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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道口有个白炽灯,再往里就是一片漆黑,可能是秋天的关系吧,走在里面竟然还有丝丝的凉意,不是那种自然地凉意而是让人感觉深入灵魂的冷意,感觉不大舒服。八一中文网?㈠.

自从下车常空就没说话,一直打量着周围的状况,在楼道里漆黑我也不知道他什么表情,反是自从我觉得可能与鬼有关的时候我就谨慎的看着周围,生怕从某个黑暗的角落冲出个披头散的鬼。

整个楼道除了我们三人的脚步声没有其他声音,静悄悄的,不一会就到了在四楼的房子,一路上倒也没什么意外,我都怀疑我让这个神棍给同化了。

华爱茶打开房门,门开的一瞬间就和打开了冰箱门似的,一股阴冷的风对着我们三人迎面刮过,让我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阴气这么重,果然有东西。”常空皱着眉头说道,这是常空从下车到这时候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华爱茶一听常空的话,差点没吓尿,额头上的汗水就下来了,“常大师,你一定要帮忙解决了啊。”

我也是心头猛颤,有东西?莫不是……完了,这次可是玩大了,早知道真有这玩意打死我都不跟他赌了。

“别慌,他的道行还不是很深,进去打开灯我再仔细看看。”常空严肃的声音终止了我和华爱茶的胡思乱想。

华爱茶哆哆嗦嗦的进门摸着墙壁就准备开灯,不过紧接着他就吼叫着退了回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常空直接一步就窜了进去,漆黑的房间内我也看不太清。

不过紧接着屋内惨白的灯光就照了出来,伴随着常空的声音:“进来吧!”

华爱茶的情况我也是吓了一跳,惊愕的看着他,我现在都感觉他是不是跟着这疯老头子吓唬我,是不是都不要紧了,他的效果已经达到了。

常空的声音就把我惊得回过了神,我下意识的就想跑,可是我的腿已经不听使唤了,就和筛糠似的抖个不停,头上也是汗如雨下,分不清是吓得还是热的。

也许华爱茶也怕我害怕,虽说脸色不好但是也没有说具体生了什么,我借着惨白的灯光,心中也是略微壮了点胆子,这绝对是吓唬我的,就算有真的鬼不还有个阴阳先生在里面我怕什么,自己给自己打着气,艰难的挪动了僵硬的腿,上前将华爱茶扶起一块儿进了房间。

后来我才知道华爱茶之所以吓成这样是因为他伸手开灯的时候摸到了一只冰凉的小手……

当我俩进去的时候,常空旁边的箱子早已打开了,手里拿着一个罗盘,上面的指针在不停地转换着方向,常空眉头紧皱。

我安慰着自己,华爱茶就是常空找了个群众演员来吓唬我的,可是我一进门就感觉到一股子寒意阵阵袭来,弄得我浑身不自在。

周围墙上的白灰竟然就和浸过水似的层层脱皮,弄得花里胡哨的,就跟鬼似的让人心生畏惧,不过我也只能是心里安慰自己说是只不过是楼上的漏水,阴了墙面才导致周围温度下降的原因吧。

“俞…常大师!你看……

不等华爱茶说完,常空抬手制止了他的话,“怪了,这么强劲的凶煞按理说这里不应该存在啊?你弟弟是不是得罪过什么人啊?”

华爱茶闻听常空此言,脸色当即就变了,“常大师,你可要救救我弟弟啊,他平时都是在我工地上帮忙照看施工,给我打打下手,接触的人也是形形色色,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得罪了人啊。”

华爱茶一脸的害怕,唯恐他的弟弟遭到更加严重的伤害,对常空哀求道。

我在一边听得也是云里雾里,这都是什么啊,“什么是凶煞?”

