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总用手一指对面的沙发。“有什么事?别害怕!说吧?我能办的一定帮你办!”苦妹听了和总的话心里踏实多了,就说:“听说咱们这给服务员做饭的阿姨不干了,您看能不能让我再兼一职吧?我能行!我也不会耽误我的正常工作的!您看?”苦妹用肯求的目光看着和总。“好吧!你要是想做就先试试吧!”苦妹没有想到和总就这么爽快的答应了,她赶快站起来给和总深深的鞠了一个躬高兴的说:“谢谢和总,你要是没有什么吩咐那我就工作去了”,说完苦妹就高兴的退了出来。-
从那以后苦妹就有两项工作了。从早晨六点起来到集市上买菜,回来后打扫卫生,十一点开始做中午饭,下午抓工夫迷瞪一会儿,养足了精神好和去疯玩。下午四点歌厅的工作就开始了,一直到凌晨两点。-
歌厅的工作也不累,白天除了帮助打扫打扫歌厅的卫生什么的,也就是晚上在吧台收银了,晚上来往的客人多,要按照客人的消费,什么酒水了、餐饮了、包房了、时间了、有时还要帮客人到外面买烟什么的。把那帐必须得弄清楚,有的客人很有风度,出手大方,有的客人按照规矩办事,也有的客人借着酒劲在哪里胡说八道,东抹西抹,生拉硬扯的和这个熟,那个铁,其目的就是不想给那么多钱,也就是想蹭玩,每次碰到这种人,苦妹都要和他们纠缠一番,简直是太烦人了,有时气得苦妹就心里嘟囔:“真丢人!没钱你就别到这儿来消费啊!人有脸、树有皮!”还不敢大声说,有气也得咽到肚子里去!有时气得简直就想发狂!-
这不上次就碰上那么一回。几个小混混喝得东倒西歪、走路象拌蒜,你掺我扶的一起来到吧台!说话都不利索了。其中一个小盖头,长得尖嘴猴腮,说出话来象踩着鸡脖子:“妹子!今天我们哥几个来的急!穿的衣服都没有兜!他上下翻腾让苦妹看,要不等下次来一块结吧,这次先给哥记上,成不?啊!”呃!他又打了个酒饱嗝,满嘴的酒气让人闻了都想吐。又有一个矮胖子也过来跟着搅和:“我们哥几个和你们和老板是朋友,你要不信你去问问你们和老板去?骗你是孙子!”说完也趴在了吧台上了。苦妹赶紧叫大堂经理暴强:“强哥!强哥!”一个服务生告诉苦妹,刚才外面有事,强哥出去了!这时小盖头又说:“妹子!你别喊啊?有啥事不可以商量的!”“商量个屁!和你们商量?你们哪配啊?”他的声音不大,甚是威严!居然把几个小混混给镇住了,几个小混混赶紧上前搭上笑脸齐声叫到:“龙哥!你好。”“怎么还用我给你们垫上?”“不用!不用!我们有,老四!赶紧结帐!连龙哥的也一块给结了!”小盖头向后边的大个说。大个面带难色,手在兜里掏了半天…“别掏了!还是我来吧!”。龙哥掏出一沓大团结递给苦妹:“一块都结了吧!剩下的不用找了!”小盖头他们几个赶紧陪笑脸:“谢谢龙哥了,这次又让您为我们破费了,以后有用的着我们哥几个的地方你支个声!我们马上就到!甘愿为您赴汤蹈火!”说完赶紧给龙哥把烟点燃,又点头哈腰的说:“龙哥您要是没啥事,我们哥几个就先撤了,咱们后会有期!”说完就大摇大摆的出了歌厅大门。-
苦妹顺着声抬头一看,嘿!认识!正是自己心目中喜欢的龙哥哥…都龙。-
此人仪表堂堂,英俊潇洒,长方脸,高鼻梁,大眼睛,说话具有成年男人的磁性!特别有魅力。他年长苦妹几岁,从上学时就认识,就是不经常来往,他的家和苦妹的姥姥家相距不远。他父亲是当地的万元户,他生母死得早,他父亲又娶了个后老伴,给他生了个妹妹,比他小七八岁。他自己也经营了一个店面,每个月收入也上千元,他的脾气又特别耿直,义字当头,遇到看不惯的事就要管,所以经常和人打架,上学时就进过少管所。由于他家里有钱,也经常去歌厅舞厅、酒吧洗浴等高档娱乐场所,有一次还误识了白粉,又进了戒毒所。都龙从戒毒所出来,就开始自己经营那个店面,由于他的朋友多,买卖当然也是很好了,每月的收入可观,他自己在当地也就成了个小有名气的帅哥老板了,由于他是义字当先,人们不约而同的称他为“龙哥”了。-
