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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君,你莫不是要反悔?”
之前田隆岩为表达自己的诚意,在得到杜蘅的口头承诺后直接拉过来大批的武器弹药。而如今,张大帅在关外不敢进来,杜蘅暂且是坐稳了大帅的宝座。
此时他若是反悔,恐怕也不能将他如何。
杜蘅微笑轻放茶盏,刚才那两位司令草莽出身,自然不知铁轨对一片土地的意义。
修建铁路,表面上是方便老百姓交通。可这交通不仅仅是民事用,更多的是军事。
大清朝的时候就有列强对铁路修建权的争抢,铁路对一个城市、一片地区意味着:铁轨修到哪里,日本人的脚步就可以跟到哪里。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小日本的狼子野心,他看的清清楚楚。
可是...他不能不接受,只有和日本人合作,他才能将日本人握在手里。否则,他们转身去找到别人。
就像刚才走的那两位,说不定合作的会更愉快。而一旦日本人有所动作,他们不当日本人的枪就不错了。
如此一想,还是由他来做这个坏人吧!
至少,杜蘅信得过自己,他不会做卖国贼。
“田先生,这话你就冤枉我了!此次我能成事,还多亏日方提供的武器。中国有句老话说得好,吃水不忘打井人。过河拆桥、卸磨杀驴这种事儿,杜某做不出。”
听到杜蘅的表态,田隆岩这才松了一口气。此次他来红河只有两项任务,南铁那边的要求是让他扶持一个军阀,把铁路修进来。还有一项秘密任务,是关东军方交待下来的,便是鸠九大师说的在白云山上建寺。
两个事儿,都放在红河,也方便他的行动。
“当然,我们也是相信杜军的为人才和您达成本次合作,我为刚才说出的话抱歉!”
田隆岩起身行了个九十度的鞠躬,这才作罢。
要说起杜蘅同日本人的关联,还得往前推几个月。那时田隆岩多次来到大帅府拜访张大帅。可张大帅那时出兵关中人不在,故而他也没见到。
就在那程子,从外面匆匆赶回来述职的杜蘅先张大帅一步见到了他,二人相谈甚欢。
不料几天后就传来消息,日本关东大地震,失踪死亡人数超过十万人,经济损失更是不可估量。
当时杜蘅越过张大帅慷慨解囊,直接捐助了折合约十余万的日元捐助给到田隆岩,让他拿回去救急。
也正是因为这一举动,让南满铁路极为感动,这事儿都已经禀告到内阁。总理很是欣赏,认为杜蘅乃是真君子,是能够促进大东亚共荣的不二人物。
所以,他们将目标从张大帅身上转移到了杜蘅。
杜蘅以捐款拋出橄榄枝后,田隆岩这才与杜蘅建立起密切联系。为掩人耳目,杜蘅也派出了自己的心腹(情妇),曾在日本学医的连翘成为中间联络人。
若不是有日本人的鼓动和支持,杜蘅当时也不会想到推翻张大帅的政权自己上位。
如今,不过是几个月的时间,乌图的政权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所以,杜蘅在日本本部高层政治中,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根本不是田隆岩这个级别可以撼动的。就算杜蘅此时的态度模棱两可,他也得受着。
“不过,明人不说暗话。我也和你交待个实底,想要修建铁路没问题,你要的几条线路我都可以给你开!但是,合作是要在双方都满意的共赢基础上才算合作,否则该成为剥削。”
田隆岩点头,这话说的在理,言外之意是...?
“杜君有何条件尽管可以提出来,我能满足的必然会全力支持。若是我不能做主的,我也会和社长汇报,您获得的绝对是内阁的大力支持!”
杜蘅轻笑,和聪明人打交道果然是痛快。
关东地震过后,本来经济萧条的日本本土开始了一轮严峻的经济危机,据他的情报,如今日本的生丝、纱、糖、铁这些命脉型的产物一跌再跌,日本人民早就开始了大罢工游行示威。
如今,他们正是用钱的时候。修铁路迫在眉睫的目的,还不是为了将东三省的粮食谷物运过去缓解经济的压力?
如今,是他们在求自己,可不是自己求他们的时候了。
角色转变,杜蘅觉得自己应该换取更大的利益。否则,卖国贼的这个罪名担的可太不值了。
“我们之前谈的铁轨没问题,可开放的港口我没定...”
田隆岩瞬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这简直是趁火打劫。他气的说不出话来,手拍在石桌上浑身都在发抖。
这就是内阁看中的人选,本以为是个识大体懂时势的人,没想到不过...如此!
“杜君,你要什么条件,才肯开港口?”
杜蘅轻轻拍了拍桌子,又亲自给小胖子斟上一杯茶。随后他拍拍手,守在外面的何副官呈递上来一份文件。田隆岩强按捺着气息打开文件袋,脸色大变。
他的脸臭的和死鱼烂虾一般,随后起身和杜蘅告辞。他要回去和公司商量一番,之后会给一个明确的答复。
眼看着人都走光了,金满堂这才敢从花丛里爬出来。他又不傻,这里面的道道他都明白。可他才不关心什么国家大事,这片土地上姓谁的名字都无所谓,他只担心日本的经济萧条,他的家人在那里过的还好吗?
回到白芷处,白芷不顾卫兵的阻拦硬是将金满堂拽进了屋子,告诉卫兵有本事找司令告状去,她就是要会这个男人!
金满堂把白芷要的东西放在桌子上后,他想了想还是把在花园里看到的事儿告诉了白芷。
白芷挠挠头,杜蘅这是要做大事了,这样更好,他就没有精力再顾及她和凌霄的事儿了。
俩人在屋子捣鼓半天,白芷咬破手指点在纸人的额头之上。她左手拿着纸人,右手拿着树枝。准备工作都差不多了,等到晚上她只要把清虚道长的气息转到纸人之上,这事儿都成功了大半。
夜幕渐渐降临,金满堂被忍了许久的杜蘅拽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下白芷,和坐在床沿上晃荡着小短腿的子衿。
白芷看着子衿那张和自己小时一模一样的脸,有些不习惯。
“你怎么是这副样子呢?”
白芷一直对自己小时候的模样不甚满意,她是那种越长越开的姑娘,小时候和猴子似的一点儿都不好看。
子衿很是委屈,撅着小嘴歪着头看向脚尖儿,这能怪她吗?她出来的时候就是这副模样,好不容易修成的人形就是这么大的孩子,她也没有办法。
“白芷,我觉得,这事儿应该怪你爹娘!我只知道你的模样,想着想着出来就是这副样子。这不怪你,就怪你爹娘的!”
白芷一身冷汗,对,这事儿就翻篇吧。等子衿长大了,就能出落的水灵灵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