“所谓凶煞就是由养鬼之术培育而来,在生灾难的地方只要有三岁内的孩童丧生,用秘术将他们的灵魂聚集,依附在桃木上,放在小棺材中做法,历经七七四十九天成凶煞。”常空看了我俩一眼,淡淡的说道。

“不过这是邪术,在灵界人士里稍微有功德的都不习练,因为过于阴损,有伤功德,看来这凶煞背后的人也是大有来头啊。”常空接着就和自言自语似的说了一句,然后又从自己带的箱子里翻了起来。

我后来才知道这句话的含义,在这常空只是说了一部分,具体的也没有详说,当然这是后话容我以后慢慢道来。

不一会常空就从箱子里找出来一个小瓶,里面有着透明的液体,还有一把木剑和几张黄符,黄符给了我俩一人一张,“这是护身符,你们先拿着以防万一。”

接着三下五除二又整出来两片柳叶,将小瓶内的液体涂抹柳叶上,然后在眼上擦了两下,嘴中振振有词:“天法清清,地法灵灵,阴阳结精,水灵显形,灵光水摄,通天达地,法法奉行,阴阳法镜,真形现,现真形,吾奉三茅真君如律令!急急如律令!”

我和华爱茶相视一眼,搞不明白常空在搞啥,不过手中拿着符却是让我俩心里踏实了不少,这东西的威力虽然不知道有多大,但是在港片中却是见识过,自保怕是绰绰有余吧。

“你俩在这呆着不要乱跑,无论生了什么!”说着常空就冲进了旁边的卧室,紧紧地关上了门。

我和华爱茶一看常空进了旁边的房间,便背对背靠在了一起,谨慎的看着周围。

“嘻嘻……”

就在常空离开的一瞬间,整个房间内都充斥着孩童的嬉笑声,尖细的声音回荡在房间之中让人汗毛直立。

我此刻的心仿佛都在颤抖,浑身的衣服感觉都有些湿湿的,粘在身上再加上阴冷的环境,别提有多难受了。

“嘭…”

房间的门不知何时缓缓地关闭,随着最后的闷声,响起,仿佛是一道轰鸣声狠狠地撞击在我和华爱茶的心中,这滋味真他妈难受,我都有种冲出去跟鬼大战一场的冲动。

也许是华爱茶看到了我的状况,竟然和我扯起了闲皮,“小兄弟,你不是常大师的徒弟吗,怎么看你的样子也有点害怕呢?”

“我不是他徒弟,我是六中的学生。”我听到华爱茶的话真是哭笑不得,哥们我可是真没见过这种情况,万一冲出来一个鬼,非得嗝屁不行。

“额……没事的,小兄弟,别害怕,常大师在收他呢……”华爱茶也是没料到身为常大师带来的人竟然不懂这些事,声音都变得更加颤抖,不过为了安慰自己还是说道。

我也懒得理他,我现在肠子都悔青了,怎么就答应那个疯老头了呢,妈的,过了今晚,赶紧离他远远地。

忽然之间一股更加强大的阴冷之气从常空所呆的房间内席卷而出,本以为这是那鬼魂的最后挣扎,还来不及欣喜,房间的门直接被一团模糊的黑影冲撞而开,瞬间错过了我和华爱茶,直接对着不远的窗户就冲了出去,度之快都来不及确定那是什么。

“臭道士,你给我等着,我会让你们一个都活不了!”窗户来回摇晃的声音伴随着一道孩童的声音的传入在场所有人的耳中。

什么?不是,我不是自愿来的,怎么还有我的事啊?我说你这鬼脑子锈逗了还是怎么了?关我屁事啊?!

这时常空也从房间内冲了出来,我和华爱茶同时望向他,他的脸色不是很好看,直接说道:“我还是低估了他的实力,华爱茶,你先把他安排一下,今晚我必须把它收了,否则后患无穷!”说完常空就冲出了房门。

华爱茶和我对视了一眼,“走吧,先离开这里。”

我赶紧点了点头,我再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

刚出了门楼道里还是一如既往的黑和静,我就感觉到自己的后背有着一道阴风吹过,我下意识的回头看着要锁门的华爱茶。

这他妈不看不要紧,一看没差点儿吓死我。

此时的华爱茶竟然缓缓地转过身,从没来得及关上的门缝中透出的光线将他的侧脸照的清清楚楚,半边脸惨白的没有一点血色,嘴角阴森森的翘起一抹弧度,尖锐的嘿嘿的笑声传来,虽然看不太真切他的整张脸,但是我能感觉到此刻的他是多么的阴森恐怖。

“你怎么了?”我声音颤抖的问道。

回答我的依旧是那孩童般的笑声,让人毛骨悚然。

哎呀妈呀,心中一股莫名的危机感袭来,“常空!我草拟大爷!这孙子在这里!!”

