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弛哑着嗓子说话!当时,他和半边黑半边白胡须的人联系,也是这样哑着嗓子联系的!他把这叫做谨慎!
不过,至目前为止,张弛并不知道和自己通话的人的模样,更不知道他长着一付奇怪的胡须!
“你想赖账是不是?”半边黑半边白胡须的人突然吼了起来。收了二十万的定金,自己现在花出去已经近四十万。虽然自己与那矮胖大饼脸男是间接联系,他也找不着自己,不过,出于良心,至少也得再给他几十万。
如果雇主痛快给钱,总款二百二十万块,自己还能赚个百儿八十万,要不的话,自己就得贴钱了!
像这样贴下去,非得把躺在床多年的八十多岁的老娘卖了不可。那样,自己就会成为无义不孝的畜生。死了,到了阎王老爷那里,阎王老爷一个巴掌打在自己的脸上,立马把自己的人头打成了猪头。喽喽喽喽~~~
这样可悲的下场,让半边黑半边白胡须的人如何不感到吃惊?妈呀妈呀!
“先生,我们是怎么谈的?我们不是要姓萧的死,是要让他坐牢。这要等到判刑达十年及十年以上,我才会付你二百万的。你要知道,我是按我们的约定办事的……”张弛哑着嗓子一字一顿的说道。
还没等哑嗓子把话说完,半边黑半边白胡须的人便吼了起来:“约定?难道约定不是死的吗?难道人不是活的吗?我现在已经花出去多少钱你知道吗?你赶快再给我打一百万来,要不的话……”
“你听清楚了!”张弛哑着嗓子打断白黑分明的胡须的话道:“约定,除了约定,我别的什么都不懂!这是道上的规矩,你发财我不管,你要亏的话,你就去死!如果你不会自杀的话,我来教你:你的头插你媳妇的尿桶,只要坚持不抬头,很快你就会溺死的!”
张弛骂完后,舒服的晒着个小太阳,翘着二郎腿腹诽道:你麻痹的你这头死猪,连喽喽都喽喽不了的死猪,还你妈跟我发狠!
“你……”半边黑半边白胡须开始颤抖起来,他知道遇上了厉害的茬子了。他平了平气说道:“这样,大哥,你再汇五十万过来,姓萧的确实在我的手里啊……”
啪的一声,张弛挂断了手机,顺便关了!他闭着眼睛,眼前出现一片血一样的红。他想:你们以为锁了那个萧星辰,你们就能奈何得了他?
突然,他猛的坐了起来!如果这些家伙真的杀了萧星辰,也不是不可以!如果能让萧星辰坐牢,那当然更好!如果萧星辰要把他们杀了……那自己就该呵呵呵呵的报案了!
想到这里,他的手掌猛的向下一拍。巴掌下去,他随即疼出了眼泪。所拍之处,有一石尖,上面留有一点血迹。
“他麻痹的关机了……我草他个妈的!”半边黑半边白胡须此时抖得更厉害了!
“大哥,依我看,一不做二不休,先联系个买家,这姓萧的正年轻,这眼、这肾哪样不是钱啊!至于这女孩吗?这么漂亮留着玩,玩腻了再卖,也能赚回来一些的。”坐在萧星辰右边的短上唇长牙龈满嘴冒着臭气的家伙说道。
“你闭上你那张臭嘴!要你妈这样玩,把小命玩没了,还你妈要钱干什么?”半边黑半边白胡须愤怒的吼了起来。
他的吼声之大,把冯瑶的耳朵都震得嗡嗡直响。
短上唇长牙龈的家伙被半边黑半边白这一声怒吼,吓得他突然憋住气,果然,车箱内的臭气少了许多。
短上唇长牙龈跳下车去,背对着汽车问道:“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萧星辰虽然闻短上唇长牙龈嘴里的臭气接近忍耐的极限,但他此时真的不愿意他下车!
因为他此时完全清醒,他正在计划着下一步的行动。他已经挣脱了手铐,他已经把手伸向提包,他已经从里面拿出一把长长的银针。
如果短上唇长牙龈迟下去一分钟,自己给他针上逆天三针,再一脚蹬下车去!
萧星辰手铐脱落的声音,引起了半边黑半边白胡须的人注意,他略一转头,头上脖子上及胸前便被扎了逆向三针。
“呃……”半边黑半边白胡须的人只感觉全身竟然动弹不了,连说话都发生困难。他的眼珠转动了几下。
坐在冯瑶身两边的人同时转头,也几乎在同时被萧星辰扎了针。
司机猛的一转头见三个同伴都转着眼珠不动,感到不妙,伸手掐住了冯瑶的脖子!他睁着血红的眼睛吼道:“你要敢乱来,我就掐死她!”
