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云不动溪桥,嫩寒初透东风影。桥下水声长,一支月和香。
冬风寒,雪将住,铁蹄声由远及近。
缕缕青烟升腾,农屋寒舍,鸡鸣狗吠,孩童嬉戏,小村庄透着一股太平景象。
铁蹄踏碎风雪,马嘶长鸣。
一队骑兵突兀闯入,明晃晃的钢刀泛着冰冷的色泽。
“杀!”
为首的蒙古兵一声令下,身后一众骑兵猖狂大笑中突入村中,将村里惊慌失措的百姓纷纷逼出屋来。
一旦见有年轻女子,一个用绳缚了拖至马下,其余不问老幼,举刀便砍。
宁静祥和的村庄登时便化作一片炼狱火海。
手拎着哭啼的孩童,肆意狂笑中,一刀砍下,稚嫩的哭泣声戛然而止,扎着小辫的脑袋从空中滚落,化作血葫芦,清澈懵懂的眼中还带着未消的恐惧。
妇孺村民的惨叫啼哭,钢刀铮铮的铿锵响声,蒙古兵众肆意大笑以及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味,好不惨然。
骤然一道寒光乍起,那提着无头童尸的蒙古大将瞳孔一缩,目光涣散中一道血痕自额头隐现,贯穿至胯下棕马,噗的一声鲜血喷涌,人马身体同时从中间裂开,化作四块。
同时一个身穿白袍,眉目含煞的人影从半空中折身落下。
一众蒙古兵被这一幕弄的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见主将被杀,反而激起了心中的肆虐杀意,齐声呼喊,策马举刀向着来人冲杀过去。
白羽冷哼一声,白袍飞舞,向前一个踏步,隔空一掌印出,真气流转之间,磅礴浩荡。
当先的蒙古将领胯下骏马蓦然嘶鸣一声,被一掌轰飞了出去。
刀光森寒,白袍翻转飞舞。
猩红的鲜血流淌,人头滚滚落地。
顷刻之间一众蒙古兵被白羽杀肝胆俱裂,再无斗志,舍了钱银女子,仓皇逃跑。
白羽冷然的看着蒙古兵狼狈逃窜的背影,脚下一点,拔地而起,在空中翩然腾跃,衣袖一挥,星星点点寒芒射出,惨叫声顿时此起彼伏。
……
蒙古军帐。
篝火彤彤映照,风雪急促。
雪夜之中,白羽提刀入敌营。
“站住!”
“什么人!”
军帐之外,两个负责守卫的蒙古兵看见风雪之中白羽的身影,面色一肃,大声喝道。
白羽也不答话,只是提刀一步步走来。
两个蒙古兵对视一眼,持刀便冲向白羽。
刀光清冷如月。
寒芒闪烁之间,两颗大好的头颅便滚落下来。
忽有狂徒夜磨刀,帝星飘摇荧惑高。
“杀杀杀杀杀杀杀!”
白羽手中不停,脚下不顿,一路提刀入军营。
号角声起。
蒙古军营登时哗声四起,一队队的蒙古兵从帐内冲了出来。
白羽纵身,一脚踏在一个蒙古兵的头顶,脚下一点,那蒙古兵的头颅顿时塌陷进了胸腔之内。
翻身而下,刀光阵闪卷舞,一连斩飞数个人头也不见止势。白羽呼出一口寒气,真气流转之间,刀光再起,如猛虎入羊群。
手中不停,杀意沸腾,长刀所向,挡者披靡。
长啸一声,白羽脚下一踏,白衣飞舞,煞气冲霄。
蓦然一道金轮横飞。
白羽腾身而起,翻转一刀,直劈金轮,火花四溅,铿锵之声顿挫。
“中原武林居然有如此人物!今日一见,不枉老衲此次随军前行!”
蒙古兵中一个身披袈裟一身喇嘛打扮的老和尚走出,反手之间拿住金轮,目光炯炯的看着白羽道。
“金轮法王?”
白羽有些诧异,本以为只是蒙古军下抢掠的军队,不想还有着金轮法王这条大鱼。
“哦?老衲从未来过中原,施主如何识的老衲?”
金轮法王一愣。
“师父武功高强,这帮中原人自然也听过师父您的威名。”
一个锦衣纸扇,公子打扮青年此时站在金轮法王身旁恭维道。
“此人猖狂,竟敢闯我蒙古大营,让徒儿会一会这狂徒!”
金轮法王扫了霍都一眼,闷哼道:“此人厉害,你不是对手。”
“素闻中原武林人才辈出,阁下如此年纪便有这份功力,不如效忠我蒙古,有老衲引荐,礼贤下士,王爷必不亏待。”
金轮法王看着白羽道。
白羽轻笑一声,道:“杀畜生而已,哪来那么多废话!”
话落,身形一闪,提刀向着金轮法王杀去,刀光闪烁,刀芒隐隐吞吐。
“哎”
金轮法王叹息一声,手中金轮嗡鸣作响,盘旋着对着白羽横飞出去。
“龙象般若功不知道你这老和尚练到什么境界了!”
白羽长啸一声,一刀砍在金轮之上,那刀芒暴涨几分,金轮顿时倒飞而回,被金轮法王抓在手中。
低头看了看,金轮上被白羽一刀砍出来的缺口,金轮法王倒吸一口凉气。这金轮的材质他清楚的很,是用极其坚硬的金属铸造而成,看白羽手中的长刀只是普通的精钢铸成,竟然能硬生生的破了他的金轮。
“老衲的龙象般若功已臻第十重,不知施主是如何知晓老衲这门功法的?”
金轮法王心下惊骇,这人好似不所不知一般,竟然知晓自己所学,不知到底是何方神圣。
“十重?”
白羽皱眉,神雕后期金轮法王才堪堪将龙象般若功修到十重找杨过报仇,如今竟然提前修到十重天了。
不过此方世界的人物都不能原本的境界来衡量,金轮法王修到十重天也说得过去。
思维变幻之间,一刀凌空,磅礴的刀气迸发,一道巨大的刀影横劈而下,让一众蒙古士兵肝胆俱裂,金轮法王也是面色一变,如此一刀,这般威势,神鬼难当。
这一刀还未落下,森寒的刀气便割裂了周围蒙古兵的盔甲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