我一边吼叫着,一边跌跌撞撞的往楼下跑,明显的能感到背后阴风呼啸,这华爱茶,不,这小鬼在玩命的追我。

我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我冤不冤,要除鬼的不是我,除鬼的也不是我,偏偏鬼要杀的第一个人却是我,你说我找谁说理去。

来不及顾及身上被摔伤的疼痛,只想着赶紧逃离此地,我可不想无缘无故的死在一个小鬼的手上。

眼看楼道的出口就在眼前,还不等我再次提,一股巨大的力道在我后背狠狠地砸了一下,伴随着刺骨的疼痛飞出了老远重重的摔了个狗吃屎。

我拼命地想爬起来,不过已经晚了,一双宽大的手掌钳住了我的脖子,这架势是要将我的脖子掐断啊,我拼命地呼吸,可是脸被憋得通红,却无法获得一点氧气,舌头和眼珠子都快要爆出来了。

我挣扎着用手想把华爱茶的手给掰开,可是不知道是华爱茶在小鬼的操控下力道变大了还是我使不上劲,总之我做的一切都显得那么无力,还是一口气都喘不上来,根本阻止不了生命的流逝。

我的意识逐渐的模糊,都说人在死之前都回想自己以前的点点滴滴,可是我却有着巨大的愧疚感,我觉得自己快要死了,我无法对我的父母尽孝了,我对不起他们多年的培养,他们盼着我能有朝一日能金榜题名,可是我却学习如此之垃圾,孩儿不孝!

两行热泪从我的脸颊划过,意识更加的模糊……

“住手!”随着一声熟悉的吼声,我的脖子瞬间感到无比的轻松,可是我却再也没有力气睁开我的双眼,眼前瞬间变得漆黑。

当我睁开双眼之时,已是第二天的下午,床前的电视里放着熟悉的西游记,周围洁白的床单以及整洁的橱柜让我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我摸了摸脖子,一股淡淡的疼痛传来,证明我还活着。

床尾处有着一道身影在看电视,感觉到我动了回头说道:“你小子真能睡啊。”常空那熟悉的声音带着些无奈。

“卧槽,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带我去我他妈能那么惨吗?”听到他的声音我的第一反应不是我怎么在这里呆着,而是有着怒火席卷心头,这一切不都是拜他所赐。

“好好,我的错。”常空点着头,满脸的无奈。

看他的态度还是比较诚恳,弄得我都有些尴尬,我的怒火倒是莫名的瞬间灰飞烟灭,这那里能全怪他呢?

“哎,那华爱茶怎么样了?”为了缓解气氛,我想起了华爱茶,我没记错的话他中邪了吧。

“他昨天被附身了,比你的情况还要糟糕,这会儿正在家养着呢,都是我大意了,本以为他的道行应该不深,收他轻而易举的,谁能想到被他摆了一道,好一招调虎离山。”常空的语气中除了尴尬竟然还有着自责,我去,真没想到他还是有些职业道德的阴阳先生。

我保持着沉默,对于这种事我不懂,但是我感觉并没有那么简单。

“哎?对了,我给你们的护身符呢?”常空突然问了我一句。

“对啊?我不是有护身符吗?我的护身符呢?我记得当时我拿着的,肯定是你的符是假的,都没起作用。”这一说我也想到了,为什么我明明拿着护身符怎么还差点被掐死。

“没道理啊,即使没有咒语的激那也应该有点作用的,你是不是给扔了?”

我听着常空的话好好想了想,我知道了,我的护身符本来从手里拿着的,可是在慌忙跑路的时候摔那一脚给掉了,我的面色有些尴尬,幸亏活下来了,要不因为自己的荒乱而葬送了性命那不是亏到姥姥家了。

见我的面色尴尬,常空并没有其他表示,不过他的下一句话算是让我彻底看清了这个人的为人,“事情已经这样了再追究下去也没有意思了,你现在要是想走我也不拦你,反正那个小鬼已经记住你了,不出七天他应该就会找你的。”

不等我问他什么意思,他接着不紧不慢的说着:“不过你要是留下来就得拜我为师,要不我凭什么保护你啊,你说是吧?”

“我草拟大爷的常空,都他妈是你把老子带来的,事情都这样了你他吗说这话,你真够畜生的!”