龙哥在苦妹的眼里是高高在上的,她自己认为她根本就配不上龙哥,可是苦妹还是从心里就喜欢他,所以苦妹经常在下班或买菜的空闲时,经常到他的店里和他有一搭无一搭的和他搭汕,都龙也经常去歌厅消费,总是有意多给钱作为苦妹的小费,也就是从侧面帮助苦妹吧!-
就这样,苦妹和都龙就相互有了好感,话也多了起来。就在这时歌厅和总又在歌厅旁边开了一个餐厅,和歌厅共同用一个吧台收银,苦妹又争取到了餐厅的工作,这样就不用给服务员做饭了,有时间就到餐厅跟着忙活忙活!象什么帮助沏沏茶水了、摆摆碗筷了,再不,就到后厨帮助宰个鱼了、杀个鸡了、摘摘菜什么的!总之是很自由的,因为苦妹的干劲也得到了和总的赏识。-
就在快过年的时候,苦妹去旱冰场去滑旱冰,可碰巧旱冰鞋没有了,苦妹溃丧刚要转身,这时有一个人突然滑到她的面前,苦妹一看是都龙,喜出妄外:“龙哥你也来了?”“想滑会儿吗?”苦妹无耐的一摊双手。都龙立刻会意说:“你等着!”说完他就一溜烟似的向着旱冰场那边滑了过去!苦妹看着他和那边的一个人说着什么,具体说什么也听不清,就看他们俩人说着说着就动起手来了,首先是那人先用手搡了一把都龙,都龙来了个趔趄,差点摔倒;只见都龙抡起胳臂就是一个大耳刮子!抽得那人滚出老远,疼得他大叫!来人啊!打人了!话音没落,就窜出三个旱冰场管理人员将都龙团团围住!他们都没有穿旱冰鞋,推搡之下把都龙打倒,都龙穿旱冰鞋打斗不便,他急中生智,顺势一滚,咕噜噜噜…在凭借自己滑旱冰的技巧,手一撑地,脚下的冰鞋再一顺,一个鲤鱼打挺,脚下一蹬,来个大雁亮翅,嗖的一下就窜出了包围,滑向了场外…苦妹也跟着跑了出去…-
都龙他哪里受过这个,连借双鞋的面子他们都不给,还动手打人!这还了得,太不懂江湖规矩了!-
都龙跑回住所,赶紧换了双球鞋,顺手拿了一把大片刀插在背后!又由于他以前进过看守所,认识了不少大兵,在大街上一转悠,就召呼了十几个人。苦妹看此情景,怕出大事,就上前阻拦:“龙哥!别去了,我不滑了!别为了我再让他们把你打坏了,我怕你出事!”“苦妹你别拦着,这事跟你没有关系!这不是滑不滑的问题?这是我在这世面能不能混的问题!他们不给我面子,明摆着是想和我作对!我们必须把他们摆平!是不是啊哥几个?”“对!我们必须摆平他!”大兵们异口同音的回答。-
就这样,都龙和那十几个大兵又反回了旱冰场,找到那几个人,上去就是一顿皮带。打的他们哭爹喊娘,跪地求饶。都龙火气更旺,手拿大片刀一痛乱砍,直砍得那真叫血肉横飞!苦妹看他就象疯了一样,怕他砍出人命来,就不顾一切的上前抱住了他拿刀的手。大声嚷到:“你疯了你?你还不赶快走,一会儿警察来了!她用尽全力一推!快走!”她已是面带哭腔了。-
都龙拿着刀就跑了出去…,十几个大兵也一烘而散…-
苦妹也随之跑了出旱冰场…,傍晚才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深夜一点多钟,敲门声把苦妹从睡梦中惊醒,她开始没敢支声,又听外面那个人压低嗓音说:“苦妹!开门!是我!”苦妹一听是都龙的声音,就赶紧起身下床把门打开一条缝,让都龙进来。她想开灯看看他,都龙赶紧拦住她的手说:“你傻啊你,想报警啊!”-
你先给我弄点吃的,我在你这先歇一会儿,明天一大早就得走,到郊外先避避风头。苦妹也没找到啥吃的,就是自己平时为了度过饥饿时的几代方便面,她全给他拿了出来。平时吃惯了山珍海味的他这时在也没有啥挑剔了,有水没水的也是狼吞虎咽的吃了下去。苦妹在一旁还一个劲的劝:你慢着点!别噎着!没有人跟你抢!来先喝点温水…-
