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第 86 章(1 / 1)

邱锐之闻言垂下眼,眼珠不易察觉地微微转动了一下,沉吟了片刻才道:“我确实有过此言,但是夫君那时只是迫于形势才会那么说,而非出自真心。

邱锐之寻思了一会儿,还是决定与易邪说实话,那日他确实答应了要娶林玉轩,但是在他已决定要让林玉轩变成死人的前提下,可他却不能这么告诉易邪......再加上这事有很多人在场作了见证,他若今日蒙骗易邪否认了此事,那才当真是一记昏招,恐怕不日就会暴露。

他近日来实在是时运不济,易邪本来就在为孩子的事与他置气,眼下又明显因自己瞒着他这些事而不快,若是将来易邪再得知了自己在此事上骗了他的话........事不过三,到那时只怕任他舌灿莲花,也是覆水难收。

邱锐之说完后抬眼看了看易邪的神色,见他只是沉默不语如同在思虑什么一般,脸上并没有任何伤心或气愤的表现,邱锐之竟又觉得不悦起来,他的邪儿难道竟不在意他说过这种话吗?

心中憋闷,邱锐之却也只能隐忍不发,眼下自然是将此事解释清楚了才是首要的,按捺住自己的脾性,邱锐之手按在桌上微微收紧,身子向前倾了些,他做出个诚恳的样子等着易邪开口问他,但易邪却迟迟不开口接他的话茬,仍旧是转动着茶杯若有所思的模样,邱锐之眯起眼,他算是清楚了——他的邪儿怕是在故意为难他。

气氛冷清下来,易邪坐在位置上安静得很,可邱锐之却不能跟着偃旗息鼓没了声音,这就算是一场独角戏,他也要继续唱作俱佳下去,于是接着道:“在如梦山庄时,邪儿没有与夫君一同出席婚宴,所以怕是不知道,那天临近散席的时候,跟段风流一伙的那狐面人突然出现掳走了林玉轩,并放出话来要我独身前去——”

邱锐之想起那日之事,就不免升起被算计的怒火,他阴冷着道:“这个段风流......本身武功底子平平,邪佞歪道的功夫却是练得炉火纯青,他给林玉轩用了麻痹身体的毒又将他衣衫褪尽了放在山洞之中,等我将人抱出去的时候,好巧不巧就被赶来的林从霜和众多宾客撞见这一幕。

易邪终于有了反应,他还不知道那日之事其中竟还有这么一层缘由在,想必段风流此举不单单是为了引走邱锐之,大约也是.......为了给他添堵吧?怪不得段风流那天在断崖上确实句句跟他意有所指,叫他看好了夫君,别叫人抢了去......想来如若邱锐之真的娶了林玉轩而让自己的日子不好过,段风流应该会是第一个拍手称快的。

他恨毒自己的心如此明显,这让易邪怎么也想不通.....他与段风流素无仇怨,反倒还算有恩于他,就算因为大侠爹重伤了他才让他恨上自己,那也是他违反门规、叛出师门在先,皆是他咎由自取,如何到了非要看自己下场悲惨他才能快活的地步?

“林从霜想把他儿子嫁给我不是一日两日了,邪儿也该知道,所以那没有廉耻的老东西如何能放过这样的大好机会?她借着我看了她儿子身子的由头,向我发难,周围那些宾客竟也不知死活的应和她,她便更得意了,如同跳梁小丑一般上下撺弄着,拿我两年前婉拒她结亲的话做文章,口口声声说我出尔反尔,负了她儿子,仗着众人的一边倒的威势,强压着我给他儿子一个交代,其实无非是要我娶林玉轩.....”邱锐之说着就露出极为厌恶的神色,冷声道:“她那副急着卖儿子的嘴脸,说她像妓院的老鸨都是我抬举她了,老鸨好歹还会说几句恭维话惹人心喜,她却是........”

“行了,你说就说,别人身攻击行不行。

”易邪白了他一眼,低头摸了摸肚子小声嘀咕道:“口下留点德........”

“邪儿说的是......”邱锐之说着就凑近他,易邪坐着的那张椅子宽大的很,邱锐之试着抱起他将他揽在怀中一同坐着,见易邪没有反抗,他松了口气,跟着扣住易邪放在肚子上的手。

他虽然很不喜欢这个孩子,但此刻却依然带着笑容违心地说道:“夫君往后确实该谨言慎行些,给我们的孩子做个榜样,恩?”

拿你做榜样,那孩子长到能跑的岁数岂不是就要上街欺男霸女了?易邪暗自腹诽着,他没有理会邱锐之,其实他从一开始便知邱锐之不可能是真心要娶林玉轩,其中必有什么缘由在,所以他想听的,并非一个完美无瑕的解释,而只是要邱锐之他.......