“你他吗那么畜生你师父知道吗?你好歹也是一个阴阳先生,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我听到他的话瞬间就暴怒了,这不是明摆着给我下了个套吗,真他妈应了那句老话,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啊。

常空嘴角有着笑意,并没有因为我的咒骂而变得愤怒,“你告诉我你相信我以前给你说的话了吗?”

“不就是见鬼吗,老子信了。”我气鼓鼓的说道。

“那你再告诉我咱俩之前的约定是什么。”常空再次说道。

我顿时哑口无言,只要真的有鬼我就得拜他为师,那这样说来也不算他卑鄙阴险了,不过好像还是不对。

“妈的,这就是你一开始就给我下的套吧?”我看着常空。

常空不置可否,“有高人指点我要收你为徒,当然我说到做到了,再说了,你跟着我又不吃亏,还可以帮助别人多好啊。”

我心中暗骂,老子又不是天界使者、铠甲勇士什么的,凭什么拯救世界,不过嘴上还是咬牙切齿应了下来:“好吧,我拜你为师。”

“这就对了嘛。咱也就不遵循老一套的拜师礼了,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徒弟了,好了天色不早了,赶紧起床吃点饭接着休息吧,饭等会儿服务员会送上来,我去看看华爱茶怎么样了,晚上来接你。”说完常空转身就出去了。

也许人的命运真的是由天定的吧,那时候的我不知道今天的决定有着多么的重要,但是彻底改变了我今后的人生轨迹的事实却不容否认。

望着常空离开,我心中思绪万千,与他的约定到底是对还是错,对于当时的我确实难以判断。

想想以后当一个阴阳先生我就笑了,是苦笑,要是让家里人知道了我该怎么办。

不一会就有服务员将饭菜给送了上来,虽然饭菜都不错,心里有事也没吃出来什么味,将就着吃完,关上电视就又躺下了,迷迷糊糊又睡了。

再次睁眼已是晚上八点多了,常空还没来,眼前一片漆黑,只有我那个五块钱一个的破表着幽幽地绿光,想着昨天晚上的情况浑身都有些起鸡皮疙瘩。

想着常空等会儿还得来接我,反是睡不着了索性起床打开灯看起了电视,等着常空来。

还真别说,虽然和常空接触的时间不长他的人品我认为一般,但他还是比较守时的,这一点倒是不错,晚上八点多就来把我接到了华爱茶家。

华爱茶脸色不是很好,看来昨天的事给他带来不小的影响,家里就只有我们三个人,华爱茶也许是怕波及到自己的妻儿老小,在请常空之前早已将他们转移了地方。

一时间三个大老爷们坐在客厅陷入了寂静,不知是谁先抽的烟,稀里糊涂的我也叼上了一根,身为一个垫底的学生,有着这等技能也是正常,烟雾缭绕熏得人直睁不开眼。

等待确实是一件让人压抑的事情,尤其是等待一个凶煞的袭击,更是让人难以忍受。这就和等待死亡的降临一般,明知有一线生机却还有着不确定的因素困扰,这让人感到无比的折磨。

常空看着墙上挂着的钟表,吐出一股烟雾,先打破了这压抑的氛围,“你们都别太紧张,他要是来的话最起码也得到零点以后,时间还早到时候我让他有来无回。”

华爱茶点了点头,嘴角有着苦笑,有了上次的经验也是心有余悸,只不过也没表现的太怂,“无所谓了,要是连常大师都收不了那就是命了。”

我深吸了一口烟,辛辣感自肺中传来,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将烟头掐灭扔进了垃圾桶,没有了先前的脾气,都是经历过生死的人了何必再去动怒,“常空,今天我俩的命就攥你的手里了,你行行好,救救我俩吧。”

常空也是觉得昨晚的事情办得确实有些失了自己的身份,尴尬一笑,“你们两个就把心放肚子里吧,今天我肯定不会再失手了,我就不信了一个小东西还能让我栽两次。”

