贴上了。三鬼做人有分寸,他知道人都会狗急跳墙。虽然三鬼认定铁头不敢动自己,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铁头的手不动了。
今儿这事,我要是办了,你还不如办了我呢。铁头重新拿起了酒杯,放弃了拿枪的意思。背后的枪消失了。两个人算是重新开始谈判。谈判的内容特别简单:要么滚,要么死。
铁头在挠头。他叫铁头但是头确实不是铁的,被人崩一下肯定就交代了,连个脆响都袒到。但是就这么退出去又实在是说不过去。人很少被人逼死,大部分情况人是被面子逼死的。偏偏混黑道的就等于混面子的,面子比命还珍贵。
想好了?三鬼最后催促了一次。
铁头说,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