囊盘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女人须要还嫁 > 第九章 四婚·五婚(十八)

第九章 四婚·五婚(十八)(1 / 1)

<>顾局长开口说道:“我向各位说一个与本案无关的案子,我在原局工作时,也发生了一个和此有点类似的案子。在农村乡里,有一家两口子是出床子卖肉的,一天凌晨去了个抢劫的,该犯人踩好了点,这个时间这家男的去上猪肉,他把窗户破坏了,跳进了屋,先把这家女的惊醒了,可是这天这家男的没去上肉,从炕上跳下来,就和他打到一起,那抢劫犯把这男打倒骑在身上,这个女的也从炕上跳下来,被抢劫犯压在身下的她丈夫喊道:拿刀,那有刀。由于两口子是卖肉的,每天晚上都磨刀,磨完了就放在炕边凳子上,这女的拿起刀照着抢劫犯就是一刀,这一刀扎的正当,把脖子大动脉扎断了,当场就死了。我们把这个女的抓了起来,争论的焦点是防卫过当,或过失杀人,一致认为是过失杀人,因为并未对她造成人身危害,她却动了刀,可是这个女的在监狱就疯了,后来取保候审。我的意思是没有挽救一个,又坑害了一个,当时的情况,换上谁媳妇也会这么干的。如果我们在执行时考虑一下情节。宽松一下量刑,就没这结果。我现在一回想这个案子就自责,自问。好了,不说这些了,关于谷玉珍案子现国家又讲宽严相济,谷玉珍家属又主动赔偿。为了挽救谷玉珍,也为了挽救就张大根,张大根还有个七十多岁的老母亲。我同意麻警官的观点,从宽正当防卫。”顾局长说完,又瞅了李局长一眼,李局长端坐着,脸无任何表情,一副沉稳的形态,他听顾局长讲完。与会者都把目光聚给了他,该他这局长表态了:“我也不多说了,该案的事实大家都已很清楚,我同意多数意见,从宽是正当防卫。”

李锐戈接过顾局长已签完字的案卷上,签上自己的名字,心里默念着,谷玉珍,玉珍你无罪了你释放了!你自由了!

她被押回另一监室,也很狭小,但很干净,还有一张单人床,属正房,还有阳光射进来。总共关她们三位犯人,有一名是经济犯,还有一名是作伪证,都很和善,有一位用肥皂盒养的个如兵乓球般大小毛茸茸的小花,另一位还拥有个巴掌大的小半导体。她们还可以偷听一会儿节目,这两样东西,给她们的小监室增添了生机和欢乐。自李锐戈提审过后,她心情平静多了,也认为自己有救了,根本就没敢奢望释放,认为能判缓刑就知足了。她时时站在窗前,沐浴着阳光和向外眺望,再未见着穿着鲜艳衣服像袖袖的女孩出现。天气也很热,一股热风吹进监室,看到窗外杨柳的树叶已长到小手指般的大了,时而还有几只麻雀在柳树上自由跳跃。自由啊!只有蹲过监狱的人才能体验到自由的含义和重要。

监室,仍然一亮一黑,一次一次的重复着,一天一夜就是过了。她到这监室已二十天了,已经进来100天了。

今天的天气特别热,监室又很狭小,热得她们喘不过气了,索性都穿着裤头盘腿坐着。中午了,监室的门打开了,仍然是那位较胖的女警官:“开饭了。”把午饭给她们列行送了进来。可冲她神秘的笑了笑,吃过午饭,天更热了,阳光直射了进来,敞开的小窗户,没有一丝风意吹进的,热得她们仍然盘腿坐着,哗啦响过的监室门又打开了,仍然是那位较胖的警官,和另一位曾提审过她的女警官走了进来:“谷玉珍。”“到”。“穿好衣服,收拾好你的东西拿着。”她急快地穿好衣服和收拾好。“走吧!跟我们俩走吧!”她跟着两位警官走出了监狱,又来到了审讯室,那较胖的女警官,较重地照她肩上拍打了两下:“还愣着啥?你释放了。”“啥?是真的吗?我释放了,做梦吧!还是耳朵听错了。”“你无罪释放了,快签字吧!你姑娘在院外等着你呢!”她签上字,深深地向两位女警官鞠了一躬,自己走出了预审室,没有狱警押着了,走出荷枪实弹威严伫立武警身前,走出了大铁门。,一股热气扑来,明媚的阳光照耀大地,几只麻雀在街边的柳树上自由跳跃,自由了,终于自由了。“妈妈,妈妈。”我的袖袖,在监狱通过狭小窗户看到穿着鲜艳衣服的女孩,像小燕子一样飞进了她的怀抱。她抱住了袖袖,袖袖抱住了她,袖袖的泪水经她的前胸向下淌着,然而她没有泪。“妈妈,我郑叔打电话让我来接你,我还以为是他逗我呢,他说是真的,我就跑了过来,迎雨也马上就来了,回家吧妈妈!”

回家?哪还有“家”了?和老赵那还是“家”了吗?去哪啊!