说着常空开始收拾自己的箱子,接着又是一阵沉默。

先拿出来的东西我上次已经见过了,一个罗盘,几瓶不同液体的东西还有一把木剑和几张黄符,一一摆在华爱茶家的茶几上,就像阵地上的战士清点弹药一般,煞是认真。

随着时间的流逝,困意也逐渐袭来,我感觉就像吃了安眠药似的,眼皮不停地打架,头也开始不争气的一点一点的,就跟个不倒翁似的。

迷迷糊糊中又是一阵寒风袭来,让我浑身都是一紧,瞬间醒过来了大半,这感觉太熟悉了。

我睁开眼看向另外的两人,他们都已经站起了身子,窗口的位置窗帘无风自动,就跟一个大空调似的源源不断的吐出冷气,整个房间的温度陡然下降。

常空做了一个不要说话的手势,用两片柳叶夹在了眼皮上,慢慢的走到了窗户边上关上了窗户,末了还贴上了一张黄符。

随着常空的动作完成,房间内阴气如刮风一般骚动了起来,那小鬼仿佛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氛看样子好戏要开始了。

常空对着我俩使了一个眼色,之前我们都交流过,所以很快会意,我和华爱茶俯身从地上拿起了一块黄布,猛地架了起来。

顿时间屋内金光大放,隐约有着孩童惨叫的声音响彻,撕心裂肺的声音直击内心深处,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打了个寒战。

黄布上画着一个巨大图案,这是之前常空准备的特大号符咒,就光涂画用的染料就好几种,不知道都用的是什么,着实费了一番牛劲。

随着惨叫声的响起,常空也没敢怠慢,咬破手指对着木剑上抹了一遍,飞身就是一剑,对着虚空的某处就狠狠的刺了上去。

这下要是刺上去那小鬼我估计也就魂飞魄散了,谁知常空这一剑下去并有惨叫再次传来,而是再次转身横扫,唰、唰,满屋充斥着常空手中木剑的破风声,一个人乐此不疲的表演起了剑法。

“卧槽!师父,你的剑法真好啊,你为什么不去演武侠片呢,收视率绝对哇哇滴!”我看着常空那矫健的身形,真是不亚于某些武侠片的镜头,这一活生生的展现在眼前真是头一次见,一时间忍不住脱口而出。

要说这演电影多好啊,既拿钱还能出名,何乐不为呢,想想以后跟着师父去拍电影,拿着高额的片酬,在周围美女粉丝地簇拥下留着签名,从此扬名四海,**丝逆袭,迎娶白富美,走向人生巅峰!

“嘿嘿……哎呦!”我正迎娶白富美呢,腹部一阵剧痛袭来,直接躺到了墙角里了。

“哪个孙子敢撞你爷爷!”尼玛,搅我美梦,你是得有多缺德啊?我破口大骂。

我捂着肚子扶着墙艰难的站了起来,举目四望,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差点吓尿了,尼玛,常空跟华爱茶死哪里去了?!

“师父!老冯!人呐?”

周围一片死寂,我感觉后背都已经湿透了,这也太邪乎了吧,我不就是走了个神吗,就算走了也得叫着我吧,这两个人真不厚道。

咦?再转念一想不对啊,明明是等那个小鬼除掉它的,怎么就成这样了呢。

不行我不能这样等死,迎娶白富美的愿望还没实现,死了岂不是可惜。

我看着周围的场景,还是华爱茶家里,一切都没变,似乎唯一少的就是常空和华爱茶,难道之前都是我的梦?

不可能,我心里排除着这一想法的可能性,要是两个人压根不存在的话那这个场景也不会存在了。

“嘭!哎呦!”正考虑着此情此景的可能性,突然后背又是一阵闷声直接把我砸的趴在了地上。

我也没敢怠慢,直接翻过身子防备着下一次的袭击,主要的是看看到底是什么玩意打的我,我保证不会打死你的。

眼前的场景还是让我失望了,什么都没有,我勒个去,这是那小鬼在跟我开玩笑?

这一点都不好玩!

