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小女子懂得不多,若是璃公子想要听听,说说又有何妨,我也是话本子里听来的,麒麟,集狮头、鹿角、虎眼、糜身、龙鳞、牛尾于一体,公兽为麒,雌兽为麟。亦是‘四灵之首’,麟、凤、龙、龟,视为祥瑞,民间也称瑞兽。摆放吗?有道是,‘增加麒麟,福地生金。’
顿了顿,看一眼他腰间的佩玉,“亦是权贵的象征。”说完也不理他,侧身拍醒云香,无语...这丫头,花痴属性啊!!
君洛璃轻摇折扇,神情愉悦的点了点头,说的比话本子都全,正想开口相邀入内,却看见云舒...连个眼神都没给他,“咳咳咳咳”某男子发现被忽视了,掩唇轻咳。
“身体有碍,别出来瞎晃。”
云舒瞥了他一眼,小声嘟囔着,莫不是上次在她家小院午睡,患上了风寒?还是....就没痊愈?瞅着身强体健的,原来是个病秧子啊!
似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云舒颇为不好意思的看了他笑笑。
那是什么眼神?这丫头不会想多了吧!
“咳,舒儿,唤我洛璃即可,你我之间无需生分,还有啊,爷的身体...咳...好得很,不信...日后让你见识见识!”事关‘性福’,爷的能力不容置疑!
紧跟而来的墨白,摸了摸额头,他莫不是也病了?!怎的仿佛听到了某人不知羞的发言呢?
“咳,上楼吧,佳肴已备好,饭后,我们再谈。”话落,掩饰性地合上折扇,做出相邀的手势。
嚯,这么绅士?
云舒一愣,刚才不还开着黄腔呢吗!?不过,他要是把脸上邪魅的表情收一收,效果会更好。
拉着还没回魂的云香走进大厅,一路上打量着酒楼内的装修。
呵呵,不愧是康世子的产业,外在奢侈,内在雅致,入口一盆招财进宝福禄桐,放眼望去,楼内五层,底层厅堂熙熙攘攘,摆设简单,二楼相对文雅许多,有云纹曲屏隔开的雅座和隔开的雅间,三楼、四楼各是精美包厢,分割区,各摆放一排万年青。除去五楼,馆内大大小小厢房百余间,食客、住客皆有。
雕栏玉砌,别具一格!
“如何?看得这般认真,可喜欢?”君洛璃垂首在云舒的耳边低声问着。
云舒推开凑近的俊脸,“恩,很有洛璃公子的风范,五楼又是什么?”
“呵,五楼吗,自是我的地盘。”君洛璃落后一步护着云舒走上楼梯,“喏,就是这间,备好了佳肴,就等你了,推开瞧瞧,满意不?”指了指眼前的雅间。
推就推,还他的地盘?估计来到县城这五楼便是他落脚之处,说不定还有其他秘密,革命根据地啥的。
云舒打开房门,漫不经心地扫视一圈,侧身对君洛璃点点头,竖起大拇指,不愧是你!
一个字‘豪’,古玩、字画、香炉、软塌等样样不缺,极为精致,室内中间是满桌的佳肴美酒,堪称满汉全席!
莫非这便是世子的配置?想到此,云舒若有所思的看他一眼。
“哈哈,你这是什么眼神?快进去,堵在这作甚。”眼神示意墨白叫几个伶俐的丫鬟过来侍候。
片刻,走进几位身着罗裙的侍女,站在几人身侧,或是斟酒,或是布菜,屏风后亦是琴声瑟瑟。
云香略显局促不安,她还是第一次经历这番阵仗,丫鬟侍候那都是大户人家常见的,多少感觉不自在。
偷偷瞥了一眼云舒和那位公子,两人正在交谈,舒妹仿佛很适应这般,而且,她也看出来了,这位公子待舒妹自是不同于旁人,和颜悦色的宛如温润公子。
但想到方才要唤舒妹时,冷不及防望进了那双冰冷的凤眸,寒气逼人,令人胆战心惊。唉,算了,安静的享受吧,其他事回去说。
洛璃很满意云香的识趣,要不是怕云舒不高兴,他早就把她安置到别处了,手执白玉杯,微抿。
云舒正和碗里的松鼠鳜鱼较劲呢,瞟到身旁男子的动作,连忙放下玉箸,小手伸过轻掩酒杯,“身子尚未痊愈,喝什么酒,要忌口的,懂?”距他上次求医也没过多久,她开的方子,那洛璃就是她的患者,可不许白费了苦心。
君洛璃瞧着那双似是能喷出火的杏眼,不禁一笑,多久了?约莫是在小时候吧,也有人如此顾着他的身子。
咦~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额....这是恼羞成怒了?一动不动的,不就是不许喝酒吗,算了,谁让他是妖孽世子呢,得哄着。
墨白站在身后看着,亦是急得满头大汗,爷,根本不是什么动怒,怕是忆起王妃了,等下说不定怎么发火。
云香也察觉到室内氛围的紧张,紧张地盯着云舒,深怕有什么不测。
一连唤了好几声没得到回应,云舒瞧出了不对,他竟然患有癔症,这分明是发病的征兆。这可怎么办?她方才刺激到他了?
“云...云姑娘,你试着唤几声?”
没办法,此时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若是无效,无非就是发一番脾气,大闹一场,可就怕吓到云姑娘,且伤了爷自己。
“我?”云舒伸手指了指自己,不放过墨白脸上的神情。
叹气,墨白万不会拿洛璃的性命开玩笑,起身走到一侧,一手握紧君洛璃握着酒杯的手,另一只手轻抚他的脊背,俯身在他耳侧,温声细语的唤着,“君洛璃?洛璃?...阿璃..”
察觉他的身躯微动,舒了一口气,面红耳赤,缓缓开口,“咳,阿璃,前一段时间,我为你缝制了香囊,你要的那款,与我佩戴的一般无二,还记得吗?”
恩,有效,怀里人的身体不再僵硬了,抚了抚他柔顺的墨发,继续道:“我家小弟,奕鸣,知晓了你的身份,还嚷着要来见你,与你学上几招。还有阿志,心心念念着小灰,非得要一个,我倒是没法子了,你且与我说说,儿时...你是否也这般?”
提到儿时,云舒顿时觉得腰间一紧,想来这癔症的根结是他母妃了,就是不知她说的哪句话引起的。
垂首望着腰腹上某人的脑袋,不禁小脸一红,‘砰砰砰’心跳似乎有些不受控制了,嗓子发紧,心里默念这是一只生了病的巨型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