“邪儿。

”邱锐之看他还是不说话,便又更加搂紧了他些,用略沙哑的声音在他耳边似诱导似哄慰道:“邪儿该知道,我那日说那些话不过是随口敷衍,想先摆脱了那些人而已,夫君从头到尾从未动过娶他人的念头,那林玉轩就算是不死我也绝不会娶他的。

他说得似乎有些动情,在易邪耳旁的声音逐渐暧昧含混起来:“夫君这一生蹉跎了这小半辈子才遇到邪儿,也只与邪儿一人谈情说爱过.......”

易邪轻推开他的头,转过脸正对着他,似笑非笑道:“至今为止,只我一个?”

“当然是只有邪儿一个。

”邱锐之说着便有些意犹未尽地想去吻他的下巴。

却被易邪一巴掌糊在嘴上,抵住他的动作,道:“你今年都二十五了,你敢说自己没去那种烟花之地寻欢作乐过?没遇到过几个红颜知己吗?妓院的老鸨说的恭维话可还对你心意?”

邱锐之眨了眨眼,突然张开嘴便将他的两根手指含进口中吮了一下,易邪惊了一下连忙抽回手,并且反手给了邱锐之一个不大不小的耳光。

邱锐之微微偏过头去,笑着抚上自己被打的那边脸,缓缓转过头道:“夫君还不知道邪儿竟然这般善妒,连夫君以前的事也要追问的一清二楚,吃这份陈醋。

“诶诶,是你自己扯淡说只跟我一个谈情说爱过,被我拆穿了你还说我吃醋,你要不要脸!”易邪刚还有点担心自己下手是不是重了些,可邱锐之这个没脸没皮的果真是叫人没办法怜惜,这会儿竟然还敢说这种调戏的话。

“夫君与邪儿说的都是实话。

”邱锐之道:“夫君年少的时候确实浪荡过一段日子,但也不过都是皮肉交易,何曾跟那些卖笑的玩意儿谈过情爱,她们又怎么配?”

易邪略微皱了下眉,他不喜欢听邱锐之贬低那些青楼女子,就算看不起也不用这样恶言相向,但他也知道邱锐之这人品行也就这样了,自己就算说他,他也只是口中答应的好,其实并不以为然,易邪于是也不劝他了,干脆冷冷地挤兑他道:“你去嫖的时候怎么不说这话?”

邱锐之脸色一僵,但也不容他再分辨什么,易邪就跟着便道:“行了,你以前那些事我就不说了,咱们就只谈眼下的......”

易邪边说边动了动身子,整个人都缩在了椅子上,他膝盖一跨变改为坐在邱锐之腿上,以高上他些许的姿势低头下来,轻轻说道:“你不会觉得你瞒我林玉轩的事......就这么了结了吧?”

邱锐之眸色一暗:“那邪儿想夫君怎么样呢?”

两人之间似乎陡然升起一股热度,易邪本来只是逗弄一下邱锐之,但他并不知道......男人都是经不起逗弄的,尤其是已经因妻子有孕而禁欲许久的男人。

易邪察觉到身下不对,便有些骑虎难下,但他刚想抽身,就被邱锐之拉下了头颅。

邱锐之这些日子已经忍得够久的了,他从前并非是贪欢的人,只在有了易邪之后才频频难以克制情/欲,易邪平常一些不自觉的小动作在他眼里都是极具暗示的邀欢,更不要提如今跨坐在他身上,简直就像在饥肠辘辘的野猫身前展开自己身躯的鱼儿,就在等着他为所欲为。

肉已送到嘴边,哪有不吞下去的道理?邱锐之近乎疯狂地在易邪口中掠夺着,舌尖极尽情/色地一一扫过他的牙床。

男人强悍的气息喷洒在皮肤上,让易邪不禁微微颤抖起来,他想摆脱这太过激烈的深吻,可许是太久没有亲热的缘故,他脑中一阵阵过电似的酥麻,手脚便也软了,身子再不听使唤,只能抗议的呜呜两声。

这如同撒娇般的喘息声自不能让邱锐之停下来,但他放开了易邪的嘴唇,转而舔吻乃至撕咬着易邪扬起的脖颈,手也探到易邪的腰间,拉扯着他的腰带——

就在两人交缠之际,房门在这时却突然响了,荣怀雪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邱师弟,易师弟,我与涵枫有事与你们商量,无碍的话我便先进来了。

易邪惊了一跳,立马就要推开邱锐之下地,却被邱锐之牢牢控住腰身不肯放开。

易邪情急之下,一巴掌便朝邱锐之脸扇过去,这一耳光可打的极重也极响亮,可也的确让邱锐之放了手,易邪脚刚落地,还来不及整理被那禽兽扯乱的衣衫,几乎是同一瞬间,易邪只觉那耳光的余响还未在室内散尽,门就被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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