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起风雷,惊鬼慑神。
刺眼的刀芒掠过,只闻得一声金铁铿锵之声。
金轮法王瞳孔骤然收缩,白炽的刀芒之下,他手中的金轮竟然被硬生生的割裂。鲜血飞洒,一条手臂跌落。
“师父!”
霍都一呆,愣愣的看着金轮法王被白羽一刀击破金轮砍下手臂踉跄而退,在他眼中武功绝顶的蒙古国师居然挡不住对方的一刀。
一直站在霍都身旁铁塔一般的巨汉却惊叫一声,窜到金轮法王身旁看着金轮法王苍白的面色焦急道。
金轮法王凝重的看着不远处持刀而立的白羽,低声对着巨汉道:“达尔巴,此人武功太高,走!走!回蒙古!”
“不!我和师父你一起!”
达尔巴闷声道。
随后,达尔巴怒吼一声,手持降魔杵,冲向白羽。
霍都见此,眼睛一转,悄悄后退几步,叫道:“师兄你先顶着,我回蒙古闭关修炼武功,十年之后待我武功大成,定为你和师父报仇!”
话落,霍都运起轻功,居然头也不回的向着蒙古大帐外逃去。
“呸!叛徒!”
达尔巴闻言,怒吼一声,对着霍都的背影唾骂一声,转身降魔杵带起劲风呼啸,对着白羽抡下。
两米高的壮汉,手持降魔杵怒目而挥,乍一见到有几分佛门金刚的风采。
白羽面对达尔巴崩山裂石的一杵,脚下一错,气劲股荡澎湃,一手托天,横击向上。
“嘭!”
一声闷响。
达尔巴知觉到虎口巨震,噔噔噔倒退三步,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在地上,掌中已经是鲜血淋漓,端起降魔杵一看,一个手印浮现在其中,入铁一寸。
“阁下,我这徒儿生性憨厚,老衲恳求阁下能饶他一命。”
金轮法王见霍都逃窜,又见达尔巴拼死相护,一时间知觉到心灰意冷,低叹一声,踉跄走上前来,对着白羽道。
“好!”
白羽轻笑一声,颔首道:“我不仅不杀这莽汉,我也留你一命,你师徒二人回蒙古去吧,此生不得踏入中原!”
“你真的不杀我师父?”
达尔巴在一旁闷声问道,带着几分欣喜。
“多谢施主,老衲这就和我这徒弟返回蒙古,此生不会再踏入中原一步!”
金轮法王见白羽应下,稍稍愣神,随后面色一肃道。
“好!”
“待你回到蒙古之后我希望你能继续修习龙象般若功,十三层的龙象般若功,我很期待是到底有何等的威力!”
白羽淡笑道。
金轮法王闻言有些诧异,深深的看了白羽一眼,低声道:“老衲定不会让阁下失望!”
“走吧!”
“多谢!”
达尔巴对着白羽磕了一个头,背起金轮法王离去。
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白羽扫了一眼战战兢兢的一众蒙古士兵,笑道:“你们我可不打算放过!”
手中长刀蓦然再挥,口中长吟。
“手提黄金刀,身配白玉珏,饥啖美酋头,渴饮罗刹血。”
“男儿仗剑行千里,千里一路斩胡羯。蒙古帐内舞钢刀,刀刀尽然仇敌血。”
刀卷寒芒,杀意如潮。
风雪如刀,横尸遍野。
……
客栈。
白羽凭窗而坐,点了酒菜,俯瞰风雪。时值深冬,天地间银装素裹,似笼上一层白纱,不见红砖绿瓦,唯有一支寒梅含苞待放。
饮下一口烈酒,眸子带着几分醉意微合,视线却停留在对面痛饮的男子身上。
略显凌乱的青衫,一只脚翘在桌上,长剑搁在脚边,一身的浪荡气质中带着几分潇洒不羁的狂放。
此时对面的男子仿佛也察觉到白羽的视线,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提着酒走到白羽桌前坐下,仰头喝了一口,问道:“这位兄台,美酒当前,你不喝酒看我做甚?”
白羽轻笑一声,笑道:“阁下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男子嗤笑一声,道:“想起了一个酒鬼么?”
白羽不可否置的一笑,饮下一口酒。
“一人喝酒无趣,我看兄台也是武林中人,不知师承何派?在下华山派令狐冲!”
男子摇了摇手中空荡的酒壶,撇了撇嘴,视线落在白羽面前酒坛上,毫不见外的拿起来便喝。痛饮一口之后,似有些不好意思,对着白羽道。
令狐冲?
果真是他!
白羽笑了,刚才他见令狐冲相貌做派,内力中正平和,加上一身潇洒中带着几分不羁气质便猜到几分。
“白羽,白羽的白,白羽的羽。”
白羽轻笑道。
“恩?”
令狐冲一愣,他还真没见过如此独特的介绍。
“好!”
“好一个白羽的白,白羽的羽!”
令狐冲大笑,拿起酒坛对着白羽一举,仰头再喝。
白羽脸上带着淡笑,看着令狐冲痛饮。
“华山距此路途遥远,令狐兄何以到此?”
听见白羽的话,令狐冲呛了一下,放下酒坛,用袖子一抹嘴,叹道:“令狐师命在身,就不便相告了,这一路上了酒瘾憋的够呛,趁着空隙才偷偷溜出来痛饮一番。”
白羽见令狐冲不说,也不再追问,两人你一口我一口都不再说话,只是喝酒。
就算令狐冲不说,白羽却也猜到了他的目的。
福威镖局!
辟邪剑谱么?此时的林家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距离灭门已经不远了,恐怕青城派一行人也该到了。
福在威前,林震南以商人的心态处身与江湖之中,群狼环绕却毫不自知,反而洋洋得意。在白羽看来,简直如同一个孩童手拿黄金却在土匪面前显摆一般。
只不过,开始的时间却是有些偏差。
看着天边的落雪,白羽微微眯了眯眼。
这雪有些刺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