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道真他们将这一切倒是看得真切,起初还挺轻松,南宫大长老宝刀不老,以一敌双,丝毫不露下风,后来见了那黑马蜂一出来,南宫无法只好处处躲避,便一个个心里为长老着急,这时忽然看到另一个老道奔着自己人这里来了,不由得大惊失色,这可如何是好,是战是逃?
司马淳风一想,还是得拼命啊,自己跑能跑到哪里去?不过晚点丧命罢了,还不如众人齐心合力,这么多人或许能够抵挡得住也说不定。便大叫一声,“众位,都拿出看家本事来。”
众人慌忙做好了死战准备,赖子昌刘长鹤也咬牙撤出长剑,这时候谁还顾得上打坐疗伤啊。一个个神情紧张,这和元婴修士交战,还是头一次啊,以前甭管怎么着吧,就算和那原罪余孽动手,可那一般也是元婴对元婴,金丹斗金丹,这魔道修士童宝塔哪管这一套,觉着自己能宰了你,岂肯放过。
眼看着这童宝塔就来到眼前,并没有急着动手,这金丹修士那点武把抄还真没有放在心上,站在岸边,嘿嘿笑了笑,“怎么,还要本道亲自动手不成?”
这司马淳风手心都是汗水,一咬牙,大喝一声,“大伙儿一起上。”说完就是祭出飞剑,众人也是纷纷抛出各自兵刃,拼了命的驱动,都盼着这么多的飞剑能有所建树,伤了那元婴修士,一下子给灭了更好啊。
那童宝塔就是狂笑,“冥顽不灵,图做无谓挣扎。”却也是没有太过大意,双手推出,掀起阵阵狂风,将飞剑一一吹走震飞。
不等众人收回法宝,那童宝塔忽然伸出一只大手,便抓向云素儿,眼露猴急模样,嘴里还喊着,“女娃娃,你给本道过来罢。”
云素儿就感到身不由己,就要被那大手给吸走一般,也是芳心大乱,真气拼力灌注双足,这要是给那魔修逮了去,那还有个好啊。
云可儿一看,不由伸出双手,死死拉住姐姐,就想往后拖。司马淳风祭出一柄金光锏,砸向老道,却被童宝塔左手一挥,震飞出去,掉落云沙江中。袁道真等人竭尽全力,也是挥掌拍向贼老道。
童宝塔一手抓人,一手左右挥舞,嘴里笑声不断,“螳臂当车,自讨无趣。”
就在这时,临江城方向飞来十几个修士,领头的正是那郑伯方,只是却不见那刘金星了。
郑伯方来到不远处,一眼就看到云素儿那里甚是危险,登时脑子就嗡嗡作响,脸色剧变,就顾不得上前和袁道真等人动手了,看看这边,又望望老道,心里叫苦,不由得左右为难。
后来跟着的金丹魔修正打算拉家伙扑上去,冷不丁一看自己老大怎么成了这样了,也个个惑然不解,领头的不动手,自己也不好冒然出击,就这么干瞪眼,手持兵刃,也是不住来回瞅瞅在场众人。
郑伯方现在心里五味俱陈,百抓挠心,不知道如何是好,这动手的一面是自己人还是长老啊,魔道对自己虽然算不上恩重如山,可平时也很看重,各种资源法宝都供给有余,尤其手上的刑天干和四象阵宝,那更是大长老申屠未央亲自交到手中,又勉励有加,自己如何能够置之不理,甚至助那正道修士逃出生天。
只是那另一方却是心意之人处在危难之间,这云素儿相貌俊美倒还放在一边,或许对自己本来就是不屑一顾,更不会心动涟漪,然却对伯方几次手下留情,否则不死也没了多半条命,这让自己如何能够视之不见。
郑伯方心念闪动,犹豫片刻,便推金山倒玉柱,噗通跪倒在地,对着那童宝塔颤声说道,“童长老,童长老还请手下留情。”
当时这魔道金丹散修就傻眼了,这个到底是什么情况呀,打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啊,这大哥平时虽谈不上心狠手辣,六亲不认,可也是一个冷硬心肠,睚眦必报的主儿。难不成是看上这个俏小娘子了?不会吧,这咱们魔道之内,虽说没有貌美赛天仙,可形容不差于这个女正道修士,也堪称美艳动人的女修还是能挑出那么三两个来的,何况素日里对这郑伯方那都是眉目含情,诸多言语挑逗,可惜人家总是冷脸相待,难得给个好颜色啊。
那边袁道真等人却是根本顾不上魔道散修那边发生的一切,都还在拼尽全力抗衡那童宝塔呢。这童宝塔方才应付袁道真诸人倒是游刃有余,老神自在,还对这猫玩老鼠挺上劲还,正自得意呢。
后来发觉身后来人,一感应知道是自己麾下魔修,便也不在意,这些人来不来的无关痛痒啊,就继续玩罢。哪知道这郑伯方忽然给自己这么一跪,童宝塔就是又惊又疑,便用力远远震退袁道真等人,眉头一拧,转向郑伯方,那脸就耷拉了老长,和袁道真的坐骑有的一拼了,“郑伯方啊郑伯方,尔何敢为这正道修士求情?你,你你你,难道忘了自己是哪头的了吗?”