“啪!”又是一声清脆的响声,我的侧脸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卧槽!还尼玛没完了。”我被打得很是恼火,猛地一个翻身就爬了起来,警戒的看着周围。

“你有种出来单挑啊!老子不怕你!”我声嘶力竭的吼叫着,回应我的依旧是一片死寂。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而我一直警惕的看着周围,没有一点迹象能证明有东西存在,我的愤怒正在被慢慢消磨,相反的我的恐惧开始肆虐在我的内心深处,一个强大的对手让你在不知不觉中挨打,足以把一个人给折磨的疯掉。

这简直就是一场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战争,我一点胜算也没有。

“嘻嘻……”

良久,隐约有着孩童的嬉戏声响彻在四面八方,空灵的声音仿佛有着某种魔力,让我头晕目眩。

声音分不清来源的方向,但却逐渐增大,离我的距离越来越近。

我恐惧的看着四周,在角落的地方不知何时有着一个小女孩身穿白色的衣服,缓缓地转过身与我的目光对视在了一起。

我猛地后退了几步,她的眼睛却是如她的衣服一样洁白,她嘴角上翘露出一排洁白的乳牙,原本可爱的女孩在我的眼中却是那么的恐怖。

试想在空无一人的房间内悄无声息的出现一个小女孩满脸笑意的对着你笑,这够恐怖了吧,可是偏偏这又不是最恐怖的,更恐怖的是她的眼只有眼白!

这如何不让我害怕。

脚后跟不知道碰到了什么,一屁股做到了地上,连忙挣扎着坐起来,再定睛看去,那个小女孩不知何时满脸都被鲜血浸染,五官早已难以分辨。

突如其来的恐惧瞬间冲进脑海,“嗡”的一声我就感觉到我的意识在脱离我的脑海,脱离我的躯体,飞向了那刺眼的白色世界……

要说这事,即使我的脸皮再厚也不得不老脸一红,我当时就想到了很多的可能,这它吗说出去老子被吓死的那可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被多嘴的鬼给说出去就说不定丢遍整个鬼界,到时候鬼界传到人界,在从人界丢到神界……

到时候整个三界都知道有我那么一号人物,不,是鬼物,那做鬼都是名副其实的胆小鬼了,想想都是那么的恐怖。

我本以为等到刺眼光芒散去之后会是阴森恐怖的阎王殿,不过事实确实和我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当眼帘打开一条缝隙的时候,常空那猥琐的老头形象煞是抢眼,浑身也是有些狼狈,灰头土脸的样子让我以为刚脱离了小鬼的魔爪又遇上了老鬼。

“我靠!师父你也挂了?”我摸着胀痛的脑袋下意识的开口说道。

听到我的声音,常空才用那有些怨毒的眼神看向了我,“你是不是巴不得我跟你一块去死啊?老子不就是让你当老子徒弟吗,至于吗?”

“我勒个去!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我……”我刚想解释一下我刚被鬼吓死了,但是转念一想这话要是说出去,不知道让常空给我传哪去了,所以我很快的把下一句换了。

“我刚才明明被一个小鬼给掐死了啊。”

“屁!它哪有闲工夫掐你,你被附身了!害的老子跟华爱茶差点没被你折腾死!”常空骂骂咧咧的唾了一口唾沫。

“那就是说咱还活着?”我听着常空的话一愣,瞬间惊喜万分。

真是世事无常,我猜得到开头却没有猜到结尾。

“废话!赶紧先把华爱茶扶起来啊!”常空骂道。

他这一说我才现华爱茶正躺在一边,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原本的国字脸都快成猪头了,这得下多狠的手啊。

心中一边感叹一边艰难的爬起来和常空一起将华爱茶扶到了一边凌乱的沙上。

这刚把华爱茶放下坐在地上就感觉浑身被抽空了似的,一点都不想动了。

“师父,到底生了什么?”我半死不活的问道。

“这还不是你,就凭我的精密计划,要不是你睡着了我们至于那么惨吗?”常空的脸色不知是被打的还是被气得,反是自从我醒过来就看他黑着个脸。

“我是睡着了,可是在咱们行动的时候我不就醒了吗?”听他这一说我还真不服气了,要不是老子和华爱茶支起来他那个巨大符咒也许他俩的结果会更惨。

听到我的语气有些不服,“你还有脸说……”

然后我知道了整个的经过,在常空关上窗的时候我确实是站起来了,可是后面生的一切按照常空的话来说都是幻觉。

后来我就做出了一系列的破坏行动,先差点把华爱茶打个半死,后来把冲上来的常空也是一顿臭揍,不过常空毕竟有些本事,不是华爱茶这厮所能比的,身上的伤势相应的也就轻了不少。