“呃……呃……”冯瑶突然感到一阵窒息,眼珠上翻。
萧星辰距离他隔着座位,因距离原因,司机已有警觉,再扎针便有困难。
萧星辰紧急思虑:这家伙虽然不能把冯瑶掐死,但冯瑶的难受会延长,甚至可能晕厥。
情急之下,他从半边黑半边白胡须的人的腰间拔出匕首,一下子架到他的手腕上。
司机慌忙将手往回缩,手面被刮下一块皮来,他急忙伸手去拉车门。
“大哥,你说吧,下一步该怎么办?我们听你的还不行吗?”短上唇长牙龈因为口臭,不敢转过身来,依旧背着汽车说道。
萧星辰跳下车去,抬起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他脚下一滑,向前趴去,头撞在一棵大树上又弹了回来。
萧星辰左手掐住放开车门的司机的脖颈,右手给他扎了三针。随即,他也耷拉着头,转动着眼球。
“啊……”短上唇长牙龈倒在地上,见打自己的人竟然是萧星辰,他的头脑顿时一片空白,这是怎么回事?
萧星辰为了解刚才闻到他嘴里臭味的怒气,从地上抓起一把雪塞在他的嘴里。从车子里拿出自己挣脱的手铐,将他的两只胳膊反扭在身后铐了起来,随手提着他塞进后车座。
随后,萧星辰又把司机从车里拽了出来,塞进后车座。
他自己坐到了驾驶室的位置,接着,自己坐到了驾驶室上。这时,冯瑶也下车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
冯瑶的脖子被掐得有些肿,呼吸依旧有些困难,她眼里沁满了眼泪,用手抚摸着脖颈。
臭气从短上唇长牙龈的嘴向外散发,萧星辰拿起匕首,从他的衣服上割下一块毛皮塞进他的嘴里。
萧星辰起身,伸长胳膊,给半边黑半边白胡须的家伙脖子又扎了三针。
半边黑半边白胡须的家伙长舒了一口气,嗓子便能“啊啊”的出声了。
“给我说,你们为什么要绑架我们?”萧星辰怒声呵斥。
“……”半边黑半边白胡须也是久混江湖,他想:你一个毛孩的狗叫声岂能把我吓住?
“如果你再不吱声,我就把你鸡-巴割下来,用绳子串上,挂在你的脖子上,让你们兄弟俩嘴套嘴,让你的大头小头来个亲密接触!”萧星辰把刀子在手里转了四圈半,突然插在椅背上。
刚回过神来的冯瑶听他说什么嘴套嘴、亲密接触什么的,这个画面出现了在她的脑海里,她突然一阵恶心。
半边黑半边白胡须顿时汗珠开始往下滚动。
“我的名字叫萧星辰。”萧星辰的声音突然放缓,像拿家常一样。“我说的那些并不是吓唬你,我这样已经做过多次。对于你来说,我再告诉你我一个非常不好的习惯。我说的话,你如果不遵照着做的话,那天下谁也求不了这个情。”
“我说!”半边黑半边白胡须真的被吓住了!自己行走江湖多日,违法事做了一些,但也没犯过命案,如果把自己大头直接割了,小头也没啥痛苦!如果把小头割了,大头则会痛苦万分。
接下来的是,半边黑半边白胡须把这一件事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少你妈啰嗦,给我写下来!”萧星辰眼朝前望,把两张纸一支笔反手一扔,砸在他的头上。
半边黑半边白胡须为了保住小头——生命的极其重要的部分,在右胳膊获得自由的情况下,把事情的经过写了下来。
萧星辰一看,便知道这雇主来自龙城。而这一系列的实施者便是这半边黑半边白胡须的家伙。
“谁个要不老实,你就在他脖子上戳上一刀!”萧星辰把刀子递给冯瑶,虽然他知道这班家伙暂时失去反抗能力,但为防万一,还是作了这样的吩咐。
冯瑶颤抖的拿着刀子,对着身后的人。“星辰,如果你决定割掉司机的那个的话,让我来!”她的脖子被司机掐的,到目前为止都呼吸不暢。
萧星辰心想,自己不过是吓唬他们一下罢了,怎么能把那玩意儿真的就割下了呢?自己又不是法西斯。他看冯瑶那表情,就如真的一般,这使他想起最毒不过女人心这句老话!
萧星辰扳动方向盘,他要把汽车往回开,要把这班家伙送上警察局,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惩罚,自己也便一门心思去采正在生长的、非人工栽培、从没受过污染的雪莲。
“割这个,有个讲究你知道吗?”萧星辰一边打方向盘一边开着玩笑道。“割的时候,必须把他的小二拨硬了,然后,把他的两个蛋子一起割下。烧烤烹煮随你便,吃时,要喝半斤白酒,这到阎王爷那儿,才能判你无罪!”
“……这个,没问题!”冯瑶略一思考,咬了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