凌晨四点多,苦妹把他叫醒,简单的收拾好东西,在把身上所有的钱给他带上,把他送到了去往郊外的车站,邻行,俩人是难舍难分,都龙一再表示:“你要等我回来!”恩!一定等你!”苦妹也是含着眼泪回答,把他推上了公交汽车,眼泪也随之簌簌流下,哽咽着再也说不出话来…-
两个月以后,苦妹上班的歌厅和餐厅由于某种原因,经营不善,先后相继倒闭!苦妹又失业了…-
都龙也是音信全无,苦妹的心也一直是放不下他,苦妹还经常到都龙家里去打探!都龙的父母也一直都在恨着苦妹!因为这事都是因她而起,所以都龙的父母待苦妹特别冷淡,去了也是待答不理的,甚至冷言冷语,苦妹本是心存愧疚,也不在意,还得好言好语的来安慰伯父伯母,碰到能干的家务活也帮助干干,虽然得不到他们的好脸,自己也就忍了,谁让自己喜欢都龙呢,并且此事也是因己而起啊!这才用上那句古话:“人在矮檐下,怎能不低头呢。”那怎办呢?忍呗!为了等他回来,再大怨屈也得忍!苦妹就是这么想。-
更可气的是都龙的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都妍,别看她年岁不大,说出话来更不地道!每当看到苦妹,这也不是那也不是的一通胡挑,有时仗着她母亲在身边,还扫帚星长扫帚星短的一通数落苦妹,苦妹就是看她小,而且又是都龙的妹妹,要不然早就大耳刮子抽她了!还容她在苦妹我面前撒野…-
这天苦妹正在自己的住处发愁,闲着没事想到了都龙,突然屋外有个人叫她:“苦妹!苦妹!你在家吗?”另一个声音说:“是不是又到她那个龙哥家里去了?”“不会吧?”苦妹一看,原来是在歌厅上班时自己认识的好姐妹:紫嫣妹妹和红桃妹妹。“快进来!你们姐俩在外边瞎嘀咕什么啊?我在家呢,门开着呢。”俩人高兴的先后进了屋!双方寒喧了几句,“你们俩现在干啥呢?”苦妹关切的问。“我们能干啥!我们会干啥?”俩人异口同声的回答。“这不是我俩来找你来了吗?商量商量我们得干点啥啊,不能总待着啊,你说是也不是?”“谁说不是呢,我早就想干,可是你们看我现在哪里还出得去啊?都龙为了我,弄到现在这种地部,我怎么能站在边上看哈哈笑呢,那还算人嘛?”“算不算你还不知道?他们家里的人都是怎么对你的,啥时拿你当他们家里的人来着?哪怕一点也成啊,这也就是你苦妹?要是换成我,呸!我早就该去哪去哪了!他不承认我,我还不承认他们那!我又算不上他们家什么人,你不待见我,我还不愿意去了呢!整天还得看他们的脸色,听她们的数落,我一天也受不了!”紫嫣狠是报怨的对苦妹说。“就是嘛!依我看你以后就别去了?在哪里不是等啊!我们找个班上,把电话留给他们,等都龙回来了,让他们通知你不就得了吗?还用得着你在他们家里傻等,还得落得他们养着你?是不是呀苦妹!”红桃也跟着苦劝。-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苦口婆心的这通劝,总算把苦妹的心给说活了,答应和她们姐俩出去闯闯!紫嫣和红桃高兴得直拍手!异口同音的说:“苦妹你这样做就对了,我们说干就干。”明天我就和我表哥联系,紫嫣兴奋的说。-
紫嫣的表哥大夯在开心酒楼是个大堂经理,距苦妹她们这三百余公里的一个小县城里,联系好了之后,她们第二天就起程前往投奔于他。-
苦妹还是真有点难舍难离,因为哪里必定是生她养她的地方啊!她咬咬牙含着眼泪离了家乡,开始了江湖闯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