最后还是常空依靠平时的几样法宝,慌不择路的用黄符、童子尿等压制‘我’的进攻,紧接着一个熊朴将‘我’按到地上,华爱茶爬过来把黑狗血浇了我一脸。

常空说当时‘我’的叫声就别提多渗人了,一把抓着华爱茶就给扔到了墙上,常空跑得快只是被胳膊扫了一下,这才算完事。

我考虑着常空的话,基本上就和我的经历对上了,莫名的被人打肯定是这两个老小子还手的,那小女孩脸上的血原来是我的脸上的。

最后常空说我所看到的只不过是在体内一个封闭的空间内,那煞所幻化的出来的场景,而且是按照一比一弄得。

我听得是哭笑不得,这凶煞也太赶时髦了,这比例比卫星定位都准。

我也没想太多,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身上的疲惫感也是越来越强,浑身没有一点力气,别提有多难受了。

“那凶煞去哪了?”回过神来才想起来那个害人的凶煞去哪了。

常空看了一眼我,便看向了原本我坐的地方,“它已经没有任何害人的本事了,也许用不了多久就会魂飞魄散了。”

不是吧,我还以为被常空和华爱茶的淫威给震跑了呢,弄了半天还在这呢。

语毕,常空走到自己的百宝箱面前,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小瓶和两片柳叶,“你自己看看吧。”

我拿着柳叶学着常空的样子从小瓶里蘸了一下贴在了眼皮上,一股子清凉的感觉传来甚是舒服,眨了两下眼,也许是心理作用,明显的感觉看到的东西都清晰了不少,就和稍微近视的人戴上了度数适当的眼镜一样。

我看向常空看的方向,果然,一个小女孩躺在那里,浑身有些抖的抽泣着,空灵的抽泣声隐隐约约的传到耳朵里。

也许是声音有着魔力,还也许是此情此景的凄凉,让我的心头瞬间变得那么的沉重。

一个原本可爱至极的孩子,本应该在父母的怀抱中撒娇,在爷爷奶奶的溺爱下成长,而她却成为了某些心术不正之人的复仇工具。

这么可爱的孩子到底是招谁惹谁了!

一股压抑的感觉缭绕心头,此刻我对于之前对凶煞的怨恨、害怕等情绪一扫而空,烟消云散,再也提不起半点怨念。

他们的行为并没有错,错的是背后的混蛋,他们是无辜的。

在这一刻我接受了阴阳先生、神棍等这样的称号,弱势群体并不仅仅存在于我们人类的身上,而鬼同样有弱势群体,人有人的权力鬼也有鬼权,也许我们这一行的存在就是为了阴阳两界的平衡安定所诞生的。

当普通人遇上鬼,没有一点办法,同样的,当鬼遇上懂灵异之事的能人,也是没有任何的办法,这时的公道就由我们来主持,也许这就是我们所存在的意义。

一时间说不出来的情绪瞬间充斥了整个脑海,气氛也是为之沉默。

也许冥冥之中命运对于我的经历有着安排,本来就有些多愁善感的性格,在这件事的刺激之下让我对人生有了深刻的思考,不再仅仅是局限于我入这行的对错,更是对是非曲折的辨别有着裨益。

可以说是从个人的层面往上升了一个层次,到现在为止我也没有一个准确的定位,是非善恶之事,不仅仅是表面上的那么简单,何为是非,何为对错,我们所认为的这只是在人类道德底线标杆之下的定义罢了。

从小上学的时候老师就说要明辨是非,可是谁又真的能给出定义呢,社会道德有底线,分配到个人就参差不齐了。

此次灵异事件的生对于我以后的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是以后遇见所有的不可思议的事情的开端,我不知道这对于我来说是好是坏。

当天我和师父常空安顿好了华爱茶,外出找了一间小旅馆凑活了一夜。

按照我和常空的约定,第二天一早我便带着他去找我的班主任,给我说情的时候顺便把我的山寨手机给拿了回来。

常空将手机递给我随口说道:“我将我所学的东西都记在这笔记上了,平时多学学,如果遇上什么难以应付的事情可以去蒙山龟蒙顶脚下的道观找我。”

“哦,对了,我的手机号已经给你存上了,电话联系。”说完转身就要走。

我手里拿着笔记,忽然响起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师父,你为什么收我为徒啊?”

我的话让常空身形一顿,“不是给你说了吗,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要是非要知道的那么详细,等到下次你找我的时候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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