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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嘴张开。陈默在地下室对刘秘书说道。胖乎乎的刘秘书颤抖着，问道，你们想干什么关四爷正面就是一脚，直直的把刘秘书踹在了墙上这一下是悠着力气的，要不然可能一脚就把刘秘书给踹晕了。
别让我再说，把嘴张开。陈默又说。
刘秘书捂着流鼻血的鼻子，迟疑了一下后张开了嘴巴。
嗯，挺好。现在把头抬起来。陈默继续说。刘秘书这次彻底懵了，不知道陈默要干什么。但是很快他似乎就明白了，因为滚刀拎着一个开水壶走了过来。
陈默，陈默你要杀人!刘秘书大声的喊叫着，向后躲避着。陈默愣了一下，搔了搔头，琢磨着什么意思，然后看到了给几个人泡茶喝的滚刀，还有开水，陈默才哦了一声。
没啊，不是这个意思。陈默摆了摆手表示刘秘书误会了，然后让滚刀把水壶放开，转交给了自己。我没打算用开水倒进嘴里说不定真死了就陈默说道。
刘秘书这才稍微轻松了一点，刚才他实在是太害怕了，害怕这个疯子打算灌自己喝开水;正当刘秘书松了一口气时，忽然感到一丝冰凉，然后紧接着是剧烈的疼痛陈默把剩下的半壶刚刚烧开的开水全部一股脑的倒在了刘秘书的腿上。
但是你提醒的好啊，开水也挺好玩的不是吗?陈默浇完了开水后，满意的看着皮开肉绽的刘秘书说道。开始我本来说割了你的舌头呢现在倒不用了。
让我去医院，让我看医生!不然我就残废了!刘秘书大声的喊叫着，显然是没有吃过这种苦。滚刀听着他的喊叫，然后把手里喝了一口的热茶水全部泼在了刘秘书的脸上，惹来了有一阵惨叫。
妈的，吵死了。滚刀说。
关四爷是一个话少的人，所以更加喜静，滚刀的话也让他的火起来了，走过去直接又是一脚刘秘书的后脑勺撞在了墙壁上，没动静了。
我丵操丵，死了?滚刀听到刚才的脆响吓了一跳，他可知道关四爷的手多重脚多沉。关四爷坐下，没吭声，但是谁都看到刘秘书的裤子慢慢的湿了。
没死就行。滚刀点头。
三个人上了楼，把地下室的门锁死了。这是关四爷的地盘，下面的地下室平日是拿来练活的，今天倒是用上了别的用场。
抓他干嘛，冒这么大的风险。滚刀很不解。
报仇。陈默吃着泡面，对滚刀说。妈的这个小子想把我送给老男人，不报仇行么。不然我以后还混不混了。陈默说的很轻松，而滚刀和关四爷脸上有点挂不住了：就为了一己私怨，而让我们在外面冒这么大的险?
那你在洗浴中心外面等着他出来不就行了，干嘛非要我们进去抛头露面。滚刀很不解。
陈默神秘的笑了笑，然后拿出了一张卡片。知道这是什么不这是《凯撒殿》的vip金卡，是当时刘秘书送给我的。
滚刀和关四爷认真的听着。
然后昨天到了的时候，我也不打算下车的，想在车里等着刘秘书出来。星期四，他肯定来这里玩。陈默神秘的把卡收了起来，然后重新坐直了身子，压低了声音：但是我猛然想到是星期四
滚刀和关四爷靠的更近了，想要知道陈默即将说出的秘密。
星期四，vip卡可以打八折干脆请你们洗个澡吧。陈默说。
滚刀快哭了都。我丵操，你疯了吧你!滚刀对陈默吼道。陈默没有计较有人朝他大喊，而是继续吃着泡面：你可不知道多少钱，妈的，你没穷过，所以你不知道穷多**的可怕!
