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洛洛继续喊票了……各位,洛洛需要动力!收藏啊,票子啊,留言啊,卡姆昂……北鼻,统统来吧!
……………………………………………………
片刻后,洛水总算等回了虞君皓。只是,他却满身是伤,左臂还有个大大的口子,一身的血。
洛水满脸惊诧,忙迎上去,“呆子!”她心疼的盯着那伤口,以为他遇到官兵了,于是对官府的印象大打折扣。
虞君皓顾不上言语,迅速抓住洛水的手,拽住将她扔到了马背上,随后也不管自身伤痛,对着柳伯正等大声说道:“走!快!”
几人匆匆上马,一路颠簸。不久后,太阳下山,天渐渐黑下去,蓝丝绒般的夜空繁星点点,一轮弦月挂在天上,光色暗淡。
“驾!”虞君皓再次拍马,好看的眉中间皱成个“川”字,看得出心底焦急。
洛水扭头盯着虞君皓的脸,夜色下他脸色更加苍白,嘴唇也渐渐没了血色。洛水知道此刻定非常危险,敌人可能会突然天降,但,再这样驰骋下去,他定会失血过多而生命堪忧。“呆子!停下来,快停!”
“别动。再等等,马上就到。”语气开始衰弱……
洛水急的抓耳挠腮,她不想自己安全了,而这呆子却血尽而亡。几乎下意识的,她猛的扯住虞君皓的手,勒住缰绳,“吁……”
“你干什么?洛水,危险,快松手!”
“我不!你看你,血都流光了。你不怕死,可我怕你死!你死了,我怎么办?”一想到今后再也见不到虞君皓的日子,洛水眼泪滚落。
虞君皓这才也拉紧缰绳,将马儿停了下来。其余几人见状也纷纷停下下马。
柳伯正上前将伤口查看了一番,只见血肉翻飞,瞬间皱紧眉头,忙从怀中掏出个蓝色瓷瓶,“这是家师配置的金疮药,治伤很是有用。你别动,休息片刻便好。”
李一忙拿出火折子点火,却被虞君皓单手拦了下来,“别!”
李一会意,收了起来。他不禁疑惑,“虞兄,你到底遇见了何人?”
此时,洛水再想装作不知虞君皓会武功也不行了。其实,一直以来她都怀疑,可却总自我否决。只因她希望的是与书呆子一起,种种田,教教书,生个孩子,家庭美满,从未想过踏进江湖,所以一直有种鸵鸟心态。只是,现在却那么明显。
“呆子,你会武功。”笃定的陈述句,听不出喜怒。
虞君皓喘着气,在心里叹了口气。从初遇洛水时起,他便知道这个秘密不会守住多久。但没想到会这样快。
其余人见此形势,都纷纷借口走开,只留下他二人。
良久,虞君皓才淡淡开口,“不是我不愿坦言,只是当初我答应师父,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说。”
“那现在就是万不得已,你赶紧坦白。”洛水瞪着他,但手上却小心翼翼的给他盖上小棉被,这还是洛水入住府衙后亲手缝制的,虽针脚不太好,但却意义非凡,毕竟是她第一次女红。不过,她却不敢告诉别人它的用途……
虞君皓仰望夜空,看着满眼繁星,思绪有些飘远……
“我爹是花都城虞家堡堡主,我排行老三,上边有两个哥哥,底下有一小妹。混迹江湖的人想必都知道,我爹仗义疏财,颇有人缘。我虞家堡又有世传剑谱,虽在武林中不能排行首位,但也不落人后。只是不知何缘由,从我爹那代起有了一个世仇。至于仇恨源头,我们小辈的都不知晓。只在儿时听爹吩咐过,以后凡是遇见他们家的人,都避开,不得动武。我自小体弱多病,求医多年都不见全好。五岁时我师父偶然经过虞家堡,便将我带走。我是去年才回的虞家堡,岂料回去时我那两个兄长已然惨死,看过的大夫都说是感染顽疾,突发猝死,但我不信……”
洛水这才知道,虞君皓居然也有如此波折的身世,起码比她波折,这让她同情心顿时泛滥,“呆子,没事儿,你还有我……”
虞君皓拍拍她的脑袋,微笑道:“故而,我父亲让我接手虞家堡,而我年少时却立誓过,此生不混官场不沾武林。”
“所以,你逃出来了?”
虞君皓点点头,“然,前几日我收到父亲手信,没想到才分别数月,他便身中剧毒。”
洛水闻言,眉头一拧,“那肯定是那仇家干的吧!”