郑伯方也是满脸羞愧,不敢起来,跪着往前挪动来到长老面前,“童长老,伯方万不敢忘师门大恩,也非为这正道求情,只是,只是那女子对伯方曾几度手下容情,伯方也是殊为不忍,才斗胆请长老开恩,但放过了那女子离去。”说着,又是头在地上咣咣还碰了三下,额头现出血痕,看来用劲还着实不小。
童宝塔老脸抽动了几下,心里说,哦,原来是来与我抢美,胆子不小啊,仗着自己蒙申屠未央老匹夫看重,桀骜不可一世,现在连老子的炉鼎都敢觊觎,不由恼羞成怒,火往上撞,那牙都呲出来了,大喝说道,“啊呸,明明是看上了那小娘皮子,精虫上脑,敌我不分。给我滚到一边,要不是念在尔份属门下,嘿嘿,非一掌拍死你这个叛类。”说完,抬起一脚,将郑伯方踢出多远,仰面摔倒在地,大口吐着鲜血,手捂着胸口,脸色惨白,却是说不出话来了。
所有在旁边的魔修们一看,愣是没人敢将郑伯方给搀扶起来,就更别说帮着疗伤了,这老道这一脚下手颇狠呀,虽说没伤及根本,也足够郑伯方高高喝一壶的了。
云素儿刚刚暂时脱离魔爪,和众人忙不迭地后退老远,脸无血色,心口噔噔直跳,脚下酸软无力,只能抓紧时间强自运转真气恢复,危险未除不能大意,得赶紧想法脱离险境。
司马淳风倒是想现在扭头就跑,这云素儿再好看,还能比自己性命重要吗?不过眼前可不只是自己和未婚妻俩人在啊,这要是自己先跑了,万一别人也活着回去,那就算在净土宗外门彻底没戏了,何况还有南宫大长老还在不远处呢。
这司马就顾不上照看云素儿了,只是心慌意乱,四下里左瞅右看,嘴里默默祷告,情况再若不妙,实在不行就先唯有找个地界跑路,这个时候要是来点宗门援兵也好啊。
云可儿自己也是累的要命,却是扶着姐姐不放,眼睛死死盯着那童宝塔,准备拼命,姐妹要生一起走,若亡死成双。丁晓岚玄素赖子昌也是手中抓紧了各自法宝,抓紧恢复,能缓过来一点是一点,还得继续和那魔修死拼呢。
刘长鹤此时手脚发抖,面若死灰,心里就是一个念头,完了完喽,彻底玩完,看来此番就要交代在这云沙江边。什么也顾不上了,长剑无力驻在地上,耷拉着脑袋,就想着自己闲的没事去投奔什么净土宗外门啊,在外界虽然穷苦点,可好歹还有命在,比凡人混得半点也不赖,叹息一念之差,悔之晚矣。
唯有小道真,眼睛一亮,现在就是个机会呀,给这老杂毛一家伙,劈上两三下,行就行,不行再拼命,反正谁也别想踏过自己伤了哥哥们和云可儿。
想好了就这么办,全力运转真力,祭出混元伞,念声去,那宝伞就飞到空中,提溜一转,劈出一道闪电,奔着童宝塔的脑袋就去了。
这时那童宝塔刚刚将郑伯方给踢出去,就想继续还去抓一两个炉鼎,猛然抬头看见混元伞,心里警示连连,自己也纳闷,这是什么玩意啊,怎么感觉到还挺危险的呢。
看到伞白光闪动,蓦地头皮发麻,后背直冒凉气,心道不好,赶紧向后就是一跳,仓促间伸手拍出一条虬龙,想将那伞给撕碎了。
哪知道自己想得挺美,这闪电还真慢了点没凿上童宝塔脑袋瓜儿,到底是元婴修士反应太快,那伞距离也稍远,就啪的一声,将那法力所化虬龙的龙首给劈个正着。
这下子,那虬龙立马就给凿的四分五裂,渐渐消散,那童宝塔就觉的胸口闷痛,好悬又是一口鲜血喷出。大惊失色,顾不上压制伤势,冷不丁看到那伞又要转圈,这老道的头发都炸起来了,慌忙转身就跑,向着云沙江心就飞去了。
这要是那童宝塔没有先被南宫大长老给揍了几下受伤不轻的话,心存注意,这混元伞还真难说劈到劈不到这老道,袁道真的修为跟人家差了太远啊,那混元伞的威力还远远不能充分施展。
袁道真再次驱动宝伞就是一劈,结果人家见势不妙先跑了,那闪电就将童宝塔原来所处地方给凿了个大坑,尘土沙石乱飞。
那些金丹魔修先是愣了一下,没想到那童宝塔童长老差点也给劈伤,更是给惊吓而逃,又看到袁道真收回了宝伞,猛地都撒丫子扭头朝着临江城方向就跑。郑伯方此时已然爬将起来了,没有运功疗伤,只是看了看袁道真,又扭头瞅了瞅云素儿,叹了一口气,也驾驭刑天干仓皇逃窜。
各位看官,凯撒这里赔个不是,暂且自昨日起,估摸三五六七日内日更一回,只为前面所写甚是仓促,回头来看别字错字甚多,回回具有,尚还存了笔误若干,这才要从头更正一番,以免后期章回繁众所累,难以一一纠正。
凯撒这厢有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