疯子滚刀愤恨的说了一句，然后出去抽烟。
刚点上火，有人拍了拍滚刀的肩膀，回头一看，是关四爷。滚刀很殷勤的给了关四爷一根烟，然后一起抽了起来。
我是因为他是疯子才跟他的。关四爷难得的主动开口了，吓了滚刀一跳。什么啊?滚刀没听明白。
我是因为陈默是疯子才跟他的。关四爷继续说。
滚刀听清了，但是还是没有听明白。
当时这个小子找我，说要我跟他。我觉得他脑子不正常。关四爷难得的又开始长篇大论了。明明是一个跑路的人，竟然人五人六的出现在我面前，还要我跟他?呵呵
你揍了他一顿。滚刀看着天上的星星说道。
嗯，那天喝了酒，悠不住力气。关四爷说道。差点把他当场打死。
然后呢?滚刀很好奇。
后来，我忘了是去谁家玩女人。正在我办事的时候，门开了，陈默当时拿着手丵枪就冲了进来;当时我第一反应是，栽了，毕竟房间里窄，活动不开，他又有喷子。但是这小子有点意思，看到我正在办女人后皱了皱眉头，说，要不然出去等等我。
滚刀听到这里忍不住笑了。
没错，我当时也觉得他是在讽刺我，关四爷也难得的笑了笑：然而他还真就退出去，把门关上。等我穿上裤子出去找他的时候，你猜他第一句话是什么?关四爷问道。
妈的崩了你，这一类的?滚刀猜到。
陈默看了看表，然后叹息着对我说：1分钟，不然我介绍你个医生看看吧。关四爷描述着当时的情景，完全让人不能想到这是一个来寻仇的人应有的态度。
滚刀不说话了。
所以我说，要不咱们谈谈。关四爷说。你知道我有点本事，但是我觉得我做不了一把手。道上的水太深，我摸不透;被人暗算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所以我当时想的是，一定要跟一个人，而且这个人能给我荣华富贵。
滚刀点点头：一样，我也是个炮楼子，做不了大事。
大猛子倒下的时候，明显会是狂犬接活。关四爷看着天空。他比我还木，他做龙头咱们绝对发不了财，所以我才走。但是没想到，大猛子竟然就是在装死。操丵，我当时心里那个后悔，因为我明白跟着大猛子这种阴险的人才有机会荣华富贵
没错。黑道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黑道了。
这句话说的很早，但是之后陈默也一直告诉我这个理念。大猛子暂且不论，麦子尖的惨死很大程度上是因为麦子尖的不变通，而让下面的人觉得发财无望才铤而走险;龙六的耿直也让东北帮一直无法做大，这都是瓶颈般的制约。
只狠而不狡诈的人往往死于仇杀和白道严打，只狡诈而不狠的人呢往往死于黑道的正面冲突，但是又狠又狡诈的人似乎又难以服众这些悖论一直主宰着旧城区的黑道，挥之不去。
直到陈默到来。一个狠的人，加上假装的直白与仗义，征服了不少混子的，获得了不少认同。在我跟陈默在旧城区出名的这些年，所有人都觉得狠字当头的陈默就是一个纯正的黑道，而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却全部是那个仁，那个姓右的人做的。
仁而不仁，狠而不狠这句话就是形容后来的我们。这句话的解释是，一个纹身写着仁义的家伙却满脑子的诡计多端，另一个纹着狠的家伙呢只是凶狠却不凶狠。陈默的呼声很高。
当然了，那是后来。
之所以现在说这些，是因为我想告诉所有人，陈默已经学会如何统治人心了，而不光是那种通供力的统治。第一批被他吸引的人，就是滚刀和关四爷。
关四爷那天说，之所以最后跟了陈默，就是因为陈默干掉正名那件事。当时陈默让关四爷去试试正名，是不是有小擒拿的功底。当关四爷说出结果后，陈默杀人时连眼睛都不眨。这给了关四爷极深的印象，也让关四爷觉得，荣华富贵来了。
还有一个人呢。关四爷当时指着我说。但是陈默后来说的话，让关四爷住了手。
当时陈默说的什么?滚刀很有兴趣的问道。
他说关四爷正要说，但是屋子里面传来了叫声。
关四爷和滚刀没有犹豫立刻跑进去，发现桌子上只有那桶泡面，陈默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楼下地下室的门开着!
难道人跑了滚刀嘟囔了一句，猛地看到地下室里上来一个人。
两个人这才出了一口气，是陈默。
走吧，打电话叫个医生。我拿到想要的东西了。陈默说，地下室已经没动静了。
拿到什么了?秘密?关四爷笑着问。刘秘书确实应该知道一些杨明坤的秘密，商务上的或者是行贿一类的。这么想很正常吧?
但是陈默只是亮出了一把叉子。那把叉子很眼熟，是刚才陈默用来吃面条的叉子。上面还穿着一个卤蛋。我丵操?现在方便面还送这个了?
等等滚刀忽然愣住了;卤蛋?
滚刀一口吐了出来。叉子上的眼球还是那么鲜活，甚至还在转动。
明天把这个送过去，给杨明坤。陈默把叉子递给了关四爷，同时不屑的看了一眼吐了的滚刀：妈的，有眼无珠的东西。