虞君皓摇摇头,目光深邃,“还未确定。不过有一点我很确信。此事他们逃不了干系。”
洛水喟然长叹,忽而多愁善感起来,小眉头皱的紧紧的,“这家人也真是的。到底怎样的深仇大恨,居然隔了两代也未能平息……”
“有些事,即便千年万年,也是不可能消去的。要想人忘记仇恨,除非连爱也不曾有。”
洛水觉得虞君皓说的很对,不由得点点头,“是啊,无爱便不会有恨,会恨皆是因为太在乎。想必,父辈们定有一段传奇般的纠葛吧。”
虞君皓笑了笑,拿手点了点洛水的脑门,“你啊,这个表情不适合你。”
洛水不服,嘟起了嘴巴,“我的表情很是丰富,你所见,只是皮毛罢了。”说完,她站起身,看了看四周,一片黑漆漆的。这才恍然害怕,她浑身抖了抖,有种不好的感觉。
“喂,呆子!这里怎的这样黑……”她一边儿说一边蹲下向虞君皓怀里靠。
虞君皓想要伸手揽住洛水,但顿了顿,脸又有些烧。毕竟他们现在还什么都不是,于理不合……
“我初次见你时,便也是这样的林子。”
洛水笑着点点头,脑中开始了回忆……“对啊,那个湖水可真凉。哎,真可惜,那可是我们初见的地方。我却连名字都不知道……”她盘算着,以后蜜月旅行时还能去瞻仰一番呢。
“我记得。那湖的名字很是奇怪。”
“叫什么?”
“情人谷。”
洛水歪头皱眉,一脸不明白,“确实奇怪,难不成那湖水也有段不为人知的往事?”她没想到,她的一句闲话竟成了真。多年后再次回忆,她臭屁的将这定为“通灵”……
沉默片刻,两人都未言语,洛水突然觉得好安静,不太习惯,于是扭头问道:“呆子,你真是书生么?既不想混官场,又为何参加科考?”
虞君皓微笑道:“怎会有假。我参考不为别的,只想在爹面前证明自己,不是非要留在虞家堡罢了。只是,今后可能……”
话未讲完,柳伯正等人却突然急匆匆回来了。
虞君皓见他们一脸凝重,意识到不妙,立即将洛水像小鸡儿一样提溜了起来,“快,上马!”
只是,还是晚了一步。本就黑的夜色下,突然飞身过来一人,他黑衣鬼面,身高八尺,手拿鸣鸿刀。笑声低沉阴森,在这般夜晚更显诡异。
“赵无痕!”虞君皓将洛水挡在身后,一脸警惕。“你真不念旧情?”
赵无痕闻言笑的更阴森,“我们何来旧情?赵某倒是不记得。不过,不成想你竟活了下来。”
虞君皓侧身斜瞪过去,虽面色惨白,但气势不减。洛水对他又有了全新的认识。她觉着这样的虞君皓更帅!
“赵无痕,我本念在家父的份上,不欲与你计较,你却步步紧逼,逼人太甚。”
赵无痕不理会虞君皓这番言语,只拿眼仔细瞧着洛水,嘴里还发出“啧啧啧”的声音。“果真漂亮,传言不虚。想必,也比得当年阿姐。哼哼,只可惜了。”
虞君皓紧紧皱着眉头,他一边儿观察着赵无痕,一边儿一步步往后移,带着洛水到安全区域。
“你越是宝贝那女子,我便越高兴。你家阿姐当年犯下的,势必从你等身上讨回来。”赵无痕说这话,眼里闪过数道凶光,可见仇恨何等深厚。
洛水看不下去了,将头伸出来,大喊道:“姓赵的,你没听过这辈子不管上辈子的仇么?你这样记着仇恨,只会让九泉下的人更不安宁。若你真心爱护你的家人,最好放弃仇恨,否则你必后悔。”
“你懂什么!”闻言,赵无痕忽然情绪激动,鸣鸿刀猛的往后一划,一道深深的沟壑便赫然在目。
洛水一个激灵将脑袋又埋在了虞君皓身后。
一直旁观的几人,皆握紧兵器,蓄势待发。
赵无痕没有言语,只拿眼狠狠的看着洛水,胸口上下起伏。良久,他突然平静下来,收好鸣鸿刀,一个转身就要离去。
“一刀解决你们太便宜。我定会让你们承受百倍千倍的痛苦。”
望着赵无痕飞离的身影。洛水心情沉重起来。上一代的仇恨,虞君皓都不清楚,她更不得而知。只是,她始终记得妈妈曾说过的话:一个人若永远将仇恨记在心底,那么痛苦的不是一个人,而是所有他爱的人。她不怪赵无痕,正所谓“可恨之人必又可怜之处”,反之亦然。或许在赵无痕的心底,那痛苦胜过所有。但她也亦不同情他,一个不懂得放下的人,不值得人同情。
“走,我们上山。”洛水语气坚定,脸色凝重。“我发誓,不出三年。我洛水定名震武林!”
没有什么比实力更重要,洛水深知。
洛水不知的是,她的这句话,从此刻起,印在在场所有人心中,一生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