迎雨也过来了,迎雨彬彬有礼:“婶好吧!总算出来了,走吧!”

她还是认为回河套。还回和老赵那个“家”吧!袖袖用电话把好消息告诉了她大舅等。“袖袖你带我家的钥匙了吗?”“带着呢,我去过了几次。”她心里想,万一老赵弟弟把锁都换了,进不去家门,那更凄惨了。“袖袖,你去过了还能进去吗?”“能。”“那走吧!”还回河套,还回和老赵这个“家”吧!她真的没地方去,更不想上别的地方去,不想让更多的人瞧见她,自己造的这样,回去养几天,缓几天,再想办法找个住的地方。

迎雨打了辆出租车,她上了出租车,一股股热风从车窗吹进,她张着口深深呼吸着清新的空气,车在县城缓缓地行驶,沿街的景物她是那么熟悉,可又觉得那么陌生,很快就驶出了县城。到她们屯子了,她往道北看了一眼,二维木制品厂满院堆满了加工成的木板和木方,还有几名工人在闪动。车下了公路驶上了南大坝,大坝上刘青栽种的杨树被二维砍伐大部分,砍去的树干根部,又重新长出了一堆堆细树枝,张着嫩绿的大叶片,随着夏风在摆动着。下了大坝就进入河套,大地一片葱茏,一片绿意,昌盛的蒿草可藏住人了,有几只白色的蝴蝶在草尖点落,或在慢慢的飞无。她又深深地呼吸了几口空气,河套的空气是爽中带甜。车到了她的家,她下车了望着大铁门,永兴派出所贴的封条还模糊可见,封条已从门开处撕断,仍然是那把铁牛牌锁头。她从袖袖手里接过钥匙,轻轻的插入锁孔,向左轻轻转动,锁开了,拿下了门锁,用力推动了大铁门,吱的一声门开了。她走进院,没有了大青狗的叫声,更没跑过来冲她摇头摆尾,傻大青狗没了踪影。满院长满了齐腰深的蒿草,又眺过院墙顶看了看那四垧多地,仍然一片蒿草,一片荒凉。房檐下的燕窝,几只小燕子探出头,张着黄嫩的小嘴儿吱吱的叫着,被惊起大燕子落在房脊上,叽叽喳喳的叫着。屋门并没有锁,锁头挂在锁扣的,被张大根撬坏的门仍然破裂的,地面上的血迹已被清除,还撒上了一层细沙。她拉开了门,锅盖,地面,炕上,落满了灰尘。电冰箱,电视机,洗衣机等都不见了。只有剩下她的东西凌乱的扔在炕尾,她拿起了她的包,里边的手机也不见了,四百多元钱也没了。又伸手摸了一下柜顶的死角处,还好老赵送给她的项链和戒指还在。回到了这个“家”,心里比在监狱还酸痛,在这个家养几天,自己找个地方住去吧!对老都也不抱幻想,她摊上这事早就把老都吓跑了。“袖袖快给妈拾掇拾掇吧!”“婶你和袖袖在这吧!晚上我再来,我是只请了两小时的假,车还在外面等着呢。”“迎雨你走吧!我妈还不知道呢,迎雨有工作了,还当警察正培训呢。”迎雨推门走了。“袖袖快给妈烧点水吧!妈好好洗洗。”袖袖给她搓着后背:“妈迎雨当警察我二舅说都分到大学城,还说让迎雨好好干。”袖袖的一句话给她懵住了。“你二舅(她二弟离婚后去了绥芬河,现在又复婚了,在绥芬河)你见到你二舅了?”袖袖的小圆眼眯成了一个椭圆,小嘴努努跟个小紫花朵,脸上神神秘秘的,把努起的小嘴贴在了她的耳朵,声音拉的长长的,细细的,她是有意在逗着妈妈笑,“李锐戈我二舅。他妈要我管他叫二舅,妈!我才发现我长得不像我爸,像李锐戈。”“唉!”她长长的叹了口气。“袖袖你去找的李锐戈?”袖袖给她讲着找李锐戈过程。她听后。“唉!”又长长叹了口气。“妈也见到他了,他亲自提审了妈妈,妈妈才明白你让人捎话的意义,但没想释放,寻思怎么也得判几年。当年刘青就说李锐戈得有大出息,没想到现在真当这么大官。拿人家的钱,咱们以后得还给李锐戈,妈和你爸离婚第二年,也是妈妈最难的时候,她结婚时偷着给妈妈包里放了180元钱。”“妈你说当年,你嫁给李锐戈多好,他就是我爸了,你看我爸那死出!”“你爸又咋的了?为妈的事去找你爸了?”袖袖知道说走了嘴,不能让妈妈知道她去找爸爸的事,马上就把话茬岔到了另一话题。“妈钱不用你管,你出来了,我也心静了,我明天就找柳榴作我爸去,木制品厂北边那块地和大棚都征占了,征收办都找我和柳榴谈几次了,我俩不同意,我爸办不了,给我和柳榴各300万就拉倒。那木制品厂将来要征占,我和柳榴各要1000万,让那个王美芳和崽